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而且是寄宿制。”
樊锦程猜中他的心事,安抚道:“这样挺好的,正好省了房租费了。”
那边不说话。
樊锦程暗暗叹了口气:“周末能出学校吗?”
“能。”
樊锦程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淡然道:“那周末我去接你出来放放风,纾解压力,怎么样?”
那边的声音立马清亮起来,可以想象那个少年笑逐颜开的样子:“好。”
樊锦程想到一茬:“那你的猫和狗我就接过来养了啊?”
孟湛波犹豫道:“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我本来打算把狗还给老汪,把猫送到我叔叔婶婶那儿去的。”
樊锦程道:“你叔叔是开饭馆儿的,养只宠物被有洁癖的人看见了会影响生意的,而且你不是说老汪他女朋友狗毛过敏吗,索性帮人帮到底,我一个人住也怪闷的,干脆给我养吧?”
孟湛波感激得星星眼:“樊医生,真的谢谢你。”
樊锦程走到窗边坐下,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心尖有几分被光照过的暖意:“那你……春节要在医院过了?”
孟湛波点头:“是啊,你呢?”
樊锦程如实告诉他:“大年三十那天要去我奶奶那儿,她住在城郊大伯家,过了初一我就能溜回来了。”
孟湛波疑惑道:“你跟你奶奶好像关系不太好?因为你小时候揍你堂弟的事儿吗?”
樊锦程苦笑:“怎么可能因为那种小事,不如说我小时候就是因为跟她关系不好才揍我那个倒霉堂弟的,她呀心偏到爪哇国去了,我爸排行老二,夹在中间没人疼,我又是个女孩儿,刚生下来我奶奶就出主意把我扔了或送人,让我妈再追生一个男孩儿,被我妈骂走了。”
孟湛波不免大吃一惊:“啊?重男轻女这么严重?”
樊锦程长叹一口气:“是啊,我奶奶还识字上过学呢,我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查得严,她见我妈死活不同意,还哭出了产后抑郁,只好退让一步劝我爸大不了省吃俭用几年交个罚款,再生一个男孩儿,我爸也这么劝我妈,被我妈险些拿花瓶砸破头。”
孟湛波有些担心起来:“产后抑郁症很可怕的,他们要想二胎也等过阵子再提啊。”
樊锦程想到之前从小姨口中听说往事时的愤慨,摇摇头道:“我爸这个人,从小习惯了唯我奶奶之命是从,虽然这样也没能把她长偏的心拉回来,我妈当时和他们闹翻了脸,抱着我回我姥姥家,过了两年姥姥病重,去世前劝我妈跟我爸和好,她才肯跟我爸回去。”
孟湛波疑问:“和好了?”
樊锦程想到自己一对不省心的爹妈,哭笑不得:“我从小就见他们分房睡,而且平时每天对话不超过五句,我还以为别人家爸妈都这样的,小学写作文提到这个还自豪地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怜悯,不过我倒是庆幸他们从没当着我的面打过架。”
孟湛波试探道:“那这么多年过去了……”
樊锦程也和盘托出:“我上大学的那一年,他们见我不住家里了,于是一个往南,一个往西,现在我爸在海南,我妈在成都,每年几乎不回来,有事情的时候就拿我当传话筒。”
孟湛波语气有些心疼:“那你很想他们吧?”
樊锦程怔住半晌,才轻笑一声淡淡道:“我才不想他们呢,我一个人挺好的。”
孟湛波半天不吱声,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小心翼翼道:“樊医生,你觉不觉得我这么叫你挺生分的?”
樊锦程心跳一滞,明知他的意图,也只是按下嘴边笑意,顺着道:“嗯,是有点儿。”
孟湛波那边得了允准似的,更进一步:“那我叫你……锦程,可以吗?”
电话里那清晰又绵长的锦程两个字传进耳朵里,樊锦程的脸有些发烫,戏谑心起:“你比柳逸还小,她都叫我锦程姐的。”
孟湛波不情不愿地小声嘟囔:“……我又不拿你当姐姐。”
樊锦程轻咬下唇,笑容抑制不住地漾上面庞:“行吧,随你。”
孟湛波的声音既认真又雀跃:“嗯,锦程,以后你觉得寂寞或者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陪你解闷啊。”
樊锦程被他这副安慰人的口气萌到了,笑着回道:“好,我记住了,不过你从现在开始是不是要提前温习书本了?离开一年多,想要在半年内回到那种备战状态可不太容易。”
她又搬出激将法来:“我刚刚跟柳逸说你可是学霸,可不要让她觉得我在吹牛哦。”
孟湛波笑得开心得很:“我会拿出十二分努力的!”
樊锦程也跟着笑意渐浓,忽然想到其他事,脸色正经了些:“对了,我不太懂你们主播行业,你才刚入驻那个直播平台不久吧,直接不播了要紧吗?”之前她常看到新闻说某某主播违约之类的,不免有些担心。
孟湛波摇摇头:“没事,特殊情况是可以请假的,我已经跟他们申请过了,而且我也不是跳槽去其他平台,对他们没什么利益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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