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好安慰我啊。”
元奇擦着头发,脸白得像张纸,咬破嘴唇才使它红润了一点。
“是吗?看来他刀下得不快,你还有力气招惹我。”
“那是我逃得快!其实我还想搭一下陆天琪,不过那小子更难缠,只有你乖。”
元奇望着镜子里的身影,笑了。
“是么?你怕他们,不怕我?”
“你?你有什么可怕?像只小兔子。”
魏坤在外面大笑,元奇道:“你把吹风机拿进来,只要吹风机,你不准进来。”
魏坤乐得陪他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只见敞开了一条门缝,一只藕似的胳膊伸了出来,魏坤伸手去摸。
那双手退回去,里面低哑的声音:“不要闹了。”
这温柔的声音令他心都软了,不要闹了,这亲密的话语,不愧是蒋星河宠着的尤物。
魏坤的动作也跟着温柔起来,摸了摸他柔滑的手掌,递给了他吹风机。
元奇道:“你让保镖离远点,我不想让他们听见。”
魏坤心花怒放:“你愿意了?”
元奇低声道:“我可以反抗吗?”
魏坤笑道:“我们还是合作的好。”
他出去嘱咐保镖,顺便吩咐人拿几瓶酒来。元奇立马在房内拆卸吹筒,外面魏坤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用牙刷、晾衣架、甚至沐浴乳的盖子都旋不开螺丝。
他开了淋浴,对着吹筒淋水,手打滑地要握不住。
魏坤道:“宝贝?还没洗好?”
他颤抖着声音:“脚脏了,等一会。”
待吹筒里淋的水差不多了,他往后风口里灌乳液,塞进许多牙签,并一小段木制衣架。
他将所有罪证扔进垃圾桶,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好了。”
蒋星河直接开到柳家,柳瑜舟在陪爷爷下棋。他闯进书房,叫了声爷爷,提着柳瑜舟的领子就把他揪了出来。
“元奇在哪?”
柳瑜舟很不开心地整理着衣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蒋星河把他押到楼梯上,大半身子悬在外面。柳瑜舟叫道:“蒋星河你疯了!你因为他和我动手?”
蒋星河红着眼对他吼:“告诉我他在哪?是你,还是魏坤?”
柳瑜舟猛地挣开他:“我不知道!”
“是你把他叫去的,你怎么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让你在他面前撕下伪装,让他看到真相!看见你伪装深情的模样,多么地令人吃惊……”
蒋星河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逼到墙边,一家人风风火火地跑上来,疯狂大叫。
“当初是你要走的,我留不住你。现在我好不容易得到他,你又要破坏。你疯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蒋星河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掐着他的脖子,不顾周围人的阻拦,越来越紧。
柳瑜舟嘶哑着嗓子,艰难地道:“是你妈妈……要我走……不是我……咳咳!”
蒋星河忽然放开他,柳瑜舟蹲在地上咳嗽。
“不可能,她最喜欢你。”
柳瑜舟咳出了眼泪:“她要蒋家独立出去,肯定不会选我,受柳家的掣肘。所以,她把蒋云给了堂哥,作为你独立的代价。”
“而且,他要你娶个女人……”
柳瑜舟萎靡在地上,浑身力气都没了。他的骄傲令他守了半辈子的秘密,如今全盘托出。
“不可能,她喜欢元奇,她接受元奇了啊。”
“我不知道,可能看你这么多年过得不好,可能觉得改变不了你放弃了,又或者李元奇对她有用。”
蒋星河沉沉地低下头去:“元奇在哪?”
柳瑜舟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要他过来,让魏坤安排在隔壁房间,撕破你的面具而已。之后,他可能回家了。”
“他没回家。”
“哦。”
“你把他交给了魏坤?”
柳瑜舟别过头去:“我只是答应魏坤,让他见一见元奇。我没交给他。”
“你把他交给了魏坤,你知道魏坤是什么脾性,你竟然把他交给他!”
“我没有!我只是答应他见一面,徐嘉敏一会就过去了。你担心什么!就算魏坤把他带走了,那也是他自愿走的。魏坤不会不听我的话。”
柳瑜舟这时也有些犹豫,他要助理绊住徐嘉敏一阵,但到底多久,也没有说清楚。魏坤也许有意,但澜门那样严密,他不可能强硬带人。何况,他嘱咐过魏坤,不要闹大,大家熟来熟往,他不会不听的。
然而,此时他也拿不准。
蒋星河已经快崩溃了,他扶着柳瑜舟的肩膀:“我求你,告诉我。他受不了疼,身体也不好,你们别欺负他。”
柳瑜舟望着他:“你真的很爱他是不是?”
“对,很爱。刚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爱。他包容我的坏脾气,迁就忍让,看着柔软,其实很执着、坚强。想要的就会争取,积极勇敢。这都是我做不到的。我看似挑战过许多极限,却仍然是个逃避现实的胆小鬼。我爱他,求你,告诉我他在哪?”
柳瑜舟抚摸着男人的脸,别哭啊。那只小兔子,他也不是有心欺负,只是看他蒙在鼓里傻白甜的模样,想要他见识一下风刀霜剑,残酷的真实。然而,倒头来,真相其实有许多版本,坚强有不同模式。一只能够俘获猛虎的兔子,大概是不一般的手段吧。
“金城。”
蒋星河蓦然抬头:“金城?”
“可能在那,离澜门不远,我陪你去。”
柳瑜舟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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