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自私的,除了热恋时和抚养儿女时,很多人会把握自私的度量,抑制自己的想法,所以受人欢迎,很多人让人觉得厌烦,就是因为太‘耿直’地把心中这种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要别人顺从自己的法则。
在我接触严润之前,我还认为自己已经是草根王子病晚期,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高二上半期,期中考试过后,我成功挤进班上前五,视力也因挑灯夜战而急剧下降,终于放弃抵抗,在鼻梁架上黑框眼镜。苏林嘲笑我四眼仔,我就用中指对着他推眼镜。
严润把刘海用发胶梳起来了,露出白白的额头,比女生还娟秀的五官,整一个雌雄莫辩。
我室友有一叫衡浩轩的,苏林给人取外号‘很好选’,他成了我同桌,属于很努力但没效果那一类。他睡我下铺,我晚上点灯看书到十二点半,他看到一点半,我是班上第五,他是第二十五,说不出他把时间用到哪里了。
其实从内心来讲,撇开他是我挚友不谈,其实衡浩轩是一挺自私的人,当然每人都很自私,这点并没什么十恶不赦的。很多女生不了解他,说他‘安静’,其实他特暴力,脾气也很暴躁,每天晚上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女友打电话,吵个二十几分钟后洗漱,再骂骂咧咧爬回床上看书。让我惊讶的是十多年后收到他的请帖,新娘竟然是他高中时候的女友。
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早恋成功的。
我俩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动漫,他认识郑辰逸之后曾经妄想和我一起写个原作,让郑辰逸画,我们一起参加国漫比赛,被我拒绝了,我倒是想写,不过要牵扯到郑辰逸还是算了。
接下来的事故就是他无心引起的。
某个周末大扫除,苏林安排做清洁的名单,小组人员有我、严润、衡浩轩、他自己和另外两个女生。两个女生一个擦黑板一个擦门,轻松的工作便没有了。
他安排严润和衡浩轩扫地,拖地这种最晚走还最累的活就留给自己,当然还有我。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大公无私勇于承担。
很不巧的是那天衡浩轩有急事,强烈要求换个时间做清洁,苏林把他和其他小组的一人换了,严润看到,心里不平,要求同换之。
苏林问他原因,他说因为家长来接,不能让劳累了一天的母亲花时间在等自己做清洁上面。
我还认为苏林会瞪着眼睛大骂他没有团体意识,没料到苏林只是皱着眉头问了小组里一妹子的意见,那妹子叫周沛含,答应和严润换,让严润擦黑板,自己扫地。
严润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捧着手对苏林表示感谢,上化学课时我则听苏林抱怨了一大堆。我问苏林为什么不坚持让他自己做,苏林说‘不怎么想和他多说话’,苏林刚在我心目中建立起来的乖顺形象便瞬间崩塌了。
下午放学,严润用湿巾捂着口鼻,单手有气无力地擦黑板,整个黑板在被他擦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成功变身白板,手在上面一抹能印出掌印。
半个小时,我看完了衡浩轩推荐的地理杂志。正准备起身去洗拖把,就看见苏林张大嘴一脸惊讶地盯着严润。
“怎么了?”我问他。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他示意我看黑板。
于是我就看到了那被精心照料的黑板。
周沛含早就扫完地,把扫把放后门回家了。
“那位同学说不能让他母亲久等。”我小声在他耳边讽刺道,“果然还是应该让他扫地吧。”
“不。”苏林目光呆滞地摇头,道:“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做清洁。”
“好心的男人啊,你这样看了多久?”我问他。
“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无奈道。
“年轻帅气的生命就是这样被你浪费的。”我拍拍他肩,说罢走上讲台。
“严润,用湿毛巾擦要好一点。”我从后门取下毛巾,递给他。
他微嘟着嘴,抱怨似的看我一眼,也不接过,道:“那个毛巾黑脏,摸了之后手臭得很。”(那毛巾很脏,摸了之后手很臭)
我眼角微抽,尴尬地收回手,把毛巾在手里叠了叠,道:“这样会扣分的。”
苏林听我语气不善,知道若再不阻止就是一场他无法把持的口水战,于是一个箭步上前,拿过我手中的毛巾,道:“你去洗拖把。”
我撇撇嘴,瞪他一眼径直拿了两个拖把走出教室。
洗拖把时班主任正好下班回家,看我一人拿俩拖把,问我‘还有一做清洁的呢’,我愣住不知怎么答,难道如实说‘他在帮人擦黑板’吗?显然不能这样,正嗯嗯着犹豫之际,苏林就拿着擦过黑板的脏毛巾来了。
“苏林,除了段岑睿还有谁拖地?”泉泉(女生们给王泉取的昵称)问他道。
“我。”苏林呆萌道。
“你就让人一个来洗拖把?”他朝苏林假装生气,道:“强权政治!”
苏林:“老师再见。”
我:……
王泉是一很好玩的历史老师,苏林跟他关系很好,还一度被当成隐性历史课代表,因苏林任劳任怨的美好品质,让王泉很看好他,有什么杂事要找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跟王泉道别之后苏林朝我做了个鬼脸,道:“我破不了那个黑板了。”
“严润呢?”我问他。
“我叫他先回家。”他道。
我皱眉咧嘴,朝他竖中指。
“我们一定要共患难!”他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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