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跟着哥哥外出打猎,对于素素这种只能在家里等着别人猎东西的人向来噗之以鼻。
因为素素是那种什么都异化不了的废物,天生的、无药可救的普通人。
在嫂嫂怀上下一代的时候,素素就被嫂嫂拉着,卖到了这里。
哥哥没有阻止这件事。
那天素素没有看到哥哥,后来哥哥也没有来找她,她才明白哥哥大约是不忍心看到自家老婆带走妹妹,到时候妹妹向自己求情这一幕,直接出去躲避了。
素素对此也没有什么话,也没有什么抱怨,从小旁人眼神里传递的东西已经让她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容迟呻/吟了一声,吓了素素一跳。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后院的传闻,说四娘做了一单亏本生意,本来以为是个潜力股,结果对方到她手里死了。
这时候素素才把那个死人和眼前这人联系到了一起。
那人长得确实很漂亮,眉目如画,比妖妖馆任何人看起来,都漂亮的多,素素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的要命。
真是活的呀?
那人忽然拉着她的手,把素素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那人手里扯了出来。
那人没有停留,他似乎在做一场噩梦,满头都是汗,不住的张开嘴巴,但却没有任何求救声发出。
他在与自己斗争,素素看着他皮肤上血逆流,却又白了下去,血色又上来,又下去,这是异化斗争的表现,最后停留在了苍白色,证明他异化失败。
也就是异化残疾,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增进,和自己一样,成为了普通人。
亦或者说比普通人要惨一些,因为这种残次品,不被任何势力所接受,无论是传承,或者是兽群,或者是人。
素素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人的处境和她当初,何其相似,她小时候的一场高热,让自己从此以后都断了异化的可能,成为了普通人。
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扯着这人的胳膊,把他半背半拖,拖回了自己的屋子。
素素住的屋子并不大,在西苑,房间很破,但好处是安静,这边基本没什么人,算得上是冷宫的一部分,让那些长得略逊色、或者凶狠客人玩残了的人居住,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没有一单生意,付不起这里的租子,这些人就要沦为奴隶。
到那时候,命运就不由得自己了,可能被当成狩猎时候的诱饵,也可能给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人折腾,后者总是无法想象的残忍,素素从前听过。
好在素素虽然长得有些朴素,但还是有常客的,那些人虽然每次都折腾的时间长了些,凶猛了些,但好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嗜好,也都喜欢素素的温婉和逆来顺受的性子。
毕竟能娶上妻子的,基本妻子也都是母老虎类型的,平日里强强合作,床上强强互殴,偷嘴的多了去了。
素素觉得,这些人喜欢点她的单,大概和喜欢靠着树自己弄,是一个道理,这么久,她早就无所谓了,一日过得便是一日,一年过得便是一年,哪一天死了,她只希望自己得尸体不要被分食,她还是想完整的死去,现在还活着做生意攒钱,其实就是在挣棺材本。
素素拧着帕子给躺在床上的那人擦干了汗,昏黄的灯光下,让那人的脸褪去了惨白,反倒是多了一些温柔的线条,看上去就让人舒心。
素素看了他的伤势,她心中佩服这人的毅力,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好好活着,真是不知道该赞美他运气好,还是赞美他命大好,她索性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他,不知不觉便痴了。
他叫什么名字呢?
或许醒来可以问他。
不过醒来之后可能就要走了吧?
不过他走的了吗?受了这么重的伤,走不远吧?
想到这里素素便又想起了一件事,她就这么把人弄到自己的屋子里了,万一明天有人发现垃圾堆上没有尸体了,会不会怀疑?如果四娘兴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岂不是麻烦了?
素素有些坐立难安。
她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匆匆离开了长凳,想起隔壁原来养着一只狗,那只狗因为咬伤了一个奴隶,叫四娘着人打死了,分了肉,狗的主人只剩下骨头了,还把那骨头洗干净了放在他家屋檐下呢。
素素要做的,就是去偷骨头。
虽然人的骨头和狗的骨头差别是大,但扔些骨头在那边,再撒些血,至少会造成被鬣狗拖走的假象吧?除非刻意,否则不会彻查的。
素素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隔壁的被人包了一个星期,这周都不在,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去弄。
她在屋檐下找到了那堆骨头,发现骨头上都有陈垢了,又不得已去洗了洗,然后扔到垃圾堆旁边,扯出自己空间里藏着的一只公鸡——她因为长相,要不起什么大型的动物,只能分到这种蓄养的东西吃肉喝血,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存。
虽然这个月还没到时候,但也就差七八天了,到时候虽然差不多是危险期,但说不定床上那人会醒过来,还可以去打猎,素素往好的地方想,觉得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她撒了些鸡血,剩下的部分打算回去煮煮吃了,饱腹之欲,又割了几根头发扔在地上。
不管信不信,反正至少做了,至少安心了些。
等她回去,发现床上那人正在做剧烈的挣扎,已经滚到了床边,随时随地有掉下床的危险。
她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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