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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引想了想,开口询问:“你洗冷水澡?”
陆垣棠歪着头试图把水逼出来,笑道:“省事。”
秦夏引不认同地摇摇头,抬手贴上陆垣棠的额头,“你在发烧。”
陆垣棠没有躲,维持着相贴的姿势,定定地望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秦夏引微微蹙眉,有些不悦,撤回手,把几份陆垣棠钦点的煲汤移过来,“快点吃,已经温了。”
陆垣棠注意到对方的神情,晓得是在关心自己,笑得有些得意,他依次打开盖子,“你先挑。”
秦夏引没动,转而拆开筷子和餐勺递给陆垣棠,自己端了份米饭,坐正了身子开始吃饭。
陆垣棠美滋滋地将煲汤都据为己有,雨露均沾似的都喝了一半,揉着肚子仰在沙发上,神情很是安逸。
秦夏引早就吃过晚饭了,装模作样吃了几口,也放下碗筷,纳闷道:“你就吃这么少?”
陆垣棠点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懒洋洋道:“吃不下。”
秦夏引又是不悦,把人拖过来,作势要喂。
陆垣棠咯咯笑了一阵,连忙摆手解释道:“这已经算多了,以前饿坏了,后来胃口就小了。”见对方面露怜悯之色,继续说道:“而且最近在健身,要降低脂肪率,否则不出效果。”语毕掀开t恤,展示了下小有成就的腹肌。
秦夏引似乎被说服了,耸耸肩,饶有兴致地观摩了一下陆垣棠的腹肌,“快超过我了。”
此言一出,陆垣棠毫不掩饰地瞪大了眼,分明是不相信,一个劲地往秦夏引身上瞟。
秦夏引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抽出衬衫下摆,撩开向陆垣棠展示。
陆垣棠很没形象地凑过去,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还下意识伸手戳了一下。
秦夏引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垣棠这才尴尬地坐直了,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解什么皮带啊……”
秦夏引笑笑,不置可否,余光将陆垣棠微红的耳际收入眼底,他若无其事地开口:“我能住下吗?”
陆垣棠僵了,肩背笔直地不像话,他为难道:“这儿离你单位挺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夏引好脾气道:“明天周六。”
陆垣棠讪讪道:“啊,我以为你们银行轮休……”
“客户经理不用。”秦夏引善意地解释道。
陆垣棠抿着唇,眉心皱出个川字,不安道:“我这边不宽敞。”
秦夏引抬手搭上陆垣棠的肩,安抚似的拂过,“这么久没见面,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陆垣棠松口了,仍有些犹疑不决。
“我们以前不也睡在一起吗?”秦夏引淡定自若地说,心里坚信老三大概也会这么说的。
陆垣棠最终答应了,不放心似的带秦夏引参观了卧室,他的床是真的不宽敞……
秦夏引望着狭窄的床铺,笑得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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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床不大,两人却是人高马大,所以不得不紧贴着对方。
他们关了灯,拉开窗帘,借着月光轻声交谈。
陆垣棠问起了他们分开之后的事,秦夏引早就排演过了,此刻用缓慢的语速娓娓道来,音色动听,令人沉醉。他讲了很久,感觉对方似乎哽咽了,便摸索着握住对方颤抖的左手。
陆垣棠轻轻回握,十指相扣,掌心相依,如同他们年少时那样。
“为什么选择做演员?”
陆垣棠用鼻音“嗯”了一下,“高中时,养父去世了,家里两个孩子,过得很辛苦。”他似乎不愿回想那段灰暗的日子,自嘲道:“你也知道,我读书不好,坐不住。逃课打架,吸烟喝酒,被记了很多处分。”
秦夏引应了一声,“女朋友呢?”
陆垣棠“哈”了一下,摇摇头,“没谈过,信倒是没少收,嘿嘿。”
秦夏引也跟着笑。
“我做演员,是存了私心。”陆垣棠不再笑了,面色凝重,他转过脸,看向秦夏引,“我想站在最高点,想让你看得见我,想着我们还有重逢那天。”说着忍不住侧过身子,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注视着月光下的秦夏引,“老天待我不薄。”说罢将两人紧握的双手举到面前,闭眼落下一吻,神情虔诚得像最忠实的教徒。
那一幕太美好神圣,以至于很多年后秦夏引都还清晰的保留着那段记忆,他记得陆垣棠微簇的眉心,眼角滑落的泪水,还有不可抑制的颤抖。秦夏引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陆垣棠揽进怀中,他无法自拔,仿佛身体里住着解枫廷,仿佛他就是那个让陆垣棠潸然泪下的爱人。
然而,他不是,也注定不可能是。
陆垣棠放回手,意识到自己的事态,抬手迅速抹去了泪水,转了话题,“那几年出国参展时,我总要打扮的光鲜亮丽,比在国内要上心许多,对着镜头笑得脸都僵了。他们说我像个骚包的花孔雀。”说着说着也被自己逗乐了。
秦夏引转过脸,“抱歉,我之前在那边不太关注娱乐新闻。”
陆垣棠不甚在意,“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兴许你就认出我了。”
“你很喜欢小孩子。”秦夏引回想起白天的情景。
“嗯,可能是因为我不会有孩子了。”
“你身体不舒服?”
陆垣棠噗嗤笑了,知道自己说的歧义了,“不是,这个圈子里结婚生子都是遥不可及的,也许就演一辈子然后把自己送进养老院了。”
秦夏引漫不经心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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