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给他开了温水,水流从指间穿过,江夜侧着头看那孩子,他侧着脸认真的样子倒是脱去了昨天的调皮样。祁彦霖把洗好的米给江夜,江夜偏着头问他,“你是想吃白饭还是想喝粥?”
“白饭吧,下午要出去的。”
江夜点点头,把锅里的水又倒出来一些,继而又切菜,还别说,这孩子做起事情来还是很认真的,洗米洗菜都不含糊,后来他听说这是祁彦霖第一次做家事,赞叹之情溢于言表,江夜冲着祁彦霖竖了个大拇指,“你做的很好啊。”
祁彦霖别着头,微微红了脸,他扁扁嘴,“我帮你切菜吧。”
饭菜上桌,全都是些家常菜,祁明拓早知道江夜会做饭,可算起来这也是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饭。米饭喷香,香软入口,菜虽然没有王师傅做的好,但也可以到家常小炒去卖了。
祁彦霖倒是难得的没有在饭桌上和江夜互相瞪眼睛,不一会儿江夜把烤好的鸡翅膀端了出来,“我看你有买,就直接用烤箱烤的,你这里的器具都还挺齐全。”
江夜把鸡翅推到祁彦霖前面,祁明拓看着他,“只烤了两只么?”
江夜点点头,“都是给这臭小子的,你一共才买了十几只,算下来也没多少,省着吃吧。”祁明拓无奈了,江夜这么省吃俭用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又不是买不起那几只翅膀,“山下有超市,开车来回半个小时左右。”
“啊?”江夜傻眼了,他挠挠头,“那我把剩下的也烤掉?”
“不用了,我也不是很爱吃。”
江夜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鄙视了半天,那你还说什么说,但出口却只“哦”了一声便坐了下来,祁彦霖偏着头看他,转而却眯着眼睛冲他笑了。
下午时分,山间丛树林里被阳光打得淡淡的一地光斑,因为是在北方,天气寒冷,又是在山腰,能常绿的树木也就剩下那屈指可数的几种,山间的风倒是不大,偶尔贴着皮肤吹来都像是柔软的在挠人痒痒。祁彦霖拎着小桶走在前面,那孩子真是少年老成,这时候也安安静静的严肃着。
江夜偏头看祁明拓,男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亘古不变的僵硬着脸孔,从里到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江夜哆嗦了一下,“你儿子可真像你。”
这话说的……谁家儿子不像老子了,江夜一说完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我是说你儿子才十岁性格就这么不活泼,很像你啊哈哈哈。”
真是越说越错,江夜闭嘴不说话了。祁明拓倒是没说什么,他踩着不平的山地,皮鞋上一片灰尘,“跟我说说,你之前的女朋友吧。”
江夜一顿,他挠挠头,“有什么好说的啊,还不是那样。”祁明拓低着头看他,江夜想逃也逃不掉,他想了想,“我之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她算得上是我第一个想要结婚的女人。”
江夜想不出有什么能和祁明拓分享的,就在这时候祁彦霖朝着他们挥手还小声的“爸爸,爸爸你快来看!”
祁彦霖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小孩子似的光泽,样子很激动。江夜小跑着过去,就看到祁彦霖咧着嘴,伸手给他指了指。在冬天有些干冷的树干上,一只小松鼠在嗑花生。
那小家伙尾巴毛茸茸的,歪着个小脑袋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抱着花生的样子可爱极了。祁彦霖抓了把小桶里的花生递过去,那小松鼠也不怕生,伸着小爪子抓了一颗继续嗑。
祁彦霖看的笑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伸着手指在小松鼠柔软的背脊上摸了摸,“你看,它多可爱。”
江夜笑着摸摸祁彦霖的头发,“你家里有养小动物吗?”
祁彦霖的目光还在小松鼠身上,他摇摇头,“我奶奶对动物的毛过敏。”江夜看着这孩子眼睛里闪着的光,“小鬼还挺懂事的啊”。
午后的阳光静静的打下来,祁明拓双手叉在口袋里看着那两个人,他背脊挺得笔直,阳光照在脸上却是安闲的,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嘴角轻轻的勾起。
温情是难得的,接下来的生活是痛苦且黑暗的,江夜每天被逼着起来做仰卧起坐,被逼着上跑步机,被逼着做拉力。因为腿部的伤已经痊愈,就连擦伤都结了痂,他崩溃的想要哭了,“我是白斩鸡就白斩鸡了,我不要做运动!”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是“帝国主义”的势力终究是他小老百姓难以抵抗的,他失败的继续被逼着上了跑步机。
祁明拓对健身很有研究,包括如何身体塑型,除了要加强身体的锻炼还有要对食物进行严格的把控,江夜自此就疯了。
祁明拓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抽油烟机的“轰轰”声都没把人吓退,江夜拿起油桶,小心翼翼的看看祁明拓,男人对他竖起单根手指摇了摇,江夜心痛的又放下,没有油的生活他过的实在煎熬,奈何男人比没有油更可怕,他只能选择苟活。
这期间江夜被带去医院做了次检查,结果很好,这也就更加剧了他生活的痛苦。手骨自然是没有长好,但是除了这个部分,其余的地方已经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江夜绝望的看向祁明拓,祁明拓难得的冲他笑了笑,可是那表情简直让江夜寒毛直竖。
祁彦霖的寒假生活马上就要结束,这也就意味着在别墅里的日子没剩下几天了,那孩子坐在沙发里默默的噘嘴,控诉的,“你今年都没带我去澳洲冲浪。”祁明拓不为所动,继续看笔电。“也没去加拿大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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