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也拥有贵公子那样的礼仪,总盼著可以母以子贵,有一天凭著自己为男人生了一个儿子这样的理由可以入主正宫。
很多人都嘲笑她痴心妄想,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怎麽会娶一个妓女?
这样的嘲笑正正刺到女人的痛处,回到家以後会骂卫诃太冷,不会讨男人的欢心,害她也跟著被冷落。
卫诃总是冷眼看著被自己称为母亲的女人在家里疯子一般的嚎叫,不哭不闹,只是冷冷的看著。
他知道女人最恨他这样的态度,因为他跟男人实在太像,就连冷漠的性格都很像。
在他6岁那年,女人因为逐渐衰老的自己,和男人很长时间的不出现而惶惶不安,终於无法再等下去,决定拼搏一回。
她太愚蠢,想要抢到女主人的位置,就干脆的跟正主去对峙。
她认为自己手中有王牌,就是她给男人生的儿子,卫诃,而男人的正牌妻子,一个孩子也没有为男人生过。
可惜那个生而高贵的女人,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皱眉打了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一句“管好你的女人”,她就被整个摔碎到泥潭里,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卫诃还记得那天早晨,他还没有睡醒,家里突然来了很多的人,那个名义是他父亲的男人,冷酷的吩咐保镖把他们母子扔出去。
他听到母亲惊慌失措的哭泣声和道歉声,拼命求男人不要抛弃自己,甚至搬出卫诃。
“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啊!”这是女人绝望的哭泣。
那个男人是怎麽回答来著?
卫诃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睛扫了他一眼,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妓女生的怎麽会是我的儿子?”
从此卫诃和母亲被赶了出来,没有什麽存款的他们,搬到了又破又旧,下雨时会漏雨的廉租房生活。从那时起他的母亲开始酗酒,喝醉了就会骂他没用,骂他是拖油瓶。
卫诃从来面无表情的听著女人的谩骂,尽管才7岁,但是他比任何小孩都沈默,一双眼睛冷得像是没有感情,这是女人最恨的地方。
女人越来越少的回家,每天晚上画著浓豔低俗的妆出门,第二天才醉醺醺的回来,有力气的话再骂卫诃两句,没力气倒下就睡。
卫诃知道她是重操旧业,甚至有时候会把客人带到家里做,每当那时候他就自己躲进小柜子里,听著外面淫靡的声音,面无表情。
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总有一天脱离这种生活,总有一天要不靠任何人活。
他从来不给女人添任何的麻烦,默默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看到同龄的孩子都上学,他也没有跟女人提过上学的事情。
根本不用提,那个人不会同意他去上学的。
他每天自己给自己做些东西吃,自己睡觉,女人在的时候就躲进小柜子里,然後趁她睡著的时候偷偷拿几块钱当做生活费。
但是即使这样,女人也无法容忍他的存在了。
女人似乎有了新的金主,是个普通的公司主管,好像是相当的迷恋她,为她买了一套一居室生活,可惜,那个男人却没有接受卫诃的打算。
他跟女人商量,把卫诃过继给他的一个朋友,他那个朋友很有钱,只是没有结婚,但是想要一个孩子。
女人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於是卫诃被随随便便的送给了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
其实跟著谁对於卫诃来说都没有差别,只要能让他吃饱饭,可以活下去就可以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个变态。
40岁的男人没结过婚,但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什麽不结婚自己生呢?卫诃很快知道了答案。
老男人是个性无能,他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硬起来,更没有办法跟别人结婚生子,说什麽喜欢小孩子,只是因为小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敢乱说而已。
卫诃很麻木的看著镜子回忆自己那三年是怎麽过来的,每天被男人打,身上全部都是青肿,甚至吃饭也只能在地上,跟狗一起吃,但是他根本没有别的力气去考虑做人的尊严,有的吃就很不错了──男人怕他逃走,也为了看他忍耐饥饿的极限,几天才有一顿饭吃。
每次卫诃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男人才肯拿出点食物给他吃,然後看著他有气无力却狗一样舔著食物,哈哈的拍著桌子笑。
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逃走。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再被男人饿了两天以後,卫诃把自己的手从手铐里挣脱出来,他的手臂被饿的几乎皮包骨,很轻易的就出来了。
他向门口走去,想要逃离这里,可是站在门口的时候却停下来,然後转回去来到男人的床边,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像男人打去。
他心里恨这个变态,他要他死。所以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只可惜饿太久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一下下去男人只是被砸出了血,还把他惊醒过来。男人被血迷住眼睛胡乱的向他抓过来,他又下手砸了两下,便扔下烟灰缸跑了。
他不怕男人会报警,毕竟囚禁虐待小孩的罪名更重一些,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怕死。
可是跑出来以後,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去。
这个世界上连可以容纳他的一个地方也没有。
他不怕死,但是更想活著,於是便住在了那片垃圾堆里,跟野狗抢东西吃。
直到遇到韩予。
他不敢对韩予说他是怎麽被自己母亲厌恶扔掉,他怕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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