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药汤都由这丫鬟送来,屋里只剩下骆风、华蜜二人,骆风坐到床旁的鼓凳上,勉强笑了笑说:“公主这几日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可有见过孩子?”
华蜜也不看他,靠坐在床上不冷不热地说:“多谢爵爷关心,奶娘这两日都会抱孩子来让我看看。”
骆风又笑了笑:“桦儿这些日子长大了不少,较之刚出生时都似变了个模样。”
婴孩的‘桦’字自是乐正善所赐,取的便是华蜜的姓氏同音,意指这孩子将来便如桦树般茁壮,联系南廷、毕翼两国邦交稳固。
骆风连日里没少关心那早产的婴孩,出生时不过四斤来重的孩子,如今已长到六斤多重,原本瘦瘦弱弱的小身板也装上了些肉,看上去极是可爱,每每看到那孩子,骆风心中对宁昊、华蜜的歉疚便更多出一分,但这心事,他却无法向旁人道出。
华蜜并不知骆风的心思,数月来却是对骆风、宁昊的恨意有增无减,听了骆风的话神情更冷,拉了被子往里钻了钻,说:“若无他事,爵爷就请先回了吧,华蜜有些倦了。”
骆风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见她转身背对了自己,暗叹了口气,出了房去。
☆、83
当晚华蜜在夜白黎的照顾下并未毒发,这使夜白黎暗暗有些自得,离开华蜜房间后便细研了近三日所使的药材及当晚所行的针法,细细推敲下却又隐隐发现有些不妥,起身前去蜜春院内准备再给华蜜细细把过脉,刚巧遇到华蜜刚喝了药,夜白黎上前随手接了药碗在鼻前嗅了下,脸色略变了变,转头来看一旁的丫鬟,问道:“这药是你煎的?”
丫鬟低着头轻声道:“不是,小的只负责拿药过来,公主所服的所有汤药都是由堂主您的弟子负责。”
“哦?”夜白黎看向廖莺,见她点头确认,又打量了那丫鬟几眼,说,“你去把煎药的人给我叫来。”
那丫鬟应了一声,想要去接碗,夜白黎却未递给他,目光盯在她的手腕上,丫鬟愣了愣,收回手告了声罪便要退出去,靠坐在床上的华蜜奇怪地问:“夜堂主,这药有什么不妥吗?”
外间有下人传禀称毕翼国国使来见,夜白黎脸色又变了变,再细嗅了下那只空碗,华蜜已叫人传国使入内,夜白黎突然对廖莺说:“去拦下国使,便说公主身有不便,改日来见。”
华蜜不明就里,疑惑望着夜白黎:“夜堂主,本宫并未觉得哪里不适,你怎么……”
夜白黎已将空碗放到一旁,令身后弟子:“快去把骆小爵爷叫来,就说本堂主有事问他!”
那弟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廖莺与赶到院门前拦下入内的国使,夜白黎正要让华蜜躺平方便行针,华蜜脸色竟猛然潮红起来,双目含春望着夜白黎不自觉地扭动起身子,嘴里发出无意识的低喘。
夜白黎暗叫一声不好,慌忙掏出针包在已伸手缠向自己的华蜜脖间扎下一针,华蜜顿时昏了过去。
屋外院子里,国使已随华蜜的贴身丫鬟往内里进,被廖莺拦了下来,当听完廖莺的话,那丫鬟却一脸无辜状说:“公主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不便见客了?而且国使也不是外人,说起来也是我们家公主的娘家人,夫人这到底是何意思?”
廖莺没料到这丫鬟突然说出这话来,瞪了眼道:“我家夫婿既然说了,那公主必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国使见谅,待我夫婿行治后再行探望便罢。”
那丫鬟反驳道:“公主在这里已受尽冷落,如今好不容易有娘家人来看看,夫人这般阻拦,到底是何意?”
那国使听到此处,也是变了脸色,一直以为自家公主因有孕得南廷皇帝赐婚骆风,虽说骆风如今另有夫夫,但也算是了了本国国君的一桩心事,连日里见到骆风对公主也极为恩爱,不料这丫鬟却说公主受尽冷落,联想到公主突然动了胎气早产一事,不由起了疑心,当下便要硬闯进去:“夫人还是请让一让的好,刚刚本使也是有听到公主亲令让本使入内一探的。”
廖莺虽会些功夫,但终是无爵无位,在他人地头也不好动粗,被那丫鬟和国使两相一逼,便拦不住了。
几人入到房内,便见夜白黎正在华蜜身上施针,而华蜜此时满脸通红,汗水密布,双目紧闭,嘴里却不停发出娇媚喘呼,身子更是颤动不停,国使当下脸色大变,急急奔上前去,那丫鬟更是惊讶地叫道:“公主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是怎么了?”上前便去推开夜白黎,张开双臂拦在床前,“夜堂主,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夜白黎正自焦急,没想到这丫鬟突然插了进来,急道:“让开!公主情况不妥,我正施救于她!”
那丫鬟回头看了眼华蜜,避过旁人目光,手在华蜜脖间一扫,转过身来怒斥夜白黎:“公主刚才都是好好的,就喝了你开的药,然后……然后……”
华蜜突然坐了起来,伸手便扯自己身上衣物,嘴里喃喃叫道:“热,我好热……嗯……”
国使看得目瞪口呆,指指夜白黎,又指指华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白黎大急,便要推开那丫鬟去制止华蜜,反被丫鬟拦下,冲国使大叫:“国使,你亲眼看到了!公主定是被他们下了药!听说国舅爷即将回京,看来是小爵爷不想留我家公主了!您一定要替我家公主作主啊!”
国使和廖莺都对突然的变故反应不过来,夜白黎却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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