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还好,皇帝是天子,可不能让任何人抹黑。他要是被人发现串通外敌,别人能揭发他这个,定然也能揭露他是受皇帝指使的。
余杭亦吃完包子,美滋滋的要走。突然有人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前一段时间他被扔臭菜臭鸡蛋时候凑热闹的人。
那人喊了他一声,他下意识扭头,这一应,就被周围的人给围了个团团转。众人都要从他这里探探虚实,余杭亦眼珠子一转,福至心灵,索性也不着急回府了,拉着众人包了家茶馆,他也不请客,喝茶的人自己掏钱。做得过了。反而惹人不信。
他把大将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大将军是从自己将士的粮饷当中抠出来的几车粮食,把军队里的军医以及傔人还有药材通通运到浮崖城救助百姓。
有人问大败异族,收回的粮食怎么就没直接给运到浮崖城去?
余杭亦只叹了口气:“这事大将军管不了啊。且后来这里的军医说浮崖城有瘟疫,所以单……唉,不提也罢。如今查出没有瘟疫,浮崖城的百姓也算是摆脱苦日子了。”
他这话说的话里带话,有心人都能听出什么意思来。这里的军医,可不就是单峰的军医么?
“真的没有瘟疫?”老百姓还是很怕死的。
“没有,要是有的话,那边就该冒黑烟了,你瞧那边冒了没有?”
93一对一对
“怎么不打起来?”严德惋惜不已。“要是打起来,咱们就趁乱反了。”
池清看着地图,思考余杭亦说的法子的可行性。信鸽正好擦着羽族地盘的过去,要是羽族的兵警觉,定然在周围不是他们的地盘也设有暗哨探子,将信鸽射下来。
即便是羽族的暗哨探子放任鸽子飞过去,他父亲真的带兵往敌人后方逼近,羽族人也会乱起来,向单峰求救,他再控制住单峰的人马,和他父亲两面夹击,把羽族大军收拾干净。虽要折损人马,但也不失为上策。
“确实是好计,大将军思虑周全,属下可想不到这么多。”严德听池清说完计划,思索片刻,拍手叫好。
“是战必胜想的。”池清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每次都是,余杭亦要是亮出本事来,比自己做了什么大事,还让他脸上有光。要是余杭亦办了什么岔子,比如初入兵营时滚入帐篷的事,池清就觉得特别丢人。但是为余杭亦丢人,他也愿意。
严德瞪了瞪眼,笑道:“恭喜大将军,战必胜这样,算是可以出师了。其实他不必带兵打仗的,赏给属下做军师也不错。”
“想得美,他要做军师,也得是我的。”
“您还需要军师?”严德嗤笑一声,余杭亦什么性子,大将军想把人牢牢束缚在自己的控制下并不简单。
池清也勾唇笑了笑。他不会让余杭亦做军师,余杭亦好动好战,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功夫上大有长进。只要余杭亦自己不放弃,他就继续调/教,直到有一天余杭亦能够成为文武双全的大将军。
“对了,萧恒怎么没来?”池清明知故问。谁让严德胆敢笑他。
“嘿嘿。”严德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头,半点脸皮都不要,竟然颇为自豪的跟池清笑道:“属下攒了好多年,做的太猛了,他早上才昏睡醒,到现在也下不来床。”
“那你还笑。”池清回身,到床边翻找东西。“就不心疼?”
严德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哪里能不心疼,一刀砍我背上,我都不带眨眼的,但是看他出了点血,属下就很是后悔,心疼的吃不下饭。属下乐的是,他是心甘情愿的,明明疼,还愿意为属下忍着。”
池清将东西放到严德面前:“对他好点。算了,不用我多言,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或是有一分不忠,他自会拿刀亲手剁了你。这是老军医给我的东西,这是之前用的,这是做后治疗保养的。别硬来,否则再过十年,这事你们就做不了了。”
这么严重!严德的神色登时严肃起来。拿过盒子里的物件细细观看:“这么多,都是怎么用的?”
“去问老军医。”池清挥手让严德出去,他还有要事忙,哪里有空给严德讲这些。
若是信鸽真能挑起羽族和单峰开打,那么离他造反的日子也不远了。借此契机,一举夺下南疆,和北疆他的人马遥遥呼应,围逼京城。
皇帝只想过要他来南疆赴死,却不想南疆才是他池清的老家。他父亲若是没有反意,何苦在他小时候严厉逼他学文习武。怪只怪他父亲装疯卖傻的太好,皇帝还以为他父亲迷恋男宠,不思政务呢。
在这里,就算他只带一个小兵过来,也不惧单峰。
*
余杭亦回到他的小院,还没踏进院门,就发现有两个人跟门神似的站在院门口。他上前仔细一瞧,乐了,这可不就是严德给他的人么。年长的叫李多,年轻的叫吕续,两人搭弓拉箭的本事可是一绝。
“都站这儿干什么,回去歇息去吧,咱们院里还能来了刺客不成?”余杭亦挺胸,他如今也混到有人给他守院门的地步了。这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不是因为他是余侍郎的公子,更不是因为他是池清的夫人。
李多笑道:“话虽如此说,可到底这是水兵统领的小院,要是连在门口通报的人都没有,岂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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