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我不会说话。我就,我就很高兴。”
我揽着他肩膀拍了拍,心里唏嘘感慨,你高兴够了来表个白吧,真别怂了,嘴里却只敢说,“高兴?高兴今晚给哥炒个姜丝牛肉!”
16
结果当晚杀青。一群人包了酒店的餐厅,喝得个乱七八糟。我有备而来,提前吃了胃药,垫了一些热食,才敢跟他们推杯置盏,扯东扯西。小导演喝得半醉,顶着太阳穴上两片膏药,拍着我肩膀跟我装大导演,“小陆啊,小陆啊!我这次拍得很满意,很满意啊!这个片子要大红,大红啊!”
小陈啊,小陈啊,你想太多了,慢慢来啊,慢慢来啊。
他是真的少年得志,而我已经很久没有做大事的豪情万丈,不知道自己是变得沉稳还是变得悲观。总觉得埋头先做吧,至于结果,做了再说。
当然此情此景,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我也喝得有点儿多,大抵也是半醉的程度。我借着酒意转脑袋,看了看桌那边跟赵小丁一起坐在演员堆里的唐晓。赵小丁这熊玩意儿带头灌他,他就是个包子货,来者不拒,被灌得二五八六的,满脸都是猪肝红。
最后导演率先酩酊大醉,监制大哥想把他架回房,他非扯着我不放,要给我看样片。没办法我只能跟监制一起先把他弄回去。临告别的时候我随意瞟了一眼,赵小丁还跟几个演员说说笑笑,唐晓却是死狗一样趴在桌子上了。
赵小丁!熊玩意儿!那是你未来师娘!你有种下这狠手!
我跟监制一起七手八脚地把导演弄回去,打开电视放了个韩剧糊弄糊弄他,就把糊弄睡着了。然后我又匆匆回餐厅,想去料理唐晓。
唐晓却已经不见了,餐厅里杯盘狼藉,已经散场得差不多。
赵小丁给我来了个电话,“师父师父,唐晓房间!给你摊平了!快来快来!”
赵小丁你熊出花儿了!你别说你酒里还加了料啊?!
赵小丁没加料,还跟我振振有词,“师父你太看不起我了!我真伤心!我这么纯洁的少年,哪儿来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再说了,他吃了料一兴奋,是他压你还是你压他啊?”
“行了行了小点儿声,”我在走廊上扇他脑袋。
我们俩缩在唐晓门口窃窃私语,鬼鬼祟祟。末了他往我手里一把塞了三个套套,想了一下又拿回去一个,“人家第一次,你别这么猛。”
套你妈蛋!我作势又要扇他!老子刚弯,还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搞呢!
我发你的钙片呢!钙片呢!他恨铁不成钢地跟我对口型。
没看!我义正言辞地对回去。他妈的一打开俩个欧美肌肉男在那里搅舌头,老子恶心得马上给关了。
赵小丁露出失望万分的“师父你竟然这么怂别挣扎了你就是受”的表情,被我直接一巴掌拍走!
赵小丁耗子一样顺着墙角溜了。我把那两个跟炸药一样的套套攥在手里,想想不对,又塞进裤兜里,又想想不对,摸出来想扔了,看见近处有个垃圾桶,手都伸过去了,又舍不得。
妈了个蛋!索性把它们再往裤兜里一塞!进门再说!
刷了赵小丁给我的卡,推门而入,回手把门轻轻关上。
我站在门廊上,正见转角处泻出床头灯温暖而暧昧的光芒。空气中传来浓郁的酒味儿。
老子举步维艰,真心是不敢上前。
我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一个学长一个学弟,一个前辈一个后辈,一个演员一个编剧,他妈的杀青这天晚上喝醉了酒,我跑人家房里干什么啊。
真发生了什么怎么办,老子现在管得住自己的腿,等会儿可不一定管得住自己的老二。这要是真走过去了,这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
我背靠在门板上,蹲下去抱着头,总觉得我又怂了,我是弯了,然后怎样呢,不管不顾地在一起吗?我都过了一时冲动的年纪了。
正在那儿犹豫踌躇地抠头发,突然听到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学长?”
老子毛都被吓炸了!甩开手就跳起来!唐晓扶着墙站在拐角处,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像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
“咳,我,我来,我……”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结巴过!下意识地就去捂住装了套套的裤兜!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我一下。然后打了个酒嗝,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进了厕所,咚地关了门。
“……”你这是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索索的水声,像是在撒尿,然后又一阵哗哗洗手的声音。
他重新把门打开,还是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呆呆地上下打量我。
“学长啊?”他又问。
“是啊,是我。”我只能说。觉得我刚才是个白痴,他妈的跟醉鬼紧张个什么劲儿。他还在这儿以为他做梦呢。
他立刻傻不啦叽地笑了起来,“哦,学长,”然后扭头就往回走,转得太急了,直接撞到墙。
“扑通!”
老子听得肉都疼,急忙上去搀他,“你干嘛?有病啊?”
他摇摇晃晃推开我,嘴里念着,“没病,没病,”然后继续往房间里面走,走得还急匆匆地,哗啦啦地往桌子上一阵乱扫,嘟嘟哝哝地翻箱倒柜。
“你干什么啊?喂,糖包?糖包!”我一路跟在他后面拦着他。这小子刚才在下面酒品不是挺好么,回来怎么开始发疯大扫荡了。
“牛肉……”他嘀咕着,“嗝,放哪儿……哪儿了……”
“什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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