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翻翻白眼,语重心长的说:“越山青同志,你这是在考验你的党支部书记吗,你忘了我还是你的入党介绍人吗,你这是考验组织,对组织的不信任……”
“我勒个去……”越山青一只手堵着耳朵,“你可别给我上党课了,我错了,我服了行不行!我不敢考验组织,我向组织坦白交待。”
作为哨所里最年轻的哨兵,越山青之前还是个入党积极分子,作为党支部书记的阿白,自然要把他引为预备党员,也就成了越山青的入党介绍人,还要负责给他上党课,这党课考试已经成了读书苦手的越山青最怕的法宝了。
越山青摸摸自己的头发,刚洗完澡的他全身赤裸,头发湿漉漉的,捋头发的动作还故意模仿洗发水广告里的男模特,风骚的不行:“懂了吗?”
阿白一头雾水,眼神一眯,渐渐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越!山!青!”
“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么!”越山青看阿白急了,再不敢拿乔,他有点扭捏的说,“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
阿白认真的点点头:“我笑话你的次数还少么,你有啥怕的。”
越山青气得咬牙,想了想又确实是这个理儿,只能不情不愿地凑到阿白耳边,轻声说:“我就告诉你俩字儿,换毛。”
阿白顿时恍然大悟!
哨兵因为能够变成兽型的缘故,所以有些习性和兽类也相似,比如春秋两季,都会经历一次换毛季,换毛的时候,如果处于人形,就会感到浑身有种难言的麻痒躁动,如果处于兽型,就会想找各种方法来脱毛,如果没人帮忙,就只能蹭树,蹭墙,各种蹭,换完为止。
帮助哨兵渡过换毛季,其实也是向导的重要工作,阿白早就学过,只是一时间,竟是没有想到。
他也知道了几个哨兵为什么讳莫如深,杜峻不让司文鹰说的估计也就是这件事。
因为换毛季其实也就是发情季,换毛的时候,哨兵都情绪躁动不安,易怒,冲动,也更容易性欲勃发,这时候正是向导纾解的关键时期,也是向导最“疲惫”的一个时期。
“走,去我房间。”阿白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味道,越山青故做矜持地抿着嘴唇,挠挠自己后脑勺,装作懵懂无知地跟着阿白往外走,到了寝室门口,却风一般窜过去,跑进了阿白的房间。
阿白则好整以暇的走进房间,只见杜峻认真地拿着一本党章在看,司文鹰在倒水,老唐在切菜,宁不归在看电视。
只是,杜峻的党章拿倒了,司文鹰的水都快溢出来了,老唐的菜板子上并没有菜,而宁不归,在看动画城……恩这个其实挺正常,宁不归天天看喜狼狼与灰太羊。
阿白从自己的向导工具箱里,拿出好大一把毛刷,诡异一笑,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差点被绊倒,只见一只大老虎在房间里,正浑身不自在的扭动着,阿白拿着大刷子走过去,直接揪住越山青两只圆耳朵中间的王字皮,很用力地挠了几下,越山青舒服地舔舔嘴巴,张大嘴,发出低低的吼声。
大刷子沿着越山青的脊背往下用力一刷,刷子上顿时沾了密密一层绒毛,越山青舒服地伸直前爪,五个爪爪都张开了,弹出指甲来,脊背崩得直直的,阿白继续顺着他的脊背刷了起来。
后背的毛刷得差不多了,阿白就托着越山青的虎爪,越山青的肉垫子小心地收着爪子,抬起来,让阿白刷他的“前腿”,刷完四条腿儿之后,越山青翻过身,露出白白的肚毛和一小片粉嫩嫩的小肚皮,四只大爪爪蜷蜷着,虎脸眯着让阿白刷他的肚子。
阿白刷的差不多了,顺着毛从逗了逗里面的小丁丁,越山青嗷地一声,翻过身去,尾巴轻轻抽在阿白胳膊上,阿白撸住他的尾巴,又刷了几下,这才把虎毛抖到一起,笑吟吟地看着越山青:“行了,变回来吧。”
越山青虎脸埋在前爪里,圆耳朵都塌下来,假装听不见。
阿白过去揉他耳朵:“行了,羞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回没法笑话不归了吧?”
越山青羞羞的变成人形,耳朵还握在阿白手里,只是看上去,头发短短的,只有一层薄薄的发茬,就连身上的毛都不见了,连下面的毛也没了。
这是换毛季的正常现象,阿白露出一丝窃笑,然后故做严肃地问:“身上还痒么?”
越山青抿紧嘴唇,摇摇头,想了想,又趴到阿白耳边轻声说:“那里痒,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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