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州重工在全国都赫赫有名,前年卫总理视察时还敦促我们要大力发展工业和物流业。”张宏摆出了己方的优势。
“榆州发展的是不错,可是张市长,你别忘了,卫总理也同样来过应州,而且还把应州云州和江海划入了泛南海经济圈,这一点恐怕在座的还都有印象吧?”李伟峰环视一圈,陶家强和凌未都点点头,表示声援。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李伟峰眯起了眼睛,意有所指道:“瑞景是旅游城市,榆州是工业城市,把这两个城市连结到一起有什么好处?”
话音刚落,角落里响起一声嗤笑。
李伟峰的面上有些得意,张宏黑了脸。
凌未的手指轻轻从嘴角划过,把涌上来的笑意压了回去,他想起了贺朝阳上次闲聊时说过的话,把高速公路修到榆州和瑞景,是想让榆州的工人们集体到瑞景旅游呢?还是让瑞景的游客走前买辆汽车当伴手礼?
他的眼里带了笑意,恰好被坐在首位的李均看了正着。
看到这个贺家老二力挺的市长,李均的眼里闪过一抹沉思,凌未到任也有段时间了,工作做得还不错,但是很多亮眼的表现背后都脱不开贺二的影子,他不知道贺朝阳是看中了凌未什么,毕竟以他的眼光来看,凌未不管是资历还是执政手段都不算上乘之选,只是这件事贺家长辈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不会再多管闲事,反正这位凌市长有贺二顶着,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又把视线转向正在与榆州市长辩论的李伟峰身上。李伟峰这个人,野心有,能力有,背景……比起贺二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能在四十岁就做到应州市市长,背后一定有一股支持的力量。只可惜,这个人太过急功近利,现在应州是很繁荣,可是繁荣背后的反噬,极有可能会把这个政治新星拉至深渊。
房地产催生的经济泡沫,凌未能看出来,李伟峰未必不会看出来,或许他只是在赌一把大的,赢了,功成名就,输了……
输了就找人背黑锅吗?李均的手指在扶手上摩挲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就应该安排接替李伟峰的人选了。
省府会议开得马马虎虎,散会后,李均留这些市长用了工作餐,并没有再单独召见谁。
用过午饭,凌未被司机送到了与省府相隔甚远的一间会所。
贺朝阳正在门口等他。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凌未不解道。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弄些爽口的小菜?”贺朝阳答非所问。
跟省长及那么多市长一起吃工作餐,凌未不见得有胃口。
“还行吧。”凌未摇了摇头,心说这不是重点吧?
“咱们今天不着急走,”贺朝阳带着凌未到了一间清净的休息室,道:“我先给您要碗汤面。”
凌未确实没吃饱,工作餐不喝酒,但是那勾心斗角的气氛也让人难以下咽。
面上来了,细滑的面条配了五六种爽口的小菜,有荤有素,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你吃吧,咱们边吃边说。”贺朝阳坐在他对面,笑眯眯说道。
“嗯,说什么?”凌未吸溜了一口面条,眼皮都没抬。
“下午咱们得见一个人。”
“谁?”
“交通厅厅长。”
“咦?”凌未倏地抬起了头,嘴角还挂着两根没吞进嘴里的面条。
这形象有点傻,贺朝阳忍不住低笑出声。
凌未回过神,尴尬地将面条塞进嘴里。“吴厅长不是去京城了吗?”
“他已经回来了。”贺朝阳想了想,道:“我想请您约李伟峰出面,和吴厅长好好谈一谈。”
“为什么找他?”
贺朝阳但笑不语。
凌未一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伟峰本就是应州市市长,今天又在办公会上狠狠压了榆州市市长张宏一头,这风头出的可谓一时无两,俨然变成了省南地区的老大。
既然李伟峰已经被抬到了如此高度,那么再锦上添花一次又有何妨呢?
“风头太劲不是好事。”凌未摇了摇头。
贺朝阳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催促凌未快吃,吃饱了还有时间休息一下。
吃饱喝足,又小憩了一会儿,凌未精精神神地陪着李伟峰和陶家强去见吴厅长。
不知道李伟峰和陶家强各自有什么安排,反正凌未给他们打电话时,两个人都留在桂安没有走。
“凌老弟,你和吴厅长很熟?”李伟峰微笑道。
凌未摇头,“谈不上什么关系,只是以前在江东的老领导关照罢了。”
江东和南平虽然相邻,但是官场上互通有无的人不多,凌未把这个借口搬出来,李伟峰和陶家强也就不再问了,凌未从江东空降江海,要说没点背景谁信?不过这个一向不言不语跟在他们身后的凌市长,竟然能请动吴厅长这尊大佛,凌未在李陶二人心里的分量,又加重了不少。
觐见吴厅长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凌未和吴厅长是第一次见面,吴厅长待他并不比李伟峰和陶家强热情多少。
见此情形,李伟峰和陶家强的心里自然又是一番计较。
这次到吴厅长这里游说,还是以李伟峰为主要角色,他从应州和桂安的地理位置讲起,一一分析应州所占的天时地利,甚至把桂应高速和榆瑞高速所需的费用差距也点了出来。
吴厅长一直微笑倾听,不时地表露几句对李市长的赞誉之词。
陶家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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