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竟是一齐拗断的,除了萧弋舟,她实在想不到有人如此天生神力了,细瞧之后,又发觉那银丝镯子上有烟熏痕迹,外侧黧黑有刮痕,纹理熟悉,直至又不经意撞见那一个“妲”字。
刻有她名字的银丝镯子……
“这,怎么会在你手中?”
萧弋舟背过了身,语气口吻却酸溜溜的,“别的男人赠的。”
嬴妲忽然想起,被官海潮从火场之中扒出来的焦尸,“官海潮所赠。”
“不是什么好物,这东西不吉利,后来让人窃走了,我也没管过。”
萧弋舟道:“为何说不吉利。”
嬴妲道:“本是找龙泉寺住持开光加持了的,谁知后来龙泉寺败于匪寇战乱,树倒猢狲散,从那以后,这三只银丝镯子愈发不吉利了,我走哪霉运跟到哪。”见他挑眉,微露不信之色,嬴妲郑重点头,“是真的。”
“多谢你替我将它绞断了。”
“何时被窃走的?”
萧弋舟问。
嬴妲越听越觉着,这像是审讯,上下唇肉碰了碰,解释说道:“皇宫失火数日前,便失窃了,当时嬷嬷劝我不必找了,找着了也是祸害。”
她顿了顿,道:“我想着也是,不过是三只镯子而已,平昌城都快破了,我还为了些许小事劳师动众。”
她慢慢地垂下眼睑,低下了头,“弋舟。我是真的愿意跟着你走的,之前还犹豫过,不舍得,以后不会再有了。”
“既然不吉利,我拿走扔了。”萧弋舟将银丝镯子从她手里拿下来,随意扔到了一旁。
“怎么好端端的,官海潮要送你这个?是我露陷儿了么?”嬴妲望了眼雪地里躺着的三只镯子,悄然回眸,“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
“别瞎想。”
萧弋舟的手捏了下她柔软的脸蛋,火焚的伤口已经好全,新生的肌肤又白又嫩,如婴孩体肤,掌中滑腻,软绵绵的,他薄唇上扬。
“对了,我学会煮粥了,晚间我熬一碗给你吃。”
“明日再说。”萧弋舟道,他半蹲下来,将嬴妲扛上了肩头,嬴妲娇呼一声,被扛回了寝屋,门怦然关上,屋檐落下一地簌簌碎琼,新覆了常绿的小灌木……
寝屋温暖如春,嬴妲柔情万状,在他掌下犹如一朵皎皎白牡丹盛放,再也不拘着自己,任由他摆弄,轻吟相和。
直至最后她弓起小蛮腰,又脱力地如从空中坠落,轻喘无言地望着萧弋舟,脸颊潮红,问他怎么不自己来,萧弋舟将手指拿给她看,羞得嬴妲钻进了被子里,男人在外面轻笑,嗓音低沉,犹如风入松竹,响起瑟瑟林叶声……
被子里闷得难受,嬴妲又钻出来,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弋舟瞧,眼神里有万种缠绵眷恋,他将手擦拭了,也躺下来,将她抱着为她擦拭,一面问道:“如此看我,是要我真的来满足你?”
嬴妲轻轻地摇了下头。
萧弋舟微攒眉峰,“那又是怎么?”
嬴妲忽然起身朝他抱了过去,“就是……很喜欢你。”
他笑了一声。
嬴妲嘟起了嘴唇,“你相信我。”
他替她擦拭干净,将帕子扔了出去,搂着嬴妲睡回来,将被褥拉上,“信你信你,躺好了。”
嬴妲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脸颊贴着他的脸,慢慢地阖上了眼眸。
☆、第34章 后招
冬日夜里, 窗外除却风声是没有动静的, 连人也不出来走动,那只碍事的猫自打萧煜带着人将它赶走以后也再没来过,屋脊上静谧得唯独风穿过瓦砾留下如吹着笛的声音。
萧弋舟仍是难以合眼入眠。
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料敌于先, 隐隐是靠了某种直觉, 这种直觉让他常洞悉先机,譬如他现在便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起身下榻去,这一夜再没回来。
嬴妲醒来时, 身畔空空如也,伸手摸过去一片冰冷, 人已经走了许久了, 她怅然呼了口气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 眯着眼看窗外模糊亮起来的天色,暧昧自薄衫与窗纸之间交映。
冬天人易犯懒,尤其是嬴妲, 心神松懈下来时, 常常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身,她在被窝里又捂了会, 听到门外响起婢女的脚步声,才依依不舍离开暖烘烘的被窝, 穿戴好厚重笨拙的衣裳, 将头发随意挽了起身。
她凭着昨日的记忆, 去庖厨准备食材, 烟绿依旧手把手教她,今日第一道的粥煮老了,水熬干了不能吃,烟绿也耐着性子教她第二遍。
一忙又过了午,萧弋舟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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