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泽:“……”
这女人的煞风景,实在是国际水平。
最终,在贺公子厚颜无耻的将时间磨到九点后,被江凛正式赶人了。
临走前,贺从泽趁江凛去阳台收拾衣服,走到桌上那捧玫瑰前,他从衣袋中摸出店家送的卡片和笔,思索了几秒。
潇洒fēng_liú如贺从泽,对写情书这事向来不屑,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很愿意贡献给江凛。
三水江,二水凛,他写得格外认真,眸底都漾着柔和情意。
我手写我心,情话哪需琢磨,但凡真正珍视,便是再平淡的语句也能跃出星光来。
江凛听到关门声时,并未出去送别,而是不急不慢地将一切整理好,才重回客厅。
方才那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好似也被某人带走了些许。
桌上那捧花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上前将其抱起,却有张卡片悄然滑落。
她捡起,望见纸上字体潇洒遒劲,意态跌宕
“一见钟情太过敷衍,我遇见你,是惊鸿一瞥。”
江凛愣了愣,失神片刻后,她轻声失笑,缓缓摇首。
这还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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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贺公子饱食餍足,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夜景,心情舒畅。
闹总慢悠悠踱步而来,跃到床上,在他手边窝成毛茸茸的一团。
贺从泽唇微弯,揉揉它脑袋,回忆起了方才与江凛相处的点滴。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好似有什么信息自脑中闪过,如惊雷轰鸣,震醒了他。
贺从泽后知后觉,突然变了脸色,念起江凛无意间同他说,她离京已经快有二十年。
时间线迅速推回到叶董寿宴,那时司振华说“她才六岁”,也就是说,那场火灾是在他大女儿六岁那年引起的。
贺从泽曾看过江凛的档案,知道她出生年月,他在心底算了算,若是二十年前……
贺从泽蓦地顿住。
那刚好是江凛五、六岁的时候。
他不由想起二人过分相似的眉眼与神态,一个荒谬的猜想无声萌发。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贺从泽却觉得,周遭比外界凛冬还要冷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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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贺从泽知江凛工作忙碌,便没常去叨扰,只每日让玫瑰花来替自己问候美人。
临近年末是加班高峰期,不过好在江凛平时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这会儿全民熬夜加班,反倒是她闲下来了。
跨年那天,a院无数哀嚎,纷纷后悔自己平日不勤快,落得个跨年夜加班的下场。
江凛作为为数不多正常下班的人,心情平淡的回到家中,给母亲打电话问了问情况后,她便短暂的陷入了无聊之中。
打开电视,频道内正播着娱乐节目,江凛不太感兴趣,看得昏昏欲睡。
她平日生活简单,工作、吃饭、加班、睡觉,没有任何娱乐,人际关系也平平淡淡。
如此一来,闲暇之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生活真是难以过得积极起来。
江凛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望见朋友圈里清一色的跨年祝贺,仍旧乏味。
就在此时,一条微信消息自通知栏现出
【江医生,晚上有约吗?】
字里行间犹如雅痞,打眼一看就知道发送者是谁。
江凛回复:【有事?】
【在跨年夜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觉得和你一起才算过得有意义。】
她心底腹诽几句,手指点出输入法,还未打字,对方便已将电话给打了过来。
她眉心微蹙,抬指接听,开门见山:“你要找我吃晚饭?”
“是邀请你跟我共进晚餐。”贺从泽好不耐心地将言辞美化,“怎么样,就当是这么多天没见面的补偿了?”
江凛考量几秒,想到自己今晚的确无聊,便嗯了声,“好。”
“就算你不答应……”贺从泽几乎与她同时开口,紧接着他反应过来,愣住:“什么?”
“几点去?”
“……”贺从泽花了三秒钟将自己的思路整理好,恢复冷静,“我晚上六点来接你。”
“好,电话联系。”
“欸,先别挂。”他料想到她接下来的行为,先行出言阻止,含笑道:“江凛,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喜欢我了。”
江凛想都没想,开口打消他的念头,“好感有余,喜欢还远。”
只八个字,落在贺从泽耳畔,像是骤然绽放的烟花,燃起满心欢喜。
“你倒实诚。”他眼底微亮,随即轻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去收拾了,待会打电话。”江凛不置可否,有话说话,也懒得多费口舌,便结束了通话。
准时如贺从泽,待她手机响铃时,她便探过窗户扫了眼楼下果然已经候着了。
想不到今年最后一天,竟要与贺公子一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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