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俩个没多少社会见识和主见的大号宅男来说,能分析得这么条理清晰已经很不容易了。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以为私密的低声商议,却已经完全被在客房里间的朱佑香听得清清楚楚——作为一个已达到筑基初级的剑修,只要朱佑香有心,方圆二十米内的响动都逃不过她的感应。
听得二人商议的结果是继续收留朱佑香在家中留宿,朱佑香会心地微微一笑——听到这消息,她还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自己可以不必另寻住处了。
朱佑香发现:此地虽然是蛮荒星球,但本地官府的管束比起大明官府来并不弱,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在大明朝那边,她就没碰过这么严格的住宿管理,随便哪家客栈都不敢收容没有身份证明的客人,在这里,没有身份证明的外来人寸步难行,自己能碰上许岩这位心底善良又好说话的宅男实在是走大运了。
虽然一天一夜没休憩了,但对于筑基期的修士来说,这点小疲困完全不在话下。朱佑香一边闲听两个宅男聊天,一边考虑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但许岩和刘洋也没聊多久,过了一阵,刘洋便告辞而去了厅看了一会电视,也回自己的卧室上网去了。
朱佑香收回了注意力,凝神考虑:“当前,吾的当务之急是先得在本地立足,扎稳脚跟,然后才能徐徐寻找归家之路。这位许公子虽然略微优柔寡断,但他心性良善,有他相助,吾在本地的生活当是无忧的。但凡事尽然托付于人,全无自立之力,这也不合吾家祖训,所以,无论如何,吾需得有自保自立之力。
首先便是理财:钱可驱神,亦可役鬼。无论吾欲何为,钱之一物,必不可少。第一步,吾先得把所携金元宝换成本地的钱钞。这位许公子是位可以信任的实诚君子,兑换之事,吾可以拜托他料理。
有了钱,接下来的事,吾就该给自己在本地寻得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了——嗯,便是许公子所说的那身份证了。看来本地官府约束很严,自己作为一个毫无来历的外来人,要办下此事,该是难度不小。但料想官府中,总有那些见利忘义的疍吏,自己只要舍得出钱,总该能找到一些敢于冒险的大胆之辈。
办下户籍以后,吾便自如了,无论是外出住宿登记,还是购房自住,都可畅通无阻了,接下来,吾便该观赏本地的风土人情,探听各国机要,顺带着寻找回归大明的办法。。。”
朱佑香一边整理着身边的物品,一边思索着计划,忽然,她的耳中传来一丝异样的声响。她开始并没留意,但那悉悉索索的异样声响越来响,她凝神倾听了下,那响声却是外面客厅大门那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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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多,许岩正在房间里上网,他也听到了外面客厅传来的异样响动。开始时候,许岩也没在意,以为是老鼠在翻东西——这样的出租户居多的小区,清洁情况不是很好,老鼠并不少见。但过了一阵,那悉悉索索的响动不但没有停止,还越加响亮起来了,许岩顿时火了:“这些死老鼠,真是无法无天了,非收拾你们不行!”
许岩从床边抄了一把扫把,去到了客厅。他打开了客厅的亮灯,扫眼一看,四处亮堂堂一片,哪有什么老鼠?可是,那悉悉索索的响声却是依然不停地传来厅里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却惊讶地发现,那响动是从门口那边传来的——自己的门锁上的把手,正一点点地转动着。
倘若是个有经验的人,这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反应过来,这是外面有人在开自己的房门,而且是在用之类的工具开的。如果警觉的,他该意识到危险,要不赶紧上去堵住门,要不赶紧喊人救命。
但可惜,我们的宅男许岩并不具备这种危机意识。在这关键的几秒钟里,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门把在慢慢转动,直至“咳嗒”一声脆响,房门被人推开了,有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恰好与拿着扫把站在厅中间的许岩对了正着。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惊呆了——他们隔得这么近,客厅又是灯光明亮,许岩甚至能把对方脸上每一条皱褶都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是个完全陌生的、不认识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佐丹奴t恤,干瘦而精悍,目露凶光。
震惊之下,许岩脱口问出:“你找谁?是不是走错门了?”
刚用偷偷开了门马上就看到屋主拿着扫把站在门口候着,那个汉子也吃了一惊。但他的反应明显比许岩快得多了,不做声地快步上前,向许岩逼了过来。
许岩急忙举起了扫把,将那汉子挡住了,他嚷道:“你是谁,来找谁的?”——直到这时候,许岩还没意识到这个半夜里撬门进来的人意图不善,可见我们许公子反应之慢也算奇葩至极了。
说时慢那时快,就那一两秒的功夫,跟在那个高瘦的汉子之后,门口已涌进了四个歹徒,最后一个进来的歹徒还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那是毫无悬念的——五个成年壮汉对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许岩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手中的扫把已被人夺下了,有人用胳膊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拌,许岩立即就站立不稳了,然后迅速被七八条有力的胳膊掀翻在地。
接着,有人在背后反剪了他的胳膊,死死地压住了他,有人抓住了他的腿,让他无法动弹,起码两三个壮汉压在许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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