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可以运作,以及作为主要修缮师,他还要去确认展览馆里钟表的正确摆放姿势,防止在搬运和展览的过程中造成文物的损坏,这么一来,他就更没有时间看许丛丛送来的书了,只能勉勉强强的挤出吃饭的时间能看多少是多少。
许丛丛父亲修订的地方志是这个城市将近几百年的历史,事无巨细都被详细的记载在了里面,除去那一本地方志之外,还有他父亲为了编撰而收集来的关于这个地方更早甚至是一些手稿,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之作,但是也确实有着不少的研究价值,陶修对待这些书本也是非常小心。
他们现在所在的办公场所是个民国时候的老宅,去年暑假搬过来的,这个宅子算不上什么文化遗产,本来也就是政府名下的,陈宇达看他们在里面工作的也挺舒服,就跟上面打了个报告把这个宅子正式批给了他们做办公室,原来的文物局也就变成了一个和文物保护有关的综合机构。他们这些手艺人,虽然算是有编制的单位人员,但是事实上大家关心手里的文物更胜过于关心单位里的人际交往,陈宇达正式通知他们以后能在这宅子里继续工作的时候,宅子里所有的工作人员还破天荒的一起聚餐庆祝了一番。
也就是那时候陶修和许丛丛才稍微熟悉了一点。
因为琴堂是在钟表库房发现的,他不太确定他是跟着局里的那些东西一起搬过来的,还是本来就是在这个宅子里的,但是根据之前琴堂所说的,他和这个宅子怎么说也应该有不小的关系,可是这个宅子的历史太短了,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陶修决定去找陈叔把他们刚搬过来时所有钟表的记录备份再拿过来看一遍。
陶修心里想好了,这才安心的往嘴里送了一筷子饭。
许丛丛大老远就看到陶修在这里发呆,兴高采烈几步走过去拍陶修肩膀,陶修一口饭还没有咽下去,被吓了一跳直接呛在喉咙里,咳嗽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许丛丛不好意思的帮他捶背,还要撇清责任:“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嘛!这几天我吃饭都没碰见你!”
陶修本来也没当回事,喝了口紫菜汤缓了缓,看着许丛丛红光满面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许丛丛突然羞涩的笑了笑,拖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神秘兮兮道:“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陈老板要帮我找个实习生的事吗?”
“恩…”陶修确实还记得,“找到了?”
许丛丛笑了一声:“陈老板还挺厉害的,给我找了个小姑娘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陶修突然想起那个天天把“我家丛丛”挂在嘴边的某位大仙。
“那岱川呢?”陶修忍不住问。
“岱川?岱川怎么了?”许丛丛奇怪道,“他没怎么啊,听说过了海选,这几天忙着拉票呢!”
“……”没想到居然还是来真的!
“我的意思是岱川知道你这里来了个实习生吗?”陶修问。
“知道啊。”许丛丛一副“这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表情,“我早就跟他说过了!谁让他一直不帮我干活!!”
陶修刚准备继续问。许丛丛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拼命跟他使眼色。
陶修抬头看到食堂门口正好走进来一个女生,那女生大概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一头乌黑的长发扎在脑后,画着淡妆,看见许丛丛的时候还俏皮的冲这边挥了挥手,笑起来露出一边的酒窝,看起来倒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扭头一看,好么,许丛丛的眼睛都要变成心形了。
“那是你那新来的实习生?”陶修问。
许丛丛一把按住他的手指,着急道:“别指着人家啊!是吧?是不是挺好看的!”
陶修抽回手指承认道:“确实挺好看的。”
许丛丛立刻眉开眼笑道:“哎我这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你们在一起了?”陶修吃惊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刚来一个星期不到吧?
“没有啊。”许丛丛笑道,“这样的女孩子不能追的太快了~”
“……”果然还是认识的那个许丛丛。
陶修对于他这种花心大罗卜的属性早已习惯,继续吃饭。
许丛丛肚子里憋了一肚子话呢,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我跟你说,我准备让岱川搬出去住!”
“恩?”陶修一愣。
许丛丛变脸变得飞快:“他在我家住了那么久了,我很不方便的啊!”
陶修也不是很想知道是哪个方面的不方便。
“你跟他说了吗?”陶修问。
“没有啊…”许丛丛苦着脸,“这几天我根本没见着他人,而且怎么说啊,他又孤苦伶仃的,我不能把他赶回画里啊……”
确实不能。陶修心里吐槽。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忙什么……”许丛丛埋怨道。
陶修看了一眼门口,笑道:“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啥?”许丛丛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到陶修盯着他身后,也下意识的扭过头。
岱川站在他身后,墨绿的头发稍微长长了一点,不再是小刺头,而是被胡乱又精心的抓在脑后,两鬓依旧被剃的短短的,鼻梁上架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黑色眼镜,把他身上的放浪不羁的气息压得死死的,身上乱七八糟的十字架挂饰也没有了,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还是以前陶修看过的那件黑色加长羽绒服。
意外的很帅?许丛丛张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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