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快感,仅剩别扭。想来这样的摩擦律动也不可能让虞仲夜感到满意,在某个节点,他忽然道:“换。”
穴内的性器短暂地脱离身体,刑鸣背靠车座,脚不沾地地叉开腿,他的足踝被虞仲夜握在手里,臀部离开车座,几乎被完全托举起来,又被拦腰折成两半。
再一次进入显得驾轻就熟,痛感犹在,但位置交换以后,滋味就来了。
虽受空间所限,攻势依旧猛烈。虞仲夜的腰健美强壮,无一丝余赘,每一下由腰部发起的撞击都极具力量,亏得奔驰底盘够稳,刑鸣甚至以为这辆车都会在这样的撞击下移动。
刑鸣迎合虞仲夜的抽送,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虞仲夜低头吻他的时候,他便咬着他的嘴唇说,谢谢。
谢什么呢?刑鸣自己也不知道,好像跟苏清华相关,好像也不是。
车窗密闭,车内渐渐有了些味儿,像是汗液与jīng_yè混合发酵后的味儿,倒不难闻。刑鸣已在云里雾里,迷蒙中按下车窗,从令人窒息的空间内逃出一只手。
老林一直看着伸出车窗外的那只手,看着它忽而五指僵硬地绷直,手背上青筋毕露,忽而又紧紧攥住车窗玻璃边缘,凸起清晰的骨节……最后那只手松懈了,舒展了,如抽筋去骨,软软地垂了下来。
老林低头一看烟盒,竟不知不觉地抽掉了半包烟,他又看了看那只手,确定车内的两个男人已经完事,才重又回到车上。
第17章
刚才的烟抽猛了,老林咳嗽几声,发动了大奔,缓慢行驶过坑坑洼洼,随后便踩下油门疾驰,一马平川。
刑鸣精疲力竭,想着自己刚才的làng_jiào该是都被老林听见了,自觉丢脸,于是蜷在虞仲夜的怀里,佯装睡觉。
虞仲夜的一只手搭在刑鸣的颈后,偶尔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后脖子,跟怀抱一只宠物似的。
“虞叔,是不是该换车了?”老林向来懂事儿,主动道,“刑主播天生的模特架子,车顶太矮了,这么坐着怕是不舒服。”
“刚才便磕着了。”虞仲夜的手指游弋至刑鸣的后脑勺,摸到微微隆起的一块包,便以掌心包着它揉了两下,“是该换车了。”
没聊两句,老林的手机响了,老林朝手机屏瞥了一眼,没接。
手机铃声响了一阵子,消停了不到五分钟,又打了过来。
老林还是不接,虞仲夜问他:“怎么不接?”
“是林主播。”老林说:“刚才我抽烟的时候电话就来了好几个,问是你要过去还是他过来,他不敢催你,只能找我。”
刑鸣将睡未睡,一听见这些立马警惕地竖起耳朵,听老林这意思,虞仲夜今晚上本来另有安排,结果却被自己半道截了胡。他快速在脑海中回忆、筛选,新闻中心里姓林的主持人本就没几个。
虞仲夜道:“你们走得挺近。”
“谁让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电话摁断又来,一个挨着一个,车里便飘溢着那首唱烂了大街的民谣,老林笑笑,“我估摸着是因为《新闻中国》要换人的事儿,听林主播的声音,情绪不太稳定……”
“晾着吧,这些年太惯着他了。”虞仲夜打断老林的话,面上倦意明显,“《新闻中国》需要新面孔,这是观众的意思。”
“确实不少年了,当初他跟着你的时候,也就跟刑主播一个年纪吧。”老林跟虞仲夜都待过部队,退伍后便一直给他开车,台里的地位不一般,平日里连老陈都忌他三分,敢这么跟虞仲夜说话的,除了他也没别人。
刑鸣从高潮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新闻中国》虽是主播轮班制,但其中最年轻、最具观众缘的便是庄蕾的老公林思泉,被不少媒体与观众誉为“新国嗓”。《新闻中国》与《明珠连线》共同扛起了明珠台的半壁江山,而这个点,庄蕾仍在演播室里加班加点赶录从刑鸣手里抢回去的节目。
刑鸣认识庄蕾,自然也认识庄蕾的老公。新闻中心从来不乏英俊的男人,但像林思泉这么风度翩翩的也实属罕见。虽为明珠台的首席主播,林思泉却一直属于那种刑鸣不太看得上的人,他嫌这人故作亲民,端着拧着,没意思。两人交集不深,平日在新闻中心里照面也不过是点点头,笑一笑,然后继续阳关独木,各走一边。
老陈到底不是虚张声势。粗粗一算,而今三十有四的林思泉竟跟了虞仲夜近十年时间,无怪乎老林愿意替他说话,那会儿“明珠一姐”都还没走出马尾飘飘、白裙猎猎的高中校园呢。
“老林,你今天话有点多了。”虞仲夜道,“电话给我。”
车子驶上高架桥,老林回头递来了手机。虞仲夜接起电话,却似想起怀里还有一个人,他垂下眼睛看着刑鸣,手指玩弄起他的耳朵。
耳朵是刑鸣xìng_ài时特别敏感的地方,他的耳垂被虞仲夜揉捏得发烫,如一撮小火,一直烧进脖子里。
林思泉的声音倒是清清楚楚传了过来。同是普通话一甲,但嗓音仍旧厚薄有别,刑鸣非科班出身,加之音色本身偏亮,平时说话基本不带播音腔。林思泉却是正儿八经的晚八点新闻主播,那口字正腔圆、雅正大气的普通话听得刑鸣暗暗惊叹,自愧弗如。
“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虞仲夜的声音听来有些乏了,却较往常更醇浓温柔,似一口美酒在喉间滚动。他一边安抚林思泉,一边将手滑入刑鸣的衬衣领子,由里头扯开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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