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萧弋舟皱眉,手下飞快地将画轴卷起,扔还萧煜。
萧弋舟的目光盯着嬴妲软软的下垂胸脯,饱满,手感极佳,比画上玲珑消瘦的骨感美人要丰腴些,那画上公主,约莫十四五岁,萧弋舟疑惑,原来那人竟没见过二九的公主,画的一个小姑娘,与眼下这个还是差了些风韵的。
“过来。”
他道。
嬴妲赧然地从鄢楚楚身后走出来,怯怯地走到萧弋舟跟前。
“怎么了?”
嬴妲回头望了眼鄢楚楚,指望她交代,鄢楚楚却赏花赏假山似的,往外走了几步,逼她要自己说,嬴妲只好悠悠吐出口气,咬唇道:“我……将灶台……炸了。”
“噗——”萧煜忍俊不禁,率先破功。
萧弋舟瞪了他一眼,萧煜忙不迭给嘴拉上封条,讷讷地抱着画背过身。
萧弋舟的嘴角也忍不住抽动了数下,嬴妲低着脑袋,说道:“烟绿姐姐说,最近几日不宜生火,要给灶王爷焚香敬祝赔罪七日,请公子吩咐下去,让人每日从外头买熟食回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萧弋舟黑着脸听罢,将她柔嫩的手臂倏忽一扯,便往后院拽过去,“都不准跟来。”
萧弋舟一路拽着嬴妲,先去看过被嬴妲烧毁的灶台,说炸裂确实过分了,但满屋乌烟瘴气,刺溜冒着柴火煤炭的浓烈烟气,原本就古旧的灶火台上伤痕累累,萧弋舟紧攥着嬴妲的手,看了一圈壁上裂痕,皱眉严肃地问道:“你是要拿着锅铲上阵杀灶台?”
嬴妲愧疚难安,“公子……我以后……我……不碰了……”
萧弋舟虎着脸盯着她。
烟绿打圆场,“公子,软软为了做饭,手指也切伤了,她着实不是故意。”
过程之惊心动魄烟绿都不忍直言了,原本以为这门手艺后继有人,将来自己走得能踏实些,没想到教了个笨徒弟。
萧弋舟俯下目光,将嬴妲藏在身后的左手抓了过来,食指上颤了纱布,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将嬴妲拽回了寝房,面对沉默凝视她的萧弋舟,嬴妲浑身不自在。
“公子。”
萧弋舟睨了他一眼,“你们中原人狡诈多计,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可我不惧。我以为,我不会死在旁人的刀子嘴下,倒能被你活活气死。”
嬴妲咬咬嘴唇。
萧弋舟懒得与她扯这回事,口干舌燥,他去倒了一杯茶水,靠着轩窗凝视窗外,一饮而尽。
他回头来,“说吧,故人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记着这事呢。
嬴妲惴惴不安,心如鹿撞,腮凝红晕,慢慢地朝萧弋舟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跟前一尺远时,抬起了头。
“故人是一个人。”
萧弋舟蹙眉回以一个“少说废话”的眼神,转过了身,院落矮墙高墙错落,皆以青石砌成,施以藤萝翠蔓,蒙络摇缀,萧弋舟扯了扯唇角,手里捏着瓷杯揉玩了片刻。
身后传来嬴妲犹疑未绝、卑微怯懦的嗓音。
“故人是我心爱之人。”
他猛然顿住,十指僵直。险些那一只精巧白净的瓷杯便握不住,他回头来,她还在低着头说着,“我原以为,我这一世,与他相识是缘,欺他伤他是无份。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他一面。我原以为,过许多年,我会忘了那人的。可这些都是我以为的。造化弄人是不是?我也觉得啊,可我有什么脸,有什么脸呢……”
房间里沉默静寂得可怕。
杯盏落地,砸落成一地碎瓷。
嬴妲的心弦被惊动了,她才茫然地睁大水眸,从自己的遗憾酸楚之中挣扎出来,面对沉着脸色,黑眸如深渊的萧弋舟,忍不住泪珠滚落,从两腮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说出来了。
泪光模糊了双眼,她已经看不到他的神色。
等待她的,或许是一场凌迟。
嬴妲摇了摇头,失笑道:“你把我现在的卑微当作犯贱吧……”
猝不及防后背一阵痛,她竟被推到墙上,嬴妲忍疼眨着泪眼抬头。
炙热的吻落了下来,沿着她的泪沟,往下,舔舐她的泪痕,吞噬她柔软的心脏。
腰肢被他抓住,被压在墙壁边上亲吻,滚烫的手掌沿着腰线往上,越过她的蝴蝶骨,抓住她的右肩,滑入衣领,烫得要人命,嬴妲闭着眼,软软地感受着他的温柔,心一下绷紧了,又一下松弛,周而复始,重复着这种七上八下,能将人折磨致死的套数。
“萧……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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