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
“因为你还小。”你不知我心中的恶念,早已将我折磨疯癫。
两人出了车棚,一路朝北去了,好半天围墙边露出个小红点,在风里明明灭灭。小红点落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灭,人也跟着从黑夜里落进了灯下。
浓黑的眉毛,穿着无袖篮球服。他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摸了摸下巴,突然忍俊不禁。
“图苏里,你可真有意思。”
“啊,什么意思呀?”图苏里看着床褥里的长发女子。
图景年握住床边小姑娘的手,掌心的温软细腻让她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眉眼间掩不住的倦意萦绕着。
“今年妈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们就不回姑苏过年了,好么?”
“我听妈妈的,只是不回去的话……”她微微皱着眉,每年回姑苏过年最重要的便是去祠堂祭祀,这是姑苏的老传统了。
“明年清明,等你自主招生完成了我们再回去祭拜。”
两人说了会话,图景年像是累了,额际竟然冒出些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图苏里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妈妈,你出汗了。”
图景年微微侧头阻止她的动作,眼帘半垂着。
“妈妈累了,你去睡吧。”
图苏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图景年的房间,她走到三楼的长廊就停住了脚步,双手抱膝蹲了下来。泪,大颗大颗的悬空砸在地毯上,像是江南的梅雨,连绵不绝。
顾南飞接到图苏里电话时,手机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学农那次后,他的手机再也没有设过静音且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机。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正常没什么波动,只是叫他去枣树下的月洞门,说是有话跟他说。
等他到那图苏里小小的身影已经靠坐在月洞门边了,昏黄的灯光照着她雪白的棉质睡裙,纤细修长的脚踝踩着一双凉拖正无聊的翘着指头自己玩耍。
“图绵绵。”
月色下少年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里,图苏里就这么弯着腰侧脸看向他,长头发垂在空气里像一小汪瀑布。
“顾南飞。”她喊他的名字,直起腰将头发甩到身后。
少年看了眼她漂亮的一字型锁骨,不自在的微微别开眼。正要质问她大晚上不睡觉要噶哈时,面前的小姑娘细瘦的小胳膊递过来个盒子。
“啥?”
“送给你的呀。”
惊讶自他眼底划过,顾南飞接过盒子打开,灯下一个白玉般的骰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这是……”少年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小姑娘平平静静的看着他,垫脚从盒子里将骰子拿了出来托在掌心里。
“这是我做的呀,”她转动着那枚骰子。
“决赛比完那天,主办方带我们出去玩,有一颗很古老的相思子树,付费可领取。上面高处的相思子很漂亮,又红又大,但是我够不着,”说到这里她抬眼来看顾南飞,小巧的单边酒窝若隐若现,“我就在树下摘了几颗其貌不扬的带回来了。”
那些高处的红豆可真漂亮呀,鲜艳欲滴是完美的心型。当时同队的人也在,问要不要帮忙给她摘高处的,她拒绝了。
高处的虽好,可她只想送他自己亲手摘得的。
图苏里语气平淡的复述着,顾南飞静静地听着,站得笔直,目光如炬。
“你手上那些伤,都是磋磨这个弄得?”
图苏里点头,有些羞赧,这个,很难磨的呀。
“你是不是虎!”顾南飞气不打一处来,刷的抓住她的手,“你自己看看你这手啥样了,你知道这菩提果子多难打磨么?”
顾琼玖曾死乞白赖非要他帮忙磨一个,他拗不过便答应了,二十分钟后顾南飞黑着脸连菩提果带工具一块打包,当着妹妹的面抛进了院里的大垃圾桶内。
就二十分钟,他手指疼的跟被人切了似地。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虎!”少年气急了,将女孩的手按在心口骂着,心疼的眼眶发红。
那你还要骂我?图苏里心累,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顾南飞久久不能说话,最后只叹气,弯腰亲了亲她的指尖。“小傻子,以后我陪你去摘,你要多高的我都给你摘下来。”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他对她的好图苏里心里跟明镜似地。
“好。”
他连自己亲他都舍不得,说她还小,他的情意她如何回报的了。
“顾南飞,你抱一下我呀。”
越是该矜持的人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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