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不缺你一个。”约书亚站了起来,整了整有些皱了的西装,戴上面具,慢悠悠地走出了门外。
“这话说的可真无情。”
“无情是领袖的特征。”
“那你对你爸……”
“闭嘴。”
安德跟在他身后,走入约书亚在几个博纳罗蒂旧干部的辅佐下一手建立的地下王国。五十多辆车子静静的停在这里,里面藏着大量的武器弹药;车子背后,数十箱金条存储在带密码的仓库里,随时等待取用;上百个“职员”整齐的坐在桌前,为维持着这个“公司”的运营而忙碌着,与普通职员不同的是,他们的穿着清一色的黑衣,戴着血一样鲜红的帽子,腰间别着手枪,全副武装,只要约书亚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窜进大街小巷,替他处理事务,解决麻烦。
当地人称他们为“小红帽党”,听上挺童话的。但任谁都知道,正这是一股新兴的势力将原本控制威尼斯的老地头蛇消灭殆尽,是一帮子极不好惹的嗜血豺狗,因为威尼斯得天独厚的孤立地形,在这两年间扎根下来后基本上没有外来的天敌,连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
只是这些豺狗,也终将有一天会遇到嗅着血腥味而来的狮子。
第18章
洛伦佐拉开船窗的黑色窗帘,目光投向越来越近的威尼斯城岸。街头行人如潮,水巷灯火辉煌,遥望过去时犹如一片烧起来的原野。
狂欢节是旧时贵族们放纵自我,寻觅猎物的盛宴,一场追逐与捕猎的戏码即将在这场盛宴上展开,可身为猎物者却没有这份自觉。
他隔岸观火,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对面女人纤柔的手伸过来,将上好的阿拉伯水烟递到他的唇边,洛伦佐垂下睫毛,深吸了一口。烟雾自他殷红的薄唇溢出,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令他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但珍妮没有忘记眼前人是一个令人闻风丧党的黑手党头目,她妩媚地把身子向前倾,仿佛恨不得将礼服内迸出来的shuāng_rǔ献给他:“说真的,能邀请到您一起参加狂欢节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
洛伦佐的双眸穿透了烟雾,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有。
他的那双蓝眼睛让人无法看透,笑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能和你这样美丽的夫人一起前来,也是我的荣幸。”
“夫人?您在嘲笑我是个寡妇吗?”珍妮捂住嘴,小心的挑逗他。
她不敢像勾引其他男人一样放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质,就像某种致命的冷血动物,让人不敢贸然接近,却吸引人得要命。在他面前,她那些伎俩似乎变得拙劣起来,以至于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在短短不过两三天的接触中。
洛伦佐似笑非笑的:“在我看来,如果您不是寡妇,恐怕魅力就要打折了。”
“您可真风趣。”
珍妮妩媚地抬起眼皮,一只手放到洛伦佐的手背上,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毫无温度,就像一块冷铁。她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摸,被他一反手扣住了腕部。那是一种拒绝的力度,令人胆寒。
但他的动作却是绅士的,他优雅地牵着她站起来,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到岸了,珍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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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勒得太紧了!我又不是女人!”
约书亚扯了一把身上的紧身胸衣,恶狠狠地怒骂身后人。
“对…对不起,大人,我给你解开一点……”杰西笨手笨脚的拆开少年背后系得过紧的交叉绑带,鼻血都要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少年修长的脖子上系了一根缀有宝石的缎带,束胸衣勾勒出他女人还细的纤腰,浑圆的翘臀下,一双腿又细又长,要命的是他还穿着长及腿根的黑色蕾丝长筒袜,单单只看背影,就让人血脉贲张。
但约书亚一点也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肋骨要被勒断了——这种从中世纪一直流行到现在,专给女人穿的玩意简直是人类创造的“伟大发明”,足足可以当刑具用。若不是为了躲避继父的追查,他打死也不要假扮成女人,穿这些奇怪的鬼东西。
好在这是一件弗拉明戈式舞裙,他不必穿大得可以养狗的裙撑,只是不得不穿上一双恶心的女式长筒袜来配合它过高的开叉。当约书亚戴上假发,化上浓妆,站到镜子前时,连自己也认不住自己了。
眼前分明是一个黑发碧眼的西班牙舞女,如果不仔细近看,根本看不出是他本人。
约书亚嫌恶地打量了自己一番,戴上面具,踩着高等鞋,又打上一把黑色洋伞,从更衣室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外等候的小红帽党们不约而同地望着自己的老大,掉了下巴。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约书亚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从胸衣里拔出烟盒,几个人立刻战战兢兢的凑上替他点火。
叼上烟,约书亚十分不耐地扫了众下属一眼:“一群废物,还不滚去找那个女人,把她单独引开!记住,别惊动洛伦佐!”
众人齐声答应,立时不见了踪影。
圣保罗教堂前的中央广场上,狂欢舞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约书亚甩掉烟头,拉下面具,穿过沸腾的人群,径直爬上了圣保罗教堂前的钟塔。调整了几下手里的望远镜,约书亚一条腿踩到石墩上,伏下身子,密切监视着人群中戴着小红帽的身影移动的位置。
晚风吹起沐浴在暮光中的少年的假发,令他宛如一个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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