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落了下风,另一个黑衣人从腰中抽出软剑,好像毒蛇一样“嗖”的一声刺向阿瑟。阿瑟灵巧地後退,脚踏在墙壁上,躲过对方的第一剑。奈何那人轻功甚高,步步逼近,剑锋直指她的喉咙。
眼看阿瑟已经跃至墙头,突然,她一把抓住围墙里冒出头的树枝,借力反身跳到他的後方。那人来不及反应,後背硬生生地吃了一掌。
这时,青衣人早就爬起来,见同伴受伤,长鞭横扫,削过大片树叶,几乎就要缠住阿瑟的腰。不料,阿瑟的轻功极好,灵巧地翻身躲过,右手握住鞭子,顺势飞向那人。她的招式极其利落,动作轻盈,没有丝毫停顿,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已经逼至青衣人的面前。
用对方的长鞭将其脖子缠绕住,阿瑟从後方狠狠勒住他,问道:“说,重雪宫追来多少人?”
青衣人像是不怕死一样,冷笑道:“妖女,现在知道怕了吗?”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软剑飞速刺来,剑锋直至青衣人的胸口,似乎是想以牺牲同伴,一举刺死阿瑟。没想到,阿瑟竟然能勒住青衣人,纵使轻功飞上墙壁,轻盈地落在树枝上。可惜,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分量,几乎就要被压断。阿瑟正欲找到落脚点,却见黑衣人的软剑往她的肩头扫来。她单手勒紧青衣人,另一只手夹住剑锋,然後,飞身踩在对方手臂,灵巧地落在他的背後。
这时,青衣人已经被勒得脸色发紫,而黑衣人也没有占到便宜,握剑的手经不住脚踏的力量,手腕晃动,软剑掉在了地上。
突然,阿瑟手握长鞭,将青衣人摔在地上,见黑衣人想要跑去捡剑,她目光一沈,以长鞭为手,从软剑下方使劲抽过,顿时,软剑受这股力量所致,飞向半空之中。同时,长鞭将它紧紧缠住,待阿瑟往回抽动,软剑安然地落在她的手中。
那两人手里没有兵器,难免惊慌失措,更不敢小看阿瑟的武功。三人站在狭小的巷子里,空气都仿佛凝结住了,静待对方的下一次出手。
见对方二人目光深沈地打量自己,阿瑟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剑是好剑,可惜,使剑的人武功不济。”
她顿了顿,得意地看向对方,嚣张道:“好好看著什麽叫剑法。”
说罢,阿瑟率先出手,软剑如鞭子一样抽打在两人身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她手腕一抖,紧紧缠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於此同时,脚底狠狠踩在另一人胸口,以长鞭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快速向後飞身跃起。
青衣人的脖子早就勒得发紫,整个人摔在地上一路被长鞭往後拖。而黑衣人的脖子被软剑缠住,剑锋极利,很快就鲜血飞溅。
阿瑟以自己瘦弱的身体,竟然将两个男人一路拖了半里多。眼看背後就快到巷尾,阿瑟狠狠割断黑衣人的喉咙,然後,把他整个人抛向前方。待她一只手得空以後,双手合力将青衣人拉到面前,紧接著,一掌击向他的胸口,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
终於,小巷子顿时安静下来,唯有树枝上的叶子受掌风影响,“哗”的一声飞出枝干,缓缓地落在地上。
阿瑟快步往回走,确认两人已经断气,这才赶紧朝巷子的另一头跑去。
等到阿瑟回到客栈,赵五和谢宁双早就吃完东西,正准备把干粮装上马车。赵五看到阿瑟,点头道:“去了这麽久,是那小贩跑远了?”
阿瑟连忙答道:“我跑了两条街才找到他。”
赵五没吭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笑吟吟地看向她。阿瑟脸上一怔,下意识地低头扫过自己的衣裳,见上面没有丝毫血迹,这才安心地抬起头。
这时,赵五忽然走近,把手伸向阿瑟的肩膀。阿瑟下意识地往後退一步,奈何赵五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
突然,赵五朝阿瑟笑了笑,另一只手在她肩头拍了拍,说道:“跑得很急?衣服都弄脏了。”
阿瑟低头一看,果然,肩头沾了一点泥土。等赵五为她拍干净,阿瑟忙笑道:“前面的巷子又窄又长,我跑得太急了,可能擦到墙上的泥了。”
赵五笑而不作声,转身往回找老板结账。而谢宁双站在马车旁边,神情呆滞地看著赵五,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阿瑟走到谢宁双的旁边,胆怯地打量他的脸色,好半天才把其中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给你。”
谢宁双看了糖葫芦一会儿,缓缓别过头,冷冷地说道:“小孩子的玩意儿。”
阿瑟见状,轻轻地笑了起来,大胆地说道:“可是昨天路过集市,你明明也盯著小贩看了半天。”
谢宁双冷漠地瞟了阿瑟一眼,仍然没有吭声,只是粗鲁地夺过当葫芦,背对赵五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阿瑟没有急於上马车,而是站在谢宁双旁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著他,时而好奇地打量他的表情,时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只要谢宁双的冷眼飞来,她赶紧别开视线,假装没有在看他,似乎仍是心有余悸,不敢惹恼对方。
☆、谁饮春色醉之四07
马车日夜不停歇地跑在云州郊外的路上,这是赵五他们离开饶州的第五天,三人没有停下行程好好睡过一觉,赵五和谢宁双轮流驾车,夜里在马车内将就睡一晚,两人皆是累得几乎打起瞌睡。
从冀州到蓬莱岛,必须在宣城上船,而从云州翻过一座山,很快就能到达冀州。马车里面已经没有干粮,如果不能赶在夜里进城,三人恐怕就得捉野味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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