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他去叫大夫就是,小武不再多说,就连忙跑了出去。
回去打了盆温水,拿手巾沾湿,风子惜想先把张出风身上的虚汗擦净。
正想脱掉他早已湿透了的衣服,竟发现张楚风是穿着外衣睡的下去,皱眉,不知道这人竟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明明都已经发了高烧,为什么还要穿上衣服睡。
也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自己,是他粗心了,这么重的伤,又是第二次裂了开,应该想到他可能会发炎的,他还真以为张楚风是铜皮铁骨了。
换了盆凉水,再把手巾弄冰,放在张楚风的额头,这时正好大夫也被请了来,跟着小武走了进来。
风子惜连忙把位置让出,好让大夫大夫查看。
后面的小武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着床上的人。
“师傅,那人是谁?”
“呃,是,我的一个朋友”风子惜含糊的回道。
这时候李伯也听到消息过来看看,见到张出风苍白的脸色,也担心的皱了眉头。
风子惜紧紧地盯着大夫把脉的手,神色十分的着急,李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还好只是普通的发炎,可最大的问题就是高烧,只要能退下,再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看张楚风命硬,这么长的伤口都能挺过来,应该没什么事。
开了药,大夫也就离开了,风子惜今天也没心思出去打理戏园了,正好李伯回来了,索性就全部交给了他,自己留下照顾张楚风。
到了晚上,热度还是不见退,反而张楚风开始说胡话,风子惜有些着急,叫了几次大夫也都无能为力。
风子惜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想起来自己酿的梅酒,跑到后院的地窖,拿出仅剩的一坛。
风子惜来到江南后,跟着当地的人学会了酿梅花酒,经过自己的研究,更是能酿出浓度十分纯的酒水,自己偶尔会拿出一点,兑上水慢慢地饮。
后来发现这种就对降热退烧十分有效,一年前那王爷的小世子出天花,高烧不退,也是用它降下来的,
后来忙着管理园子,也就没再酿,这还是两年前留下的,想必更是浓烈。
拿回酒,沾上手巾,风子惜不停的擦拭着张楚风的身体,直到他的脸色不再红得吓人,风子惜才停下了手。
揉了揉肉酸软的胳膊,伸手贴在张楚风额头,确实好了些,松口气,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到厨房,想拿些剩下的饭菜,却意外的看见小武在里面,似乎是热着什么。
“小武?”风子惜轻轻喊了声。
小武回头,看见是风子惜,轻轻一笑。
“师傅,你饿了吧,我给你留了菜了”说着,拿出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小菜,端了过去。
“您是在这里还是回房用?”
风子惜心里一暖,想起张楚风还一个人,笑了笑说“回房间吧”
小武一直跟风子惜回了房,摆好饭菜,偷偷看了眼后面的张楚风,还是十分的好奇,想来这一年多,除了瑾瑜师兄,从没看过师傅有什么朋友,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昨天还不在的。
“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哦”小武答应着,可脚却没动。
风子惜觉得好笑,又唤了声:
“小武?”
小武这才悻悻的离开,最后还要再回头瞅一眼。
21
简单的吃些东西,风子惜又回到床边,见张楚风睡得比之前沉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才放下心来,,想着到房间后面的耳室凑合一晚,也方便照顾他。
刚站起身来,手腕就被人拽了住,低下头,看见张楚风微微睁开了眼。
“你醒了?”风子惜趴下去,轻声问。
“!@#¥¥……”
“你说什么?”风子惜凑到张楚风嘴边,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子惜。。@#¥”
风子惜满头黑线,再看张楚风,又把眼睛闭了上。
原来是在说梦话,风子惜好笑的看了看他,再次起身,却发现张楚风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想轻轻把手抽出来,张楚风却握的更紧了。
“别走”张楚风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把风子惜得手放在脸侧,嗅了嗅,心满意足的又睡了去。
“你放开,我要去休息”风子惜无奈的说,可又不忍心摇醒他。
张楚风再也没反应,睡得香甜无比。
没办法,风子惜只能坐在床上,身子靠在床柱上,轻轻地闭上眼。
本来只想眯一下,可一睡,竟睡到天亮,直到感觉有人在身边动来动去,才猛地惊醒过来。
一睁眼,风子惜就看到昨天还无精打采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张楚风似乎还没发现风子惜已经醒来,正在忙着要把他抱到床上躺下。
“你在干嘛?”风子惜出声问。
张楚风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风子惜不解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我想让你躺在床上睡”
风子惜看了看满是血迹汗液酒渍的床单,撇了撇嘴。
“我才不要,还是你躺着吧”
“我已经没事了,舒服极了,你不用管我”张楚风还以为他是关心自己,感动地说。
风子惜当然知道他已经好了,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精气十足的,可他却腰酸背痛,轻轻一动,都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吱嘎声。
张楚风看到他艰难的动着身子,还揉着腰,立马接过手,殷勤的伺候着。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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