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怒斥她,因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亓媛媛看了亓母一眼,苦笑着说道:
“妈,你不知道,有一种人,天生就只喜欢同性,没办法改变的!”
亓母身形一愣,随即倒在亓父身上,大声哭出来,为她可怜的幺弟。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叶阐对着亓媛媛的眼睛,回答笃定。
陈要为之一振,搂住他的肩哭道:
“你终于肯当着我的面说出这句话来了,你不知道我盼了好久啊!”
叶阐眼角的泪瞬间落下。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怕一说,从此,便带着陈要万劫不复,可现在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亓媛媛听完他的回答,仰起头才不至于让眼里的泪流下,哽咽的说道:
“陈要,你带叶阐走吧,今天的事我们先替你瞒着,你爸那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亓母一听亓媛媛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亓父气的指着陈要的脸,不知道骂什么才好。
陈要拉着叶阐起身,两人进屋穿好了衣服,然后也不敢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不少,只剩下亓母断断续续的伤心的哭声。
苏母这时候才过去近身安慰。好朋友的脾气她知道,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你说我那幺弟要知道自己儿子这样,他该怎么办啊?”
亓母抓着苏母的手哭诉着,只要一想起体弱的幺弟知道这事她就心急的慌。
“你们先瞒着吧,陈要那孩子这阵子应该不会跟他爸说的!他不是不懂分寸的孩子。现在这已经既成事实,你这个姑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大不了在事情闹开的时候,多劝劝你幺弟!现在还是保重自己身体的好!”
苏母的声音总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只要她说出去的话,就特别的有说服力。亓母经她这么一讲,人终于可以安静下来。
苏母说完,还特意的望了一眼一直站在一边的苏子涵,眼里的意味很浓,苏子涵并不是看不懂。他那个心理学教授的母亲想是已经知道些他跟安阳的事,她会不会跟亓母一样的态度,他现在还管不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倒是极佩服刚刚的陈要跟叶阐,大大方方的承认喜欢对方,除了这样做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只是他的安阳,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亓媛媛起身去洗哭花的脸,经过苏子涵身边时,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里面警告意味很浓。
苏子涵只是苦笑。
如果没有那个误会没有那些伤人的话,他早就把那些表白的话说出口。或许现在他跟安阳两个也跪在父母面前,接受狂风暴雨的轰炸。
格子间里的安阳就那样清醒着裹着薄被坐了一夜,早上准备下床时,脚都麻了。可是起床后又不知道能干什么。在床上把冰冷的身体捂暖了,才慢腾腾的起床,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吃后,下楼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拜年。
老爹的身体正逐步康复着,只是人痴傻了,不过还是听得懂话的。在电话里听到小儿子的声音,依依呀呀的兴奋的不行,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二嫂在一旁解释道:
“他跟你说要你在外面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听着二嫂的话,安阳的眼角开始濡湿。老爹一定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已经痴傻,那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是二嫂在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
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
“谢谢二嫂!”
二嫂在那边也哽咽了。安阳是个苦孩子,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只是出了那样的事,在邻里乡间造成了不好的印象,过年连家都不敢回。其实她知道安阳不是那种没有脸没有皮的孩子!
“你大哥二哥带话问你好,在外要注意身体,不说了,你那边电话费贵,挣几个钱不容易,挂了啊,注意身体,过年多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别光省钱了啊!”
二嫂啰嗦着挂了电话。
安阳终于哇的一声蹲在公用电话亭前大哭起来。
整个世界谁都可以不相信他,错怪他,看轻他,甚至鄙视他,他都可以不介意。只要家里人不那样就好了!家里人还是相信他的,这让他感到欣慰。可是想着想着又想到苏子涵那些伤人的话,尽管口口声声说着不记得了忘记了他不介意,可是那些话还是像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痛彻心扉,这辈子可能都取不下了!
三十五
因为陈要跟叶阐惊天动地的出柜,整个春节都似乎染上一丝悲剧的色彩。
苏子涵在初二就坚持着搬回了自己的房子,而苏母,则被他强推着去了国外弟弟家与父亲团聚。他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就好,体味孤独,体味悲伤,体味思念,那些东西不能与人分享。
可是整个房子里四处萦绕着安阳来过的味道。
如今的苏子涵只能借着那些残留的味道去保存那似乎已经旷古的回忆,一点一滴,沁人心脾,伤人心肺。
电视台在正月初六正式开工,苏子涵去电视台上班时吓了同事一跳,人比年前更加瘦了,只剩骨架撑着衣服,幸好一张脸因为这消瘦显得轮廓更加分明起来并且不难看,反倒有种忧郁的让人心动的感觉。一帮女同事在一旁嫉妒羡慕的不行,人家春节是变瘦,而她们由于禁不起大鱼大肉的诱惑,每个人都长了好几斤,实在悲剧!
台里开了新年第一个会。会议内容很简单,就是台里节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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