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间点,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的就是这一部新的动漫,那个豪气宣称自己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路飞。
她笑得时候唇边有两个陷进去的酒窝,像是散发出清新味道的水果,“这都是我哥的收藏啦。”
我心底蓦然涌现出深切的羡慕之情,作为一个从小孤独长大的人,虽然总是听到那些抱怨自己兄弟姐妹的言论,但还是觉得那样的热闹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的自娱自乐。
小屁孩的年纪我还会问我的哥哥在哪里,结果我妈无奈回答,“一个你就够我忙了,再加上一个,你妈我绝对会英年早逝。”作为一个当过两年人民教师就南下打工的传奇女性,她总是时不时地冒出这样一个成语,尽管使用得有些不当。而且,我妈似乎不怎么理解哥哥是在我之前出生的这件事情。
一起她哥,曲花翎的眼底闪现出透亮的光。瘦长的手臂抬起来拉长眉毛,模样有些搞笑,嘴唇几乎没有挪动的迹象,我却很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就是我哥的样子。”
我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冰块样子的人,所谓的面瘫脸,声音也像是从空调里面吹出来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她的哥哥有些瘆人。
“他现在高三嘛,忙到没时间管我,我偷拿几本漫画书也不会被发现。”她古灵精怪的眨了下眼睛,背后的余晖把她的头发过渡成一顶金色的头盔。
“明天见。”
“明天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跳跃着远离我的视野,不由得慢慢笑起来,高中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这个开端是好的。
里沉甸甸的书籍似乎有些不满,拉着肩膀往下沉,开始提醒我作为高一学子的本分。
路边的青草地里盛开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已不是清晨那副颤巍巍的样子,一张张细嫩的脸庞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已能够展开美丽的微笑。
3
夏天的蝉都藏在哪里呢?
在奶奶家过暑假的时候,表弟总能一把抓住那些蝉,像是身上装了什么感声系统,而我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把那些弱小的生命放到水里,无力的阻止只能带来更深的反抗,它们的翅膀慢慢停止摆动,像是就此失去了生命。再把它们从水里拿出来,放在树上,它们又会慢慢的唱起歌来。
它们也许是会音乐的魔法师。只会在太阳直射赤道的时候才不知不觉地出现,带来整个盛夏不会断绝的蝉鸣。
每个人呼出的热气都聚集在这个狭窄的教室里,却被那些宽大的电风扇一转,就变成了凉爽又裹挟着热气的风了,背上的汗慢慢的蒸腾,心却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从喧闹里安静下来。
老胡的短袖已经有了很深的汗印,额前的头发也沾上了汗水,胖胖的手臂还在包含于b有两种可能。”
我们这个大集体里很快就形成了不同的集合,原来是同一个学校的拉帮结派,成绩优异的独树一帜,而我这种不知所云的就只能在神游和发呆中任选一样,才好度过这漫长的数学课。
至于花翎,她低着头认真写着什么,不知是不是老胡在说的包含关系。
下课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到处都是奔走的黑白校服身影,我看着对面最高层,那里没见一个人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据说我们三年后也会搬到最上面那层去,简直是人间地狱,下课和上课根本没分别嘛。”花翎怨念的嘟囔着,眼神却开始看着楼下穿行的人潮。
“也许是因为高处的空气更适合我们思考。”刚说完就看见花翎呆住的神情,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我说的话,忙笑着摆手,“我开玩笑的啦。”
她警惕的瞧了眼周围,慢慢凑过来,细小的声音如同浩瀚河川里的支流,吹开了我耳边的细小绒毛,我怕痒的缩了肩膀,“你谈过恋爱吗?”
恋爱。这个词好像本来就是粉红色的,有最为浪漫的色彩,只包含最纯净的眼睛和最甜蜜的话语。它听起来似曾相识,那些交织的暧昧里,那些流传的绯闻里,那些隐秘的心事里,它完好的合上了盖子,安静的待在那里,却依旧离我万分遥远。
我摇了摇头。
花翎叹了口气,活像个沧桑的老人,“我们都是被月老抛弃的孩子。”
两张稚嫩的青春脸庞,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就开始叹息,只因为那没有得到的东西,它像是一个戴着面纱的人,看不清真实的面孔,总是若即若离。
女生笑着侧过脸,搭拉了一下男生的手又飞快地收回来,男生弯起眼眸,看向那张如花般微微羞红的脸庞。
似乎他们才是被命运眷顾的人,至于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留在对方的眼底,更活在彼此的爱里。
4
课间,有男生浮夸的朗诵着刚学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还作势摆着并不存在的长袖,脸上的表情万分悲痛,看着的人却被那份扭曲给逗笑了,一个个捂着肚子。霎时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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