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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解药?哼,还想要解药?白日做梦!”
安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一转身,抬眼对上飞翩那燃烧着恨意的双眸,沉声开口,“将他带回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飞翩此刻的心里和安宁是一样的想法,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因为这么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看着地上因为脸上被刺破,而疯狂惨叫着的苍翼,飞翩眼里更是激射出一道历光,“动手!”
飞翩的话一落,惊蛰十二煞的人,便一哄而上,安宁走回到苍翟的身旁,苍翟如来时那般,将她抱着上了马车,飞翩翻身上马,再次回头看向那北燕大皇子苍翼之时,苍翼已经被绑住了身体,被一根绳索拴着,而绳索的另一端,则是在飞翩的手上。
苍翼不笨,看到这阵仗,以及飞翩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他便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驾!”等到苍翟和安宁的马车首先出发之后,飞翩便厉吼一声,下一瞬,身下的骏马便如箭一般激射出去。
可想而知的,被绑住了的苍翼随着这一声历吼,也飞奔了起来,不过,却是拖在地面,顿时,他所经过的地方,激起的尘埃,飞烟一片,空气中,更是不断的回荡着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叫骂声,威胁声,但这声音到最后都化作了求饶声,巨大的摩擦力,即便他是一个健硕的男子又如何?
仅仅是不过百米的距离,被拖着的人早已经承受不住了,只是,他最后的求饶声,却没有一个人去理会,到了最后,那求饶的声音甚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丝毫没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傲气与霸气。
马车上,安宁靠在苍翟的怀中,眉心紧紧的皱着,方才,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心里是否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她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一道杀了苍翼。
他怎能杀了苍翼?苍翼如今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上,她要慢慢的将他折磨而死,才能够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苍翟感受到安宁身体隐隐的颤抖,下意识的将她搂得更紧,这个时候,他便也只能守在她的身旁,看着她为碧珠报仇!
一天一夜,苍翟、安宁、飞翩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回到了京城,京城惊蛰的总部。
暗室里,透着一股阴寒。
苍翟,安宁坐在椅子上,身旁的站着的飞翩,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盆水,那水中泛着一丝丝的红,让人一眼辨别不出来那红颜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绑在木桩上的那个男子身上,男子紧闭着眼,浑身原本的华贵锦衣早已经残破不堪,露出衣服下精壮的胸膛,而那胸膛之上,无数的伤痕如经纬一般交错着,新的,旧的都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被银针刺破的脸上,此刻已经慢慢弥漫着一团黑红的东西,似乎已经看见了溃烂的端倪,头无力的耷拉着,若不是还有呼吸,这看上去倒是如死了一样。
“该叫醒他了。”安宁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
话一落,飞翩手中的水便朝着木桩上的苍翼泼去。
几乎是在那红色的水碰到苍翼身体的那一瞬间,暗室之中,便想起一怔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似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那红色的水是什么?冷水,加上辣椒水,本来冷水就可以让苍翼清醒过来,但是,以安宁和飞翩对苍翼的恨,他们又怎能仅仅用冷水唤醒他呢?
冷水不够刺激,所以,才掺杂了辣水。
苍翼如今的身体,满是伤痕,可想而知,那些辣椒水泼在苍翼的身上,会是怎样的感受了,辣椒水渗入了伤口,所带来的痛苦,单是听他此刻那停不下来的痛呼,便可以略见一斑了。
在安宁和飞翩的眼里,苍翼的痛呼激起了他们心中沸腾的血液,飞翩大步上前,一手捏住苍翼的下颚,比他张大着嘴,另外一手,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布巾,塞入了他的口中。
无法痛呼,但却不代表身体不痛,没有呼喊的发泄,那种痛反而更加的剧烈清晰,就连额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抽搐着。
他的每一个痛苦的反应,都被苍翟,安宁,飞翩捕捉进眼底,安宁看着苍翼,起身走向他,“苍翼,你可知错了?”
苍翼忙不迭的点头,好似害怕迟了一点儿,就会招来更加残酷的对待。
安宁眼神倏地一凛,“那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说话只是,安宁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苍翼的腰腹之间,苍翼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口中的布巾也被吐了出来,苍翼强忍着痛,“我……我不该伤了那个丫鬟……”
“可你已经伤了她!”安宁历吼出声,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射向苍翼。
“你这畜生,畜生!”飞翩被安宁的这以后,彻底的点燃了怒气,愤怒化为行动,一巴掌打在了苍翼的脸上。
苍翼这辈子,身为北燕的大皇子,从出生开始,就是高贵的存在,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哪里曾被人这把打过耳光?只是,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傲气,一个连命都要保不住了的人,此刻已经沦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的人,又如何能够去顾及那一点儿自尊与傲气?
说白了,这个苍翼终究是一个怕死的!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饶了我,饶我一次……”苍翼依旧没有放弃哀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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