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楼银珠刚好回来。
“二哥。”楼金珠开口喊,楼银珠不愿意被楼金珠使了眼色这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声。
“二哥。五哥。”楼银珠比楼明小半岁。
“嗯。”楼华瞥了眼应声。楼明鼓着腮邦子‘嗯’了声。
楼家三辈,大郎是大房所出的楼文,其次是三房楼华,二房三郎楼元及四郎楼武,三房五郎楼明,哥儿辈,最大的是楼明珠,其次是大房楼金珠及楼银珠,楼玉珠在三房,也是最小的一个哥儿。
在大元朝,小子跟哥儿都是分开排辈份的,是以楼华比楼明珠小却是排第二,至于哥儿一般不以辈份称呼,平辈及长辈名字后坠‘哥儿’二字,小辈便是‘哥’字前面加名字。
“金哥。”
“金哥。银哥。”相比于楼明的不情愿,楼玉珠喊起来除了囧还是囧。敢不敢叫八哥?!
“五弟跟玉哥儿大病初愈,二哥还是少带他们出去的好,可不能只顾着玩不顾着身子。”楼金珠软软开口,配上与许春亭极像的清秀面容一副温柔宽厚之态。
态度温和可话里的意思听的楼玉珠直酸牙,什么叫只顾着玩不顾着身子?这绵里藏针的本事可真跟许春亭学了个十成十!从原身的记忆里他可是领教了许春亭那副长媳姿态,以绣花添家用的名头家事一盖不理,表面谦和暗地里可没少拿纪晓荣当枪使!楼金珠跟他阿爹学了不少本事,支使二房小辈欺负三房就是其一!
楼玉珠眯了眯眼:“金哥银哥这是打猪草回来?份量够不够嫩不嫩?不够不嫩猪吃不好可不长膘。对了,打完猪草还要扫下猪圈鸡圈,”扫了下四周:“院子还要扫,菜园子还要浇水,家里引火的松毛没了要去打点,后边那片松林可是厉叔家的不能打,要打松毛可要走前村那片。”
楼银珠气的哆嗦,要不是楼金珠拉着,保准能冲上来拼命!
一年前许春亭以教绣花为名让柳阿麽免了金珠银珠这些杂事,许了二房楼元楼武去镇上读书一事堵了二房的嘴,之后这些杂事大多数就落到了三房身上,楼明珠都只做做样子。
金珠拉了银珠,笑笑问:“除了这些还有哪些?玉哥儿仔细说说,免的我们漏了哪样。”
虚伪!楼玉珠可没漏看其眼中的冷意。“一时半伙就记得这么多了,金哥要有不懂就去问明哥吧,明哥只是被禁了足可没禁嘴。”小小年纪就玩起了心机,啧,果真是上梁不正下粱歪。“二哥我们走。”
楼华点头,一手牵一个出了门。
楼银珠眼睛几乎喷火。“金哥你刚才就该放开我看我不把那小蹄子给撕了!”
“小不忍就乱大谋!”金珠扯扯自家弟弟:“过几天爹就该沐休了,由爹出面阿爷才不好怪罪。”
说起楼家大房楼承祖那也是个奇葩,以秀才的身份端着官老爷的款,在镇上教书没拿一分银子回来不说,时不时还要从柳阿麽那拿些银钱,一个月就回来那么一到两次简直把家里当旅馆。可偏生这么个货楼老爷子还当命根子宠!
这事说来就得提一提楼家祖上了。楼家祖上是邻县富户还出过举人老爷,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搬到严家村。享受过繁华的楼老爷子念念不望的就是曾经的富贵荣华,一心想向祖上看齐,他自知不是块读书的料便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楼承祖就是在楼老爷子的期望下出生的,之后楼承祖展露读书天赋更是让楼老爷子喜极而泣,把一家资源用到一人身上,当真是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风吹了,说起吃苦那宁愿是一家吃糠啃树皮也要给楼承祖买纸墨!楼承祖中秀才那天,楼老爷子当场嚎啕大哭!
可惜楼承祖也就止步于秀才!楼老爷子失望是肯定的,但架不住楼承祖生了个好儿子楼文,青出于蓝胜于蓝,十二岁就已经是童生,比楼承祖当初还要早两年!儿子不行还有孙子,大房总归是楼老爷子心中的宝。
不管楼银珠如何气愤,楼华领着俩弟弟又去偷摘了许多棕叶。棕叶是不值钱,但架不住庄户人家贫,物尽其用或当棕扇或编凉席,没那交情想摘呵等着扭到家长面前吃顿竹笋炒肉吧!
屋里编不安全,楼华便寻了个僻静处,由楼玉珠编他一旁学,楼明则打下手。
编织这些精巧物件一要手巧二要奇思,脑海里有完整的编织方式不缺奇思,手巧到托哥儿身的福,除前两只若有瑕疵,后面偏的都堪称完美。
楼明小心托了一只在掌心,脸上的惊奇掩都掩不住。
“我还瞧那货郎编过别的样式,可惜当时就记了这一种。”现代人惯会精益求精,小虫子只是小意思,那种大件的编织才叫一个鬼斧神工。
楼华眼神鼓励:“记得一种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楼玉珠咧开嘴笑,可不是,整个班二十来个男生就他一个手工课打满分。刨去有瑕疵的两只,剩余棕叶就编了八只完整蚂蚱。拿树叶包了藏到露水重的地方,仨人回到院子。
时辰还早大人还在田里忙,楼玉珠瞧了打扫过的猪圈鸡栏,跟楼华对视眼不禁抿嘴乐了。
楼华拍他下让其收敛,自己嘴角却也是有抹笑意。“走,回屋里。”
趁有亮光,楼华领着俩回屋里反锁住门,从木板床下拖出个棋盘大的沙盘。“这两天的习字落下了,今天补上。”
习字?楼玉珠佯装去拿帕子翻了下原身的记忆。哥仨的确用沙盘在偷偷习字,教习的人就是傅林书!
读书是个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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