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有些绝情,但是一想到这只有两间正房的小院忽然就挤进来十几个人,水寒的额头上就开始不自觉的冒冷汗。
喜子也曾说是不是能够回惠州刺史府再替风清扬疗伤。实在不行跟这清河的县令打声招呼,让他给收拾一座幽静的院子来养伤。这个小院虽然清幽,但是,那小小的两间正房对水寒和风清扬两人来说实在是挤了点。
从惠州到清河百多里的路程虽然有官道连通,却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这样的鞍马劳顿对一个内伤及为严重,正处在疗伤关口上的病人来说是大忌。
至于去跟清河县县令交涉,虽然会换来条件更好一点的环境,也不用为银子花完了就可能没有吃的发愁,但是他们前脚进县衙后脚寒王在清河的消息必会传播开去。身份暴露的同时,和寒王封号有关的一切麻烦也都会不请自来的找上门来。
所以,喜子的两条意见就这样全部被否决了,水寒还是和风清扬住在南城这间毫不起眼的院落内。
见此情景喜子也不做他想,在外间水寒临时搭起来的床铺下打了一张地铺,死心塌地的守了他。
惠州的南飞羽和水寒的一干下属虽然既担忧他的安全,又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却碍着他的交代不敢贸然前来。
落凤城中的轩辕亦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倒是打算派了红叶迎他回宫,却不想命令未下,水寒的家书便到了。
朱红竖格笺纸上的百十来个小楷在问候了轩辕亦顺带报平安之后,最主要的内容便是告诉轩辕亦他要等风家人来接了风清扬回谷才会回京。还言明期间若是有什么人借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接他回去那他这个寒王可就要提前做闲散王爷直接浪迹江湖去了。
对水寒明目张胆的威胁轩辕亦虽有不甘却也只有咬牙的份,若是在以前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让红叶把他拎回落凤城。但是现在他身边多了个风清扬,水寒本就十分在意他,若是因为这件事让他的寒儿和自己生了嫌隙转而与风清扬为伍,那他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轩辕亦在对风清扬多了几分恨意的同时却也真的不敢派了人去接他,在一口气派去了若干明卫暗卫流动卫团团护了那意毫不起眼的院落后,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写了回信去叮嘱了水寒要多加小心。
没了这些外来的打扰,生活渐渐形成了规律后,清河县的日子也就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小院内,水寒把最后一包药浴用的药浸在水里后掰了掰手指算算时间,从初至清河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余天。风家的人大概也快到了,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离开清河回落凤城去了。
想着想着,水寒那张白皙清秀的小脸上便带了些笑意。
把药罐中泡好的草药沥干水,又重新加了清水进去,把药罐坐到屋檐下的泥炉上,跟喜子打了声招呼让他看好了那罐药,数了数身上的银两,水寒就自行出门了。
因为很多药材要做特殊处理,所以从药房出来已经过了正午。药房的老板看水寒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拿几大包草药有些看不过去,就派了个学徒的小伙计帮着拎,水寒也就乐得清闲,把药包全都给了那个小伙计,自己空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
天高云淡,心情舒畅,连带着挂在半空中把大地炙烤的向冒了火一样的太阳都没那么让人烦心了,或者碍眼,水寒负了双手,手里捏了一把在路边摊贩那买来的素面折扇,带着身后青衣小帽拎了大包药草的小伙计悠哉游哉的沿街而行。
行至街口,忽然听到嘈杂的吵闹声远远的传来,打破了夏日午后那份特有的闲适与慵懒,待拐过街角就见前面一家店铺门前围了不少人在争抢着什么。除了门口围着的这些人外,旁边店铺里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出来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拎了小小的点心盒子和各色的纸包。
水寒有些好奇,就立在那店铺对面的路边看向那间店铺。
跟着他的小伙计看他站下了,就把药包放到地上抬了袖子擦汗。
“他们是在干什么?”看了会儿也没看明白这些人到底在争抢什么,水寒便转头问那药铺的小伙计。
“月饼啊。”那小伙计回答的理所当然,说罢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水寒。
“月饼?”水寒一愣。
“今个儿不是中秋节嘛,过了今天明天就没人买了,点心铺子里面的月饼降价。原本五文钱一个的白糖月饼现在只卖两文钱,降了一半还多,这些人就是来抢月饼的。”
中秋节了?水寒愣了愣。原本还想着要回落凤城去过中秋,却不想一转眼今日便是了。
就算回不去落凤城,月饼至少也要吃吧。歪着头想了想,水寒便迈了步往街道对面的点心铺子走去。
走到街道对面,水寒倒立在那群争抢摆在点心铺子伙计面前一张长桌上竹篾笸箩里面月饼的那些人后面看了片刻,微皱了眉毛,转头看看点心铺子的门面,抬脚便迈了进去。
街这边药铺的小伙计看水寒进了那点心铺子便守了那两大包的草药,靠着墙根坐了下来,等他回来。
铺子里虽然没有外面拥挤,进来买月饼点心的人却也不少。木质的柜台上面细竹篾编起来的罩子上罩了薄薄的棉纱网布,透过网布可以看到网布下的竹篾笸箩里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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