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邹乙的东西……
真是要了亲命了!
蒋展把被子蒙到脑袋上,想象的闸门一打开,犹如洪水猛兽一样势不可挡。他刻画着邹乙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看着这些视频时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各种表情和姿势。那画面里的邹乙无一不是痴嗔娇憨的让他心头发紧!
深夜两点,宿舍沉睡中的呼吸此起彼伏,蒋展瞪着一双锃光瓦亮的大眼珠子,悲剧的发现自己有反应了……黔驴技穷的他埋在被窝里跟自己的小弟弟对峙了半天,任命的闭上眼把手伸了过去,他自暴自弃的思维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邹乙幻化出千般摸样,妖孽的,圣洁的,冷漠的,热情的,无一例外的激活了他身体的每一处感官细胞!
从那以后蒋展就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跟从前那样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邹乙,但是态度明显不同,总是刻意避免跟邹乙肢体接触,有时候一天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有时候又望着他傻傻的发呆。邹乙会时不时的突然望着蒋展,诡异的上下端详,“你抽什么风?”的突然问到。
蒋展没法解释啊,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官司纠纷呢。
他突然不了解这个人了,他突然都不了解自己了,这让他如何是好呢。
于是蒋展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带着耳机听到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时,就期期艾艾的文艺上了,一会觉得唱得就是邹乙,一会又觉得唱得就是自己了,配上外面哩哩啦啦下着的雨,他抓着自己那一头本就乱糟糟的黄毛,简直要叽歪死了。
“我次奥次奥次奥!”自暴自弃的把脸埋在胳膊弯里,他习惯的口头禅脱口而出,全然忘了耳机里音量过大,其实周围的环境着实不易大声喧哗。
后脊梁下有人用笔捅了捅自己,蒋展拧着眉毛没好气的转过头,是隔壁宿舍的雷冬冬。雷冬冬长的虎头虎脑的,系里的老师同学都叫他包子,因为他的脸长的太像个包子了……
“展哥,耳机!”
蒋展看他连比带划的跟自己使眼色,又瞥了两眼周围一道道怨妇的凌厉目光,于是摘了耳机,凑过上半身,用清辅音小声说着,“雷包子,你啥时候坐我后面的我都没发现。”
“刚坐这,您老忙着操东操西的,没注意小的我。”
“操!”
“外面雨下的可大了,你带伞了么?”
“带了,怎样?”
“嘻嘻,不怎样,过会想蹭你顺风伞。”
“操!你瞅瞅你那一脸的灰,眉毛上都要挂蜘蛛网了,让大雨冲冲,省的洗澡了。”
“抠吧你就,带我一个嘛,我不想挨浇回去洗外套。”
“你找个别人搭,邹乙在实验室呢,我等会还得去接他。”
“啊……那完了,我没机会了……你个见色忘友的!”
“操!”红着脸转过身,蒋展把头低的低低的,平时比这夸张一百倍的玩笑话他都对答如流,可是最近明显受了内伤的状态,跟邹乙扯上关系的话题,他越来越招架不住。
烦躁的看看手机,已经九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实验室才能关门,蒋展刷了一会屏,还是坐不住了,邹乙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他很喜欢下雨天,保不齐就冒着雨走回去了。
“你还在实验室么?”蒋展打字如飞,联系人列表第一名就是邹乙。
“恩。”
“下雨了我现在去接你。”
“哦。”
两个字,蒋展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收拾了背包就一阵风的刮出了图书馆。
夜晚的雨下的很急,白天的燥热被冲掉了不少,蒋展穿着人字拖的脚趟在地上的积水里,烦躁感一点一点的被熄灭了。
雨连绵不断的拍打在他的伞上,蒋展把雨伞贴在自己的头顶,噼噼啪啪的雨声如此真实的在耳边作响,伞底下的世界慢慢变得独一无二的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邹乙为什么那么喜欢雨天——它干净,踏实,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校园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不少,蒋展走到实验楼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邹乙趴着大门的玻璃,从里面向外呆呆的张望。
大雨隔了彼此的视线,都是模糊不清的一个身影,邹乙也看见了他,推着门从里面跑了出来。蒋展快跑几步,把邹乙拦在伞下,清澈流光的眼眸,温润如玉的面庞,困惑和彷徨远去,此生此刻可以这般亲密的站在他的身旁,那莫名的安心和幸福感在体内流窜,蒋展心底突然无憾了。
“你是不是也学不进去啦?我在上面无聊的要死,正想收拾收拾跑路呢,没想到你到来了。”
亲昵的搂过肩,蒋展把邹乙团在自己的身前,伞外的雨下的急,几秒钟内淋湿了他另一半边的肩。“那是啊,这叫心有灵犀。你一感应,我分分钟就奔到你面前。”
“切。”邹乙撇笑,身体往蒋展怀里凑了凑,他知道蒋展老妈子的性格,铁定那边肩膀在雨里淋着呢。
“咱们社里这次招新来了不少能干的新人呢,你有没有兴趣带一个两个的?”
“不要了,我嫌麻烦。”
“你这个挂名副社长当得也太easy了,新来的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存在。”
“没事,等下次舞蹈大赛我去惊艳他们一把,就都认识老子了。”
蒋展笑着用臂弯夹了一下邹乙的头,“吹吧你就。”
两人剩下的路程只是默默的走着,蒋展低头看着垂着眼帘不发一言的邹乙,脸上是随意自在的表情。这样的邹乙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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