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心头忽地一颤,他赶紧撩衣笔直跪下,“长安一时失察,有负义父教诲。”
锦袍老者也终是长叹了一声,“你又何尝是当真失察?你随我隐于雍安庙堂也有岁余,你是怎样的人,我又何尝看不透?长安,那些心思收起来罢,若此番襄王有幸沙场埋骨,自当为你记上一功。”
“义父。”沈长安低低唤了一声,心头却是早已乱作一团,他也当真心虚了,更是心中有愧啊!
看天下风光,看烟雨江南,看塞外荒烟,夜深千帐灯。
那时,少年不羁;那时,少年得志。
……
若非长安存了一丝心软,如今又何至于此?
可这丝异心却是长安无论如何也不愿去的,若非义父有命,或许长安从一开始并不会来到这梦魂居,是的,外人眼中最是繁华的梦魂居便是他们最精准的消息渠道,长安同义父隐于朝堂之后岁余,看清了以往从未看透的人心……
如今长安渐渐现于世,故而与长安有过交集的总道长安是官场长袖善舞,词坛游刃有余,若自认榜眼便无人敢认魁首,可这一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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