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亚宁也明白这个道理,闷闷地“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项楚年突然问道:“喜欢这儿么?”
姜亚宁看向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喜欢。”心里暗道难道接下来的一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果然项楚年没这么说。他说的是;“钓鱼么?”
“……钓鱼?”他站起身来,项楚年已经去拿渔具了。
直到项楚年把鱼线甩进湖里,姜亚宁都没弄清刚刚是怎么做的,对学钓鱼也不太感兴趣,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块地方这么漂亮怎么都没人来玩啊。应该有什么景点开发公司之类的吧。”
项楚年躺在沙滩椅上,枕着双臂,墨镜几乎遮住了他一半的脸:“这块地都是我的,当然没人来。不要说话,一会儿把鱼都吓跑了。”
姜亚宁只得全身放松躺在椅子上,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想着他的电影,想项楚年,想elvis,思维天马行空,甚至想到不知道黎予的大花裤衩穿起来舒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已经睡了很久,突然被旁边的动静吓醒了:“怎么了?”
项楚年正在收线:“上钩了,钓到一条。”
钓到的还是个大家伙,生龙活虎的挣扎着,项楚年差点没抓住。姜亚宁帮着把鱼放进水桶里,然后看着项楚年再次甩出鱼线。
天色渐渐有些沉了,姜亚宁看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快要五点了。“我感觉是不是要下雨啊。”
项楚年抬头看看,“估计是。这湖太大了,第一次钓到一条也算不错。”他收回了线,收拾好渔具,抬手就要把鱼倒回湖里,被姜亚宁拦住了:“你干嘛?”
“怎么?要吃?你会杀鱼?”
姜亚宁看了一眼桶里的鱼,撇撇嘴:“不会。”
“那不就得了。”项楚年直接把桶里的水和鱼都倒进了湖里,与其说“倒”不如说是“泼”,动作幅度有点大,收势的时候动作过猛,直接一肘子朝着站得离他很近的姜亚宁去了。姜亚宁闪了一下想躲开,结果脚下有刚才那条鱼挣扎出来的水,眼看着整个人一滑就要掉进湖里去了,项楚年连忙扔掉桶去拉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姜亚宁的去势也拽了下去,“噗通”一声巨响,两个人都掉进了湖里。
“我操……”
初秋天气虽然还有余热,但是湖水却是凉的,姜亚宁一进水就凉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再加上他不会游泳,挣扎了半天反而灌了一大口湖水。
“咳咳咳……”
项楚年托起姜亚宁,两个人狼狈不堪挣扎着上了岸。衣服都湿的透透的,走过的地方都是一道水痕。
“快回屋去洗澡。”
“那你呢?”
“我也洗啊,东西等会儿再收拾吧。”
姜亚宁也顾不上两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浴室洗澡很尴尬了,哆哆嗦嗦洗完热水澡,终于不冷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早晨项楚年专门在箱子里塞了一条浴巾,不由感叹这人真是有先见之明。他以为去出差会住酒店,只带了自己的牙刷牙膏和擦脸毛巾。
项楚年还在里面洗,姜亚宁穿好衣服下楼熬了一锅姜汤。项楚年出来的时候看到一碗奇怪的汤,问道:“这是什么?”
“姜汤,驱寒的,赶快趁热喝。我没找到红糖,可能味道有点奇怪。”
项楚年一脸扭曲捏着鼻子喝完,和姜亚宁对视一眼,联想到对方从湖里爬上来的狼狈模样,两人忽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姜亚宁突然觉得其实项楚年并不像平常看到的那么不近人情,严肃冷漠,他其实也像一个大男孩一样,至少他喝姜汤的表情像极了姜白小时候喝汤的表情。也就是这一刻,姜亚宁心里好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化掉了,带着温度在心里流淌,一点一滴蔓延开来,包裹住整个心脏。
小木屋里没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两个人吃过晚饭,项楚年去外面收回了渔具,姜亚宁看了一会儿剧本,两个人就准备睡觉了。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唯一缺点就是只有一张床,还不够大。姜亚宁腹诽着,不过就算有客房,项楚年也未必会让他去睡。本以为太早上床会睡不着,结果在经历了掉进湖里的惊吓之后,姜亚宁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一声炸雷突然响起,将要撕裂天际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姜亚宁一下子就惊醒了。也许是这一片湖有些空旷,雷声显得格外大,跟在闪电后面,每一次炸响都使得姜亚宁心脏揪疼。突然身后一双手搂着他翻了个身,然后捂住了他的耳朵。
姜亚宁抬头,看到项楚年在闪电光线映衬下深邃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r21
雷雨下了一整晚。
外面的雨声似乎变小了。姜亚宁动了动身体,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他的大腿很不舒服,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发现,那东西非但没走,反而又凑近了抵着他的屁股,而且总有一阵又一阵的湿热的气息吹着他的后脖子,弄得他很痒。不耐烦地摸了一下,又翻了个身。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比在家里听到的更加灵动自然。这下姜亚宁彻底醒了,睁开眼就看到项楚年高挺的鼻梁。一瞬间姜亚宁反应过来刚刚顶着他的是什么,连忙脸红耳赤的下床去洗漱了。他卧室的床很大,所以很少情况会和项楚年这样贴着睡,很多时候他睡着了甚至不知道项楚年来。刷着牙姜亚宁开始反省自己,明明这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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