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接过晕倒的沈栀的祁砚,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那一箭已经触到了沈时礼的眉心,再多一寸,只要一寸,沈时礼必定药石无医,就连向远也救不了他。
然而,那一箭偏偏止住了。
无形之中,仿佛是风一样轻柔的力量,温柔地托住了这锋利的、熊熊燃烧的箭矢。
“上一次我因为你而失去了保护栀栀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失去生命了。”
梁越初的手悬在半空,因沈时礼的话语而惊愕。
风烈烈扬起,温柔的力度一点点增大,一点点将箭矢从眼前推开。
疾风呼啸而起,扩张成惊人的风暴,火遇风越燃越烈,半空中仿佛两只局限化的野兽相互对峙,寸步不让,连带的风压几乎将周围人吹翻。
祁砚小心地将昏睡过去的沈栀护在怀里,静静地望着两人的殊死搏斗。
实际上,梁越初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惊异了,沈时礼的实力他是了解的,就算是全力,也不可能将他压制到这种地步。
什么时候他竟变得如此厉害……
“老大小心!”
一声惊呼唤回了梁越初的神智,被扑倒在地的梁越初察觉到脸上刺痛,一摸,脸颊竟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道伤口,左脸全都是血。
要是他手下没有及时推开他,他居然差点中了沈时礼的招?
梁越初呆愣的双眼微微转动,定在了被沈时礼的风刃捅了个对穿的手下身上。
其余手下纷纷围上来将梁越初护在身后,沈时礼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梁越初,祁砚留下保护沈栀,其余人便跟着沈时礼要乘胜追击,争取把梁越初摁死在这个副本当中。
然而刚想要追上去,就见梁越初的身影掩盖在了他手下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他那几个手下,尤其是那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一声不吭,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横在沈时礼追击梁越初的路上。
“时哥,您看……”
沈时礼想到了身后已经昏过去的沈栀,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沈栀遭遇了什么,但他知道,梁越初这种人并不值得同情,此时对他多同情一份,就是对自己和身后的人多残忍一分。
“上,必须抓到梁越初。”
*
沈栀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么颠。
第一反应是还在梁越初的控制之下,被他粗暴地扛着一路颠簸,头重脚轻,颠得胆汁都能吐出来。
迷迷糊糊感觉到这一次好像又不是扛着的,脸颊靠着什么有弹性的东西,还挺暖和,沈栀顿时清醒过来,这狗东西这次还换公主抱了啊!
“栀栀你醒……”
啪——!
沈栀毫不犹豫地,中气十足地,给祁砚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这一声清脆响亮,刚搭好帐篷的七八个手下齐齐回头,正好撞见祁砚脸都被沈栀打偏了的一幕。
气氛十分尴尬。
“……哎老何你们火生起来了吗?”
“……那包压缩饼干呢,谁看见了……”
“……看看帐篷里有没有蚊子别晚上被咬醒……”
大家心有灵犀地假装无事发生,虚伪的各自忙碌了起来,在一片浮夸的忙碌声中,刚要抱着沈栀进单人帐篷里睡的祁砚偏过头,颇有些微怒地看向沈栀。
“你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打他,他不要面子的啊。
沈栀也反应过来她好像已经逃脱了梁越初的魔爪,看祁砚这样子,似乎是想把她挪到一旁的帐篷里睡舒服点,自己醒来第一时间就给人家这么狠的一巴掌,确实是自己理亏。
然而沈栀是这么容易承认错误的人吗?
显然不是!
“……你、你刚刚把我硌疼了知不知道?注意一点!”
祁砚原本是想认认真真跟她生个气的,好让她别以为自己好欺负。
可低头一望,怀里的小姑娘难得目光躲闪,心虚又有点害怕地错开眼神,虚张声势地撑着不肯认错,再想到她跟梁越初一路不知道吃了什么苦,真是什么狠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知道了,小祖宗。”
祁砚语气平淡地答道,还真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把她挪进了收拾好的帐篷内。
沈栀倒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以前背地里欺负他也就算了,现在他好歹是个首领,再当着这么多人打他一巴掌,确实有点过分。
要打也应该背地里打是吧?
“……时礼带人追梁越初去了,不用太担心,他手下全都折了,底牌也就那些,翻不了什么浪。”
把沈栀放下之后,祁砚自顾自地说。
“我们现在的帐篷这些资源,都是从这个副本内的某个小基地里抢来的,他们本想打劫我们,没想到被我们洗劫一空不说,还被徐燕青和谢默凡追到老家去了……”
“谢默凡?”沈栀一愣。
“哦,你应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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