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低垂着脸的女孩,这个时候,他总不应该把她丢下的。
“我现在还有一点事要办,到时我直接去找你。”
挂了电话,车中两人一路沉默到底。
送杨洋到家后,安然问她:“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吗?”一下子,女孩睨向自己的眼眸受伤极了,让安然顿感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杨洋扯出一抹很牵强的笑,“我也希望是玩笑。”
安然不懂,他们至今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不明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吗?
“对不起。”
“这是你的回答?”
“……对不起。”安然真不知除了这三个字,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拒绝我,是了为什么?”杨洋下唇被咬出印痕,她直视安然,像非得从他脸上的一动一变里找出答案,“安然,你有喜欢的人?”
“嗯。”
安然答的很干脆,并不是他无情,只是这本来就是事实,他不想给杨洋半点假想的希望。
“是谁?”
“这个不重要。”
“当然重要。战场上,倘若连战胜自己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对败者太悲惨太残忍吗?”杨洋眼睛里有着咄咄逼人的倔强。
“抱歉。”
在他支支吾吾之际,杨洋眼中浮现泪花,低低笑,“是你不想说,还是说不得?刚才和你通电话的是你哥哥,为什么你接到他的电话,会笑得如情人一样甜蜜。”
倏地,安然眼睛危险的眯起,眸光转冷。显然,杨洋知道了他藏在深暗处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他声线冰凉。
他不知道,杨洋翻了最后一张牌也同样把自己推向无路可退的赌局,她那是每一个女人感到绝望时的故作坚强。所以,女人经常会边流泪边坚定地说,给我一个理由,就是死也足惜!其实,她们明明知道剜心之由,却非得让“刽子手”把血淋
淋的心呈现在眼前。
安然转头望着远方,春夜的天穹跑出一两颗星星泄下银白丝线,大地微亮。蓦地,他勾起笑,淡淡的光华在双眸流转,“既然你知道了,那还问什么?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喜欢我哥,我爱他。”
这是第一次,他亲口向人坦露心中的爱意。安然想起一个南斯拉夫民间的寓言故事,知道皇上长了驴耳朵的理发师,终日背负沉重的秘密而生了病,直到对着洞口喊出秘密后,他开心的说:“啊!说出秘密真舒服呀!”
“你疯了……”
即使听醉酒的安然呢喃过,但听男孩清清楚楚如此告诉自己,杨洋只觉得心被钝刀割裂般痛的无法呼吸。泪水从眼角大滴大滴滑落,她冰冷的手指颤抖着抓住安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除了是同性之外,那是你哥哥,你们是有血缘关系,这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即使,大家经常说说爱情不分性别国界,爱了就没有对错,可是那是因为他们没遇见,一旦遇见超过他们心中那根地雷线的人,他们就会唾弃瞧不起。这是一条一眼可以望见终点结局的路,你懂吗,安然?爱情,总是有道德底线的,你们不会有未来的啊。”
“我懂,但是我不懂我的心。”
杨洋张着嘴,任凭眼泪打湿整张脸。
“从懂得那是爱情开始,没有人比我更痛苦……,但,人总是有梦有憧憬。”
安然抬手为她擦了擦泪水,转身上车,低敛的长睫掩住他瞳仁中的情绪,仅是缓缓地,他艰难挂在嘴角的笑一点点破碎。他坐了很久,才发动引擎,后视镜里女孩的身影慢慢消失成小小一黑点……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安君慕见到他,脸色不太好,“以后不准再那样鲁莽,岑子桓不是好惹的。”
安然也不问哥哥怎么知道,整理好心情,笑,“反正也惹了。”
他哥很是无奈的闭上眼睛,缄默一阵,再问:“你和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安然斟酌小会,说:“朋友……现在是朋友。”
“以后也只能是朋友。”安君慕语气笃定。
你当自己是帝皇君主,还能主宰人以后的命运?!安然不快,“为什么?”
“因为她不配。”
安然以为他的意思是以后要用自己来联姻巩固安家的势力,人顿时炸毛沉脸,“我和她只是朋友,但并不是因为你不准,哥,你也别想让我联姻,我可不是任人操纵的木偶,而是有感情的人。”
“你又从哪里听到我让你联姻!”安君慕睁开眼,冷面怒视他。
安然一惊,瘪瘪嘴看向车外,眼前景色越来越熟悉,他奇道:“我们去小叔的公司?”
“对,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柏宁的人。”
“……什么意思?”
“柏宁不见了。”
“什么?”安然心一颤。
安君慕蹙眉,“柏宁并不是小叔的亲生儿子,或许那孩子知道了这件事,一时不能接受就离家出走了。”
安然咽咽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小叔真的要结婚了吗?”
ps:谢谢阅读啊,因为瑟瑟还在忙学校的事,所以更的慢,昨天是停电了啊……
“铁公鸡”遇难
正文“铁公鸡”遇难“对。”安君慕简洁答道。
安然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不是亲生儿子,所以在知道叔叔结婚时才会有危机感吗?小叔素来对柏宁疼爱有加,但终有一天那种宠爱会随着他妻子亲生儿子的到来而逐渐减少,最后在生命里如同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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