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那个阿三,竟已是泣不成声!一旁的两名护卫,也是微有动容
“后来呢?”汪洋沉声问道
“后来,家母得知此事,竟是一病不起,小的这才自家母口中得知,内子,内子竟然是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小的这才是如同是五雷轰顶呀!一尸两命呀!小的,小的是既没了妻,又没了儿!活着还有何用?”
那阿三说着,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片刻后,才又道:“小的当时万念俱灰,思来想去,那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孙青!还有孙宁那个老匹夫!家母也闭了眼!小的自此再无牵挂,便索性提了刀去要那孙青的命!不想事败,苍惶出逃,小人的茶坊,也被那孙青一把火给烧了!小的自此一无所有,只得是四处流浪!前些日子,小的才回到了苏州,找了几个道上的朋友,想着去偷盗孙府的祠堂,不想竟是惊扰了大侠,被这位大侠给拿住了!”
汪洋的脸此时阴沉沉地,“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回大侠,小的不敢撒谎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随意去问!当年小的事,可是家喻户晓!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的才能顺利地逃出苏州城呀!如果没有乡亲的庇护,小的哪能从那孙青的手底下逃跑?”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再度回来?你就不怕那个孙青再认出你来,将你拿了?”
“哼!怕?怕有何用!夺妻之恨!我岂能不报?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如何能放下?”
“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你们拿了?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阿三说着,竟是再无刚才的胆怯畏惧,虽是跪着,却是挺直了上身,脖子也仰的高高的,似乎就是只等着那护卫动手了
汪洋的眼睛轻账几下,“你既是回来报仇,为何要去偷盗那孙家祠堂?”
“呵呵!我也是一次无意中才打听到的本来我是去孙府取那孙青的狗命,竟是意外地听到那孙宁老匹夫说是将那放印子钱的所有凭证都藏在了祠堂里!不止如此,那祠堂的地砖底下,竟然还埋了整整十万两的雪花银!我听到这个消息,便想着将那放印子钱的凭证盗出,然后再送交到巡察使手上,不想今日竟是落在了你们手上!罢了!我阿三此生报仇无望!只盼自己化为厉鬼,也要将那孙青日夜缠着,让他终日不得安宁!”
看那阿三一脸的愤恨,不似作假!更是见他咬牙切齿的涅,恨不能生啖那孙青之肉!汪洋沉思片刻,冲着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会意,上前一个手刀,那阿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汪洋微眯了眼,“这个阿三说的话,有几成可信?”
“回大人,这位阿三说的,倒是与前几日咱们在茶坊里饮茶时,隔壁桌的几位百姓说的 ... [,]
(有些相似当时属下也的确是听到那些人说什么阿三,很惨之类的话,也的确是提到了一尸两命如果大人觉得有疑,属下即刻去查!”
“不必了!现在已是深夜,要查也得是明早了我倒是对他刚才提到的那些凭证,有了兴趣!”
“大人,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查看一番?”
“若那祠堂里当真是放了这些东西,想必那里的守卫定是十分地森严!你一人前去,怕是有些不妥!万一再打草惊蛇,岂不是更加地被动了?”
“大人顾虑的是!是属下鲁莽了!”
汪洋想了想,这些日子他耳濡目染的都是一些个孙府如何仗势欺人之事,与未入苏州前听到的评判,是全然不同!汪洋想到自己瞒了身分,微服到了这里,身边接触地全都是一些个普通的老百姓平日里,看到他们见到那孙青时,眼中的恐惧以及厌恶,可是半分也做不得假的!
汪洋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苏州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鱼米之乡,可是这内里,竟已是如此地腐朽不堪!若是长此以往,只怕是官逼民反之事,定然是会层出不穷!就似这名叫阿三的年轻人,家破人亡,求助无门!不反,更待何时?
“老爷,天色已然晚了,您还是早些歇下吧”
“嗯,你们也都去歇息吧”汪洋的心里似乎是终于有了决断,声音里透出了一抹的坚定!
两日后,孙府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竟是那原本是被囚禁的刘姨娘,发现了毒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正是大小姐孙秀儿,并且是在府中大吵大闹,几乎是将整个府里都给搅乱了!孙宁一时也是没了主意,苏州城里关于刘姨娘私放印子钱的流言,他不是没有听到,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轻易地取了那刘姨娘的性命!否则,岂不是欲盖弥彰?让百姓们以为这事儿与自己有关?那可就是大大地不妙了!
“吩咐下去,给刘姨娘每日送上安神的药,让她好好休息!”
“是,老爷”孙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刘姨娘,你以为你扯出你死去的小儿子来,老爷就会宽恕你了?不自量力!这只会让老爷更加地厌弃你!别人不知道,这孙夫人自是知道这巡察使要来苏州之事,所以,现在刘姨娘这样大闹,老爷定是不会轻饶了她!
“老爷,那刘姨娘总是说是秀儿害了她的孩子,这传了出去,于秀儿的名声不利,于咱们府上的名声,也是不利呀!”孙夫人劝道:“我知道老爷前些日子也怀疑是秀儿做下的,可是秀儿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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