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走进监牢,小莎有些不放心。虽然这小流氓让她很不爽,可是毕竟他还小,跟自己的弟弟差不多大,而这监狱里的当当,谁都清楚。
“小王,你先走,我在这里看着!”小莎说道。
小王点头,便把钥匙递给小莎,自己去帮刘局搞那出狱的文案去了。
房间宽五米,长七米,高三米五左右,光线很阴暗,两排一共十二张分上下铺的铁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墙壁和地面上,中间还算宽敝。只有一个开得很高的透风口,同样用钢筋接牢,用几块破布遮住。里面的左角是洗脸盆,右角是极其肮脏的坐式马桶,臭味弥漫。
牢房里十二个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囚犯或坐或躺,冷冷打量面前这个新人。
张泽只穿一件内衣,缩在上铺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脸和嘴唇冻得乌青,眼角下伤痕累累,耳朵边还有淤血,从胳膊到大腿到处都是淤青,内衣破破烂烂,扯成布条,跟拖把没什么两样。
朱元桥的外表跟张泽差不多,只是他正在工作,替一个面色阴鸷的男人捶背。
“二蛋!”张泽犹如苦海中遇到明灯,惊喜地叫起来,可是脸色又是一变,“你...你怎么也进来了?!”
“哦,在牢房里受欺负了?”吴德呵呵一笑,看向朱元桥,“姐夫,停下你手里的活儿,我们准备出去!”
朱元桥的表情很是失落,沉着脸站了起来,“二蛋,你晓婷姐真的把那地契交出来了?”
“没呢...”
吴德还没说完,那阴鸷的男人眉毛一挑,说:“我有让你停下来了吗?”他的说话很有压迫感,即使话中语句平淡,但口吻仍透出强烈的江湖味。
这人一定就是本牢房的牢头大炮头了,果然气质出众,不愧为监牢的老大。
隔了约莫三十秒,朱元桥的手一直没落到他背上,而门口那人也不接话,顿觉气氛不对劲,说:“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新来的要懂规矩嘛,不然成何体统?”
顿时就有八个人全都站起身来。这些人大多营养不良,湖心监狱里没油水,再肥成猪的人也得熬成排骨。眼中喷出饥饿和过度压抑的欲火,脸上浮现兴奋的潮红,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欺负新人。
张泽只是未经世事的学生,虽然平时也参与打架,但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场面以及人性的险恶,刚进来时还试图反抗,结果挨了好几顿毒打,幸好长得不够英俊,又因为大炮头刚犯了事,处于观察监控阶段,才没被一伙性饥饿的恶徒鸡、奸。
吴德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大炮头身上:“谁动过他们的,自动站出来受死,小爷好歹给你们留个全尸。”
大炮头挖挖鼻孔说:“口气真狂得可以,要不是前段时间那桩事,我直接就把你弄死。兄弟们,都给我上。”
反手给了朱元桥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怒道:“还不快给爷爷捶背,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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