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树下系了一匹马,正是言临素方才骑来的,两人落在马背上,言临素拢了马首,朱永宁正好落于他身后,自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言临素挥剑砍断了缰绳,一匹黑色的马踏着地上的泥泞,便在风雨之间奔了出去。
言临素奔行了片刻,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钝响,回头一看,朱永宁竟从马上滑了下去。他忙翻身下马,自污水中捞起此人。
朱永宁身上那袭白袍沾了污水已经不能看了,还在往下淌着水,连言临素身上都沾了一些。
言临素抬头见他们这一路奔行,已出了城,前方不远有一处荒庙。他将朱永宁放于身前马上,方催动马匹,朱永宁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身前,那小王爷鼻息竟然就吹拂在他的两腿之间。
言临素脸色一僵,强忍着将这人再丢回水里去的冲动,只得以双腿夹紧马匹,把火气都出在身下的马身上。
马匹一晃一晃之间,甚至偶尔还会擦蹭而过。
男人这处哪经得起这般碰触,待到到了庙宇,言临素提了朱永宁,将他丢在佛龛之下。
此处虽是荒庙,但许是在节气附近,佛堂中点着几只残烛。
方才在风雨之中不觉得,此刻昏黄烛火映照之下,言临素只见朱永宁衣衫裹在身上,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膛,结实的肩背和衣上的腿上都带了剑伤,甚至还有几处暧昧的红痕。
他脑海中不知怎的想起那夜醉枕乾坤之中,朱永宁将他压在廊柱上,鼻端都是这人的气息。
朱永宁为他这一丢,撞痛了伤处,呻吟一声,张开了眼。
言临素与他目光交接,不知怎的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轻咳一声道:“小王爷,救命之恩我尚且不说,溅了言某这一身泥水,不知又该赔上多少?”
朱永宁看着他一笑,慢悠悠地道:“本王千金之躯,又岂会在乎些许银子,似言兄这般姿色,白色终究太素,最宜着些重色,比如朱红艳紫,显得端庄艳丽。再不然姚黄柳绿,显得楚楚可怜。临素若随本王回京,本王自然日日让端绣坊裁了新衣,来替临素装扮。多少银子,本王都是舍得花的。”
言临素心中打了个寒颤,道:“王爷盛情,我领了,小王爷若愿意不妨自己穿了那些个什么朱红艳紫,姚黄柳绿。”
朱永宁含笑道:“临素若愿意看,本王便是穿什么也愿意,便是不穿也……”
言临素冷笑着打断他,“小王爷的伤看来是无恙了。”
“不,本王真气逆冲,经脉之中苦不堪言。若临素再不为我疗伤,本王便撑不到京城,穿或者不穿给临素看了。”
言临素见此人没半点正经,本待不理睬,但看此人脸色转了淡金之色,终究有些放心不下,伸手在朱永宁腕上一探,脸色微变,这小王爷的脉象乱七八糟,真气散入诸脉,如海浪一般冲刷着脆弱之处。
朱永宁见言临素沉默不语,笑道:“言兄,如何?”
言临素道:“小王爷是服了昙华?”
朱永宁道:“临素果然是家学渊博,言兄可愿救我?”
言临素道:“小王爷是认为轩辕山的心法能解昙华,而我必然会出手救你,才敢服下此药?”
朱永宁为他道破心思,倒也坦然一笑,“言兄难道不愿救本王?”
言临素沉默地看着朱永宁,记起相识以来种种,这小王爷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却并不想要这人死。“轩辕山的内功虽可为人导息,但经脉顺逆并非小事,可惜我根本解不了昙华。我可助小王爷导正经脉,但经脉既转,此后要散尽小王爷一身功力,否则肌肉便会日渐僵硬,终有一日如个活死人一般。”
朱永宁目中一黯,他笑道:“本王算尽人心,终是输给天意。不知这要多久会如个活死人一般。”
“三年,因此此心法也叫千日醉。”
“三年,”朱永宁抬头看着言临素,目光如渊渟岳峙,不容错辨,“也罢,那便有劳言兄传我千日醉的心法。”
言临素劝道:“王爷散尽一身功力,仍可活着。”
朱永宁淡道:“本王若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只怕死得更快。”
言临素站在朱永宁身边,将他身上的宽袍解下,宽袍之下小王爷寸缕无存,身体漂亮得惊人。
他将内力灌于掌心,手掌按着朱永宁光裸的背脊,顺着背上的经络按了下去。
许是和内功心法有关,言临素的手带着冷意,朱永宁背脊与他的手掌肌肤相贴,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言临素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到了他的大腿上,腿上胀痛的经络随着那手掌平顺开来。冰冷的内力注入体内,带着酥麻的感觉,朱永宁发现他竟然硬了。
言临素一声不发地将他翻了过来,目光一扫,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人已然勃发的状态。冷声道:“王爷记的抱元守一,多余的事不必多想。”他一面说着,手摸过朱永宁的胸膛,落在他乳下的乳根穴上。
朱永宁抬起头看进言临素的眼中,言临素觉察到他的目光,手一顿,也抬头看他,目光似在问,怎么了?
烛火之下,言临素的眉目给人一种柔丽的错觉。
朱永宁燥热的身体如在油锅之中,他的手按住言临素的头,唇便落了下去。
唇齿相接,他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言临素的唇有一些冷,绵软的触碰如春天微凉的风,很干净的味道,仿若那日大雨之中素影剑的清冽光芒。
他已为朱永宁重新平复了逆行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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