学长没有告诉她你去鬼市而恼羞成怒,响亮地给了学长一巴掌,然后就夺门而出,时间算到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学长脸上的印子还没消下去呢。”
齐涅垂眸听着,“看来我这次也怕是难以幸免于难。这样吧,白珥你看看我轮椅在何处俯卧上去,我快些离开也好逃命。”
“轮椅?我们找到你时你是睡在树下的,身边没有轮椅。”
看来是落在鬼市了。
把手轻轻扭转,学长和社长前后脚进来,各自拿了一瓶水,再细看,学长拿的是农夫山泉,社长拿的是冰露。
这二人可真是……
齐涅暗自发小,两个生死冤家,两人何时才愿意妥协放弃?
他示意诸位各自坐下,看似无意地提起自己做的几个梦,却省略了赢泊的部分。见诸位各有心事,他也不是一一点破,先提起了扶忌去世的事,“之前学长说扶忌死在牢里,可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入的牢,又是怎么死的。”
学长早就料到齐涅会记挂他,解释道,“听人说是撞了人,又在牢里撞见了鬼,被鬼害死了。”
齐涅干笑两声,笑声反倒是怪异的很,“那倒是巧了,我也是出了车祸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不过实不相瞒,我虽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却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些有关社长的事。”
矛头转向社长。社长淡淡笑过,捏捏齐涅的脸颊,“你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先发制人了。”
齐涅将她的手打掉,“社长,过分了。”
是了,都捏上人家的脸颊了,还能不过分?何况这捏的还是齐涅的脸,就好比在狮子嘴里拔牙,没被人家嘴一张一合脑袋分家就已经不容易了。
她讪笑着将手伸回。齐涅继续道,“我去鬼界本来是为了救人,不料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小鬼,那小鬼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人类了,便带我去鬼市问问别人,我在那里遇见了扶忌,既然我找不到那些人没有救他们的办法,那至少应该知道是谁害得他们。”
社长露出恍然的表情,直到齐涅将结果说出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觉得他的话可不可信?可是他害你成这样的啊。”
原来每人看似无知,实则都握有对方的底牌,反倒是白珥,更像是整件事的旁观者。
他二人返回学校,白珥有意无意地提起他与社长的过节,齐涅抬头看着被阳光照射的碧绿的叶,生长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开始了他的回忆……
他入团时也是大一,那时社长便是她,虽然比现在文静一些,却也是十足的女汉子,当时学长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一名普通的社员,但因为十分可靠深得社里女孩的喜欢。当时的副社长,是社长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开始准备组建这个社团的人,不过也是现在没能被每一个社员都知晓的人。
他们社团表面上有些文艺是研究古学,但实际上主要方向却是冲着鬼神一类走了,社员不贪,对神兴趣缺缺,倒是那些练胆子的鬼怪让他们十分感兴趣。
这世界上因为好奇心染上不干净的人多得是,有些人年轻时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家,之后就祖祖辈辈地传了下来,好的,留下些克制的传家宝,说不定还能一举成名,不好的,就算自己不死家族也再传不过三代。
学长所在的李家如此,齐涅他家亦是如此,社团里能真正留下的社员靠得多半不是胆识,而是家庭,反倒是社长家,一穷二白,连识别阴阳的本领都没有,这样歪打正着地办了个社团,还招揽了这样一群人做社员,真不知是该如何形容。
但总之之后原本风平浪静的二人开始惹上麻烦,他们开始不说,自然也没人过问,何况又是替别人顶命可能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大家能活这么大也不容易,自然没有着急帮忙送死的。
直到有一天副社长提议到山中的防空洞里探险。
市里抗战时期留下的防空洞数不胜数,大多相互连通,但大抵是没有危险的。
他们晚上清点好人数就偷偷摸摸地上了山,防空洞找到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反倒是凉快的人,开始他们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便以练胆子为由隔段距离便留下一人等着,谁知真正往回走,两人并肩宽的洞中竟找不到同伴的身影,无论往前往后,都是一样。
同时,洞中石壁上开始向下淌水,几人也没拿理会,随手抹了一把便准备继续往前走,谁知后面的人被东西绊了个跟头,手电筒脱手在地上一转,照亮了他们的头顶,不超三米的洞顶上插满尸体,被钢筋贯穿胸膛,此时还在微微挣扎。
队中有人惨叫起来,因为当所有手电都向上汇聚的时候,那些尸体开始挣扎正想从钢筋上挣脱,身上的伤口越挣越大,断成两截的肠子如雨点般落下。
这尸体一路延伸,众人见东西掉下来往两端跑的都有,齐涅跟着社长学长他们往里跑,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四个人并列走,身后还有几个社员跟着,此时脸色都有些苍白,有个小女生更是不小心扭了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们仰头看头顶没了尸体,便停下脚步休息。
要说防空洞里不应该没有分叉,他们却再没遇到过。
齐涅一手抵着墙壁,默念古咒,墙壁轻轻颤抖,他连忙停下,此时学长安顿好社长等人,与他目光相交,“你觉得这是什么?”
“鬼打墙的升级版?”
齐涅摇摇头,对那个插话的社员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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