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番缘由让外边那群盲目佩服蓝调酒量的人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果然,事情的真相,远没有事情本身来得浪漫啊!
第二十一章 失落的琉云
阴沉的天气依旧在继续,沉甸甸的云压得低低的,好在没有下雨了,在夏日里犹显得凉爽清新。
昨夜是乔?弗里德侯爵的长子----古德----的新婚之夜,仆人们都忙得焦头烂额,连各方贵族们送来的礼物也无暇仔细收拾。苦命的小女仆莉莉昨夜才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被管家叫起来工作。她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一边不断在心中咒骂着主人的苛刻,一边打着呵欠将将礼物分类摆放。
这里只是储物室的外间,放一些小贵族送来的东西,用不着太过小心谨慎。真正值钱的宝物都放在里间,由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守护着,寻常人是进不去的。
想到这里,小女仆心里痒痒的。昨日女王陛下将琉云送了来,代表着女王陛下最信任的朝臣便是弗里德侯爵,这可真是弗里德家族莫大的荣耀啊!况且,听说这琉云有驻颜起死之奇效,小女仆吞了吞口水,哪怕只是见识见识也好啊!
将一座纯金的小雕塑摆放好,小女仆深吸一口气,缓缓朝内间走去。只站在门口偷偷看一眼便好,不要紧的吧?不怕不怕……
片刻后……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睡梦中的蓝调隐隐听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似乎……又是麻烦的一天啊……
意识混混沌沌的,全身发凉,不可遏制的冒着冷汗。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在那个冰冷刺骨的池塘,喉鼻都被冰水塞满了,那种快被溺死的感觉……真该死的令人厌恶。
“少爷,快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却不比修的邪魅性感,好像是索菲……对了,是送索菲出嫁来着……修不在……
“别……别摇了索菲,我快散架了。”声音干涩而沙哑,大概是被酒精刺激了吧。蓝调迷迷糊糊想起了还在临渊的时候,那时候,他站在临渊的悬崖边,风从他身边吹过,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转头看天边的红霞,艳丽得刺目,那是一种燃到极致的红,就像城堡中那些玫瑰,是一种无法束缚的灿烂。
“天啊!少爷您在发烧!”
是吗?蓝调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抬手摸摸额头,没感觉啊,只知道头疼得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啊……果然不太好受。
“无妨!”蓝调拂开索菲欲探向他额头的玉手,轻轻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昨夜那男人没有好好地满足你,还有余力到我这儿串门?”
“……少爷,您跟修殿下呆了一阵子,奚落人的功夫倒是见长。”索菲惊异地看向蓝调,这孩子,倒是越来越开朗了。索菲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小姐,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自然不会因蓝调一句戏言而动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人家可是强忍着情事后的腰酸背痛,一大早便来给少爷通风报信,却遭如此戏弄,少爷真是薄情啊!”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蓝调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本就头疼,被索菲一闹就更疼了,跟有人拿了锤子在脑子里敲似的。
“少爷您可遇着大麻烦了。”索菲幸灾乐祸地笑道:“我今早还没起床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长话短说!”蓝调本就不耐烦的脸色更阴了几分,这个索菲,一大早来讲故事的吗?
“好吧好吧,真是无趣!琉云被盗了,守护的两个侍卫死了,嫌犯是您。”索菲不情愿地回答,烦闷地坐到床边。
“何以见得嫌犯是我
“您的纽扣,上面镶了颗蓝色的魔晶石,死者牢牢抓住手里的。我本来以为是伪造的,不过现在看嘛……”
蓝调顺着索菲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果然,第二颗扣子不见了。昨夜一回来便睡了,没来得及脱衣服,显得皱巴巴的,至于纽扣,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没了的。
“他们打算抓我伏法?”
“也不是,他们顾忌着修殿下,也不敢轻下结论,顶多是来找您对质,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索菲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蓝调是修殿下的人,别说没做过,就是真做了,也没谁敢判他有罪。
“不知不觉中被算计了啊,真令人不爽。”蓝调若有所思地低喃,突然想到,既然有人嫁祸自己,必然有法让自己的罪名坐实,而最简单也最实在的做法,无非是找出赃物。
蓝调猛然站起身,用力拉上厚厚的窗帘,立刻便将阳光隔绝在外。
“少爷,您这是……”
“快,在他们来之前,找找我屋里有无自行发光的珠子。我记得琉云是夜明珠来着,既是栽赃,至少得下点血本儿,弄个像模像样的东西来吧。”
“哎,幸好我是魔族,这点小法术还是有的,否则不被您累死?”索菲语罢,喃喃念了几句类似咒文的东西,就和那一次去血腥坟场一样,她的声音很柔和,轻轻地念着那种无人知晓的语言,仿佛在唱歌。很快,一束光点出现在床边的行李箱,并且有越来越亮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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