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既算是拉了家常,也是挑明,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闲话了几句,宁国栋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让自己的未来女婿先开口,都把人家喊来了,自然是该自己挑出正题。“县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宁书记讲的故事,一定很有趣,我当然想听。”高珏猜出,宁国栋要说正事了,笑呵呵地说道。
“从前,有个老人,家里养着一匹马,那一天,他的马突然走丢了……”宁国栋讲的是塞翁失马的故事,故事很简单,高珏都不知听过多少次了,宁国栋说的不紧不慢,好半天才把故事讲完。说完故事,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又淡然地说道:“这是一个很老土的故事,谁都听说过,但我每次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有一定的感触,受到一定的启。有些事情,表面上得罪人,但这其中,也不乏拉拢人的机会。只看如何利用,如何把握。对了,你听说过大明辅张居正这个人物么?”
“听说过。”高珏点头,同时,他也在品味着宁国栋话中的味道。
“张居正的一生,自然已经得到后世的证明,无需我们来评价。但是当时,他却是一个褒贬不一的人,有的人说他好,有的人说他不好,特别是他推行了一条鞭法这个政策,可以说,得罪了无数的人。可不管他得罪了多少人,在他活着的时候,照样可以呼风唤雨,照样有无数的人巴结于他。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可以控制内阁,控制中枢,下面的人,即便再恨他,想要头顶的乌纱稳当,就一定要巴结他。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宁国栋把话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高珏。
高珏细细品味着宁国栋的话,也很快明白了宁国栋话中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不用怕得罪什么人,只要你控制了内阁,也就是现在的党委会,那么,得罪多少人,都是无所谓的,这些人照样得来巴结你。因为,那时的你,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影响到这些人的政治生命。再结合宁国栋前面的那一番话,意思就更加简单,这一次削减办公经费,表面上,要得罪很多人,少不得让人在背后吐口水,但这些都无所谓,你只要能借此机会,拉拢到有用的人,那就可以了。所谓有用的人,自然是常委。
高珏心中暗暗点头,宁国栋的话,丝毫没错。确实有一言点醒梦中人的效果,但是,真的想要做到,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没有说话,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此刻,哪怕有不解的问题,他相信,也不许自己去问,该提点的,宁国栋都会说。
“这个世上,许多事情,都和居家过日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难免都有拆东墙补西墙的时候,有的人做的巧妙,令人看不出出来,有的人,就太过明显,让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对了,你知道明年年底,为什么交通队都会严打、载等问题吗?”宁国栋说着说着,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这个……”为何一到年底,交通队就会严打,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了。别说高珏知道,但凡开车的人,哪个又不知道。但也就是私下里说说,特别是政府官员,谁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说。
这等话,哪怕是当着未来老丈人的面,高珏也不便实说。而宁国栋却不等他把话说出口,便笑呵呵地说道:“高县长,令尊和令堂现在的身体如何呀?”
宁国栋随即点到为止,不再往这件事上说了。接下来,就是和高珏说些家常,说了一会,高珏喝了两杯茶,也就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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