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和格兰杰闹崩了,据说是因为格兰杰的猫吃了韦斯莱的老鼠。
水门还记得那只很有灵性的猫,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希望韦斯莱这学期不需要补考。”德拉科嗤笑。罗恩韦斯莱的作业要靠抄袭万事通小姐的才能交差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前两个学期末陷入考前综合症的格兰杰压着两个男孩疯狂学习的事情水门也有所耳闻了,对此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表示。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持续着反常的沉默,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早就闹翻了——要是以前,救世主在他两个朋友中间充当的就是和事老的角色,有他在中间和稀泥,这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崩成这样。
一切都很正常,很快的,连期末考都已经过去了。
从傍晚就开始混乱了。水门走在霍格沃兹的过道里,时间还早,他决定去图书馆借本书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魔法部来了人,是神奇生物保护司的刽子手——这种说法很奇怪,但确实是:他们来自魔法部神奇生物保护司,他们是来处决那头伤人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拖了这么长时间——将近一整个学年,水门从来不对魔法部的办事效率抱有希望——结果还是,那头无知的野兽做了最后的牺牲品。无论是带它踏出森林的半巨人,还是默许半巨人小小爱好的白巫师,都没有为此承担哪怕半点责任。对此水门不想表示什么。
本来他是在教父那里补课的——考试结束到正式放假还有段时间,整天整天的空闲让水门和德拉科有足够的时间尝试一些比较花费精力的、复杂的魔药。当然,得在斯内普的监督下,可是今天竟然这么早就结束了。回忆起教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事,匆匆结课的样子,水门不易察觉的皱了眉。
靠坐在二楼走廊的一处窗台上,水门拿出之前借的书:《时间的魔法》。这里在这时间段很安静……应该说,自从去年好几人在这条走廊出事后,学生们都下意识的避开这里——除非上课必须,绝不来这里。
柔和的光线撒在这里,不刺眼、不阴暗,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城堡的对面就是禁林,从这里可以一眼览尽场地上的情况,视野非常好。所以水门理所当然的、轻易注意到了,一拨一拨又一拨的人马,从城堡出来,到达禁林边缘,消失在了那棵著名的打人柳(救世主去年撞了它)下。水门注意到,那些不是熟人就是名人。其中包括了那只他找了很久的布莱克大狗,还有他们伟大的院长——水门意识到,这恐怕就是教父临时的“急事”。
撑起身子从窗台一跃而下,随手把书缩小后丢进长袍的口袋里——不得不说魔法有时候真的很方便,比起忍术来。水门轻巧的落在墙角,一路潜行而去。
路过一片灌木丛,水门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向着那棵柳树走去了。仿佛没有看见灌木丛中的一大片空隙,和不正常倒伏的枝条;仿佛没有听到那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大声”的窃窃私语,和衣料、枝叶摩擦的沙沙声;仿佛他不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粗心的、正常的十二岁孩子。
打人柳是魔法植物,还是脾气相当暴躁的一个品种,它会攻击一切靠近它的生物。不过,他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它了——刚才那么多人都过去了,他看得一清二楚。水门抽抽嘴角,真的是很多人呐。
随手摸出一枚牙签——用餐的长桌上会提供很多这种东西,手腕轻轻一抖,那根细小的木条就飞了出去,眨眼,就钉在了树根处的那个节疤上,牢牢地。几乎是同时,打人柳安静了下来,垂落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摆,仿佛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柳树一样。
水门犹豫了一下,在树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幻术结界,幻术很简单,也就能骗骗小动物而已,但忍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必要的。水门没有再停留,钻进树下的洞口消失了。
那是一条密道——哦,霍格沃兹最不缺这东西了——很黑,很窄,很长,崎岖不平,先是向下,然后上升。水门发觉这是通向霍格莫德的,好吧,有一个不安定因素,霍格沃兹最安全的称号究竟是怎么保住的?终于到了尽头,也是出口,水门摸到一块似乎是活板门的木板。门的那边有谈话声,不,或许说争吵更合适。水门静静伏在那里,侧耳倾听。
很好,之前的人马全在这里。什么,那个可疑的小矮星彼得?哦,教父,你怎么能这么不冷静。
“除你武器。”波特突如其来的声音。
“砰”,什么重物砸到墙上又落地的声音,争执小了下去。
“好了,只需要一个魔咒,很简单。”是那个狼人教授的声音,温和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仇恨?
“吱吱,吱……”为什么会有老鼠拼命挣扎的声音?
“噢。”那个三年级的韦斯莱的痛呼。
没有教父的声音?他不可能在此时保持安静的,那么是,出事了!
“显你真形。”几乎与卢平的咒语同时,水门冲出了藏身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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