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左副尉。”余杭亦站到拿着长矛的杂役前面,他插在杂役和左阜城的中间,面向左阜城躬身施礼。还不是个卑贱的杂役,左阜城的眼珠子往下瞟了瞟,将目光对着众人,指着余杭亦嘲讽,忽然间,长矛的尖头抵住他的喉咙,在清晨发凉的枪头下,左阜城的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
“你要干什么?”左阜城无甚气势的质问。
被抢去长矛的杂役拍余杭亦的肩膀:“兄弟,不在比试的时候,不能拿长矛随意对着人的。”在比试的时候,即便对方是上司,也可以制住对方的要害。不过,要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即可。
“我不需要能打,不需要力气大,我要能杀敌就行。”余杭亦不疾不徐的回答二人,收回长矛:“左副尉,属下去报名了。”
*
“大将军。”
“大将军?”明威将军傅凌毅连叫几声。
池清收回视线,勾起的唇角回归原位。“何事?”
傅凌毅征愣:“咱们不是在讨论去南疆的事?”他说了半天,合着大将军压根就没听进去,外头不就是杂役操练,有什么好看的,黑甲军操练都没见大将军这么上心过。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傅凌毅憋不住话:“大将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没听进去而已。池清的手触碰架子上挂着的铠甲,想起刚才余杭亦的表现,嘴角又扬起来。“去南疆的日子定在了初几?”
不是说听了么,刚才就在说初五走。“初五。”傅凌毅不满的伸出五根手指。
池清拍开他的手:“有空多找萧恒,跟他读读书,也学学规矩,皇上去年为何罚你俸禄,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傅凌毅瞪眼:“皇帝他就是瞧我不顺眼。”
“住嘴。”池清呵斥。就算在帐篷里说话安全,也不能口无遮拦。
“凭什么只骂我。刚才我说话你都不听,还强词夺理。”傅凌毅伸着脖子往外瞧:“看什么呢这是,一群杂役灰扑扑的有什么好看的,有这劲头,跟我出去打一架练练手脚多痛快。”
池清不说话。
傅凌毅又道:“你不是要招亲兵么,要是看上哪个,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多好。大将军你至于四更天挪帐篷搬过来偷看么?”
☆、溪边洗澡
“看,还真有杂役来报名。”
“我见过,跟我一天征兵的,跟你说过的拿不起石锁的那个,还没女人的力气大。”
余杭亦懒得理会议论他的士兵,直接走过去。要不是他在池清的后院历练过一年,早扑上去跟他们打架了。他冷静地分析了下,大嘴巴的士兵和嚼舌头的色人之间的区别,前者是大大咧咧想什么说什么不知道掩饰,后者是专门在背后议论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见过宁远将军。”余杭亦施礼拜过。
萧恒正忙得团团转,给大将军挑选亲兵,这事可不像平时挑亲兵那么简单,大将军只身往南疆走,武官和老兵都不能随行,黑甲军散了大半,这批跟着去的亲兵肩负着保护大将军的重任,以及在战场上给大将军争光的任务。
所以,才由他——宁远将军负责。
萧恒抬眼看过,低头写了个字,又猛然抬头。那天夜里月色好,他认出来了,帐中站着的正是那晚夜色下顶撞大将军的杂役。
“你叫什么名字?”萧恒的话跟他叫来的助手——怀化司阶严德说重了。
余杭亦对严德施了礼,对在正座上的人言道:“属下战必胜。”
“战必胜,哈哈,这名字好。”萧恒、严德等人毫无顾忌的笑起来。余杭亦被笑的脸颊通红,开始怀念起池清后院会做戏的色人来。
“这名字吉利。”萧恒什么人,营里的第二智囊团,瞧池清待这杂役的态度,他就知道这杂役得收。他看这杂役弱不禁风的模样,打眼看就知道是个没能耐的,他就随意寻了个由头:“就冲这名字咱们也得收下。”
严德对池清最是忠心,闻言不乐意了,也不怕得罪萧恒,当下站起来大声道:“不行,没本事的我可不要。”
“要什么本事,没本事人家敢来报名么?”敢吼大将军,就冲这份胆量,就值得他萧恒佩服。
余杭亦恭敬道:“请将军出题。”
“读书人。”萧恒指着余杭亦跟严德嘟哝:“瞧人说话,就是跟你们不一样。出题,说的跟要出对子似的。”萧恒摸鼻子想了想,问余杭亦:“你是哪里人,读了几年书,怎么不去考文状元,跑兵营里当起杂役来了?”
他这话问的话里有话。大奉朝的百姓,不是太愿意送孩子上学堂,有钱的让孩子识个字,没钱的在家里帮把手,年纪差不多了就给送过来当兵。官家子弟也官的也不少,可文官地位不如武官啊。
富商或者官家的孩子眼界高,谁愿意当杂役。萧恒这话,实是拐着弯问余杭亦为什么去当了杂役?
余杭亦听出萧恒的意思,态度不卑不亢:“小的家境尚可,父亲是落榜书生,受父亲影响,小的平时以看书为消遣,最爱读兵书,故而投身入伍,报效朝廷。不想,阴差阳错间竟成了杂役。”
好一个阴错阳差。萧恒看向严德。谁都知道大将军嫌弃他们是粗人,萧恒读过两本书,在大将军面前算是红人。这有个爱读兵书的,谁要敢拦着不往大将军跟前送,大将军肯定让他吃板子。
营里读过书的将士,有,靠祖上荫来的武官,哪个在自家族里不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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