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在帝邑营建紫苑,模仿虞城紫湖的样式而建,有紫湖和紫藤林、还有白鹭沚和白渔屋,并额外在紫藤林里营建紫阁。
紫阁以楠木搭建,精致漂亮,在紫阁一侧,还造有马厩和犬屋。
身为帝邦君王,帝昊不差钱,别说紫湖紫藤林,就是将整座及谷在帝邦重现,他也能做到。只要虞苏喜欢,没有什么不可行。
紫苑在宫城东南,离宫城很近,以往就是帝邦君王的宫苑,只是荒废许久。晋朋不喜欢花草,宫苑被他用来放养猛兽,又缺乏人看管,草木颓败,臭气冲天。姒昊登基后,这才让人将宫苑收拾一番,扩大湖面,移植紫藤、兰花,放养白鹭和野鹿。
不过三年时间的照料,紫苑便就美得如梦似幻,步行其间,仿佛真得回到了虞城的紫湖。身为大邦的君王,给正妃建座园林,实在不为过,虽然以后史书也许会记载:帝昊为苏伯营建宫苑,名为紫苑。
然后那些倒霉的史官得苦苦考证,为何帝昊要为一位伯爵营建宫苑呢?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历史总有一些湮灭的记述,一些被人刻意匿去的记述。唯有当时的人知道,帝昊终其一生,没有册妃,传闻他的帝妃便是伯苏。
紫苑的清早,虞苏从紫阁中醒来,枕边人还在沉睡,他在紫阁总是睡得很舒适,比在南殿中惬意。虞苏很喜欢看姒昊的睡容,他的剑眉舒展,凌厉的双眼为眼睑遮掩,眼睫低垂,显得温柔。将臣们都说他们的君王令人敬畏,静穆而庄重,不苟言笑,虞苏知道他是个很温柔的人,而且他其实经常露出笑容。
初夏的清早很舒服,清清凉凉,窗外微风徐徐,姒昊舒服地卧在所爱身旁睡去。他的一只手臂搂住虞苏的腰,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就是到炎热的天气,他也总要搂。
虞苏轻轻拿开他的手臂,不惊动他,让自己悄悄从席上坐起。有过无数个清早,醒来他就在身边,虞苏仍觉得这是相当美妙的事情。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看着他安逸的睡容,心中便被充溢,感到充实而幸福。
低头凝视他,帮他将披散在脸庞的发丝拨到耳后去,两人的脸庞挨得很近。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手指碰触到他脸上的温热,昨夜缠绵的情景便就出现在虞苏脑中。虞苏帮姒昊拉拉薄被,盖住他松垮的丝质衫子,并把头靠在他肩上。他对他迷恋不已,这份迷恋终身不改。
贴靠上对方的身体,感觉头发被一只大手摸了一下,虞苏抬眼去看,见姒昊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眼中满是笑意。
姒昊张臂将虞苏搂入怀里,喃语:“苏,几时了?”虞苏在他怀里,抱住他的宽厚的背部,温语:“天才亮不久,阿昊,你再睡会。”
窗外可见参差垂下的紫藤花,紫藤林的清早,静谧而清丽。几只鸟儿似远似近啾唧,其中一对飞到窗棂上,它们有着艳丽的羽毛和清脆婉转的叫声。紫苑的植被茂密,异花珍禽众多,有些被豢养,有些而是不知打哪飞来。
就是有天,紫苑飞来了凤凰,那亦不足为奇。
国泰民安,帝邦君王恩及百姓,惠至世间的生灵。那些被战火焚去的房子,得到重建,百姓安居乐业;遭战争焚扰的山林,在一个又一个春日里复苏,万物繁衍生息。
姒昊抱住虞苏,再次入睡,他需要休息,连日来政事繁忙。邦域内外时有各种情况发生,身为大邦的君王,有时难免昃食宵衣。
虞苏卧在榻上陪他,等姒昊沉睡了,他才又悄悄爬起来。他听到一阵铜铃铛声,那是大黑挂在脖子上的铃铛,大黑就在门外。大黑有时会在门外徘徊,如果它的两位主人都睡得晚的话。
虞苏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拉开门,对大黑做了个嘘的表情。大黑抬起前肢,扑向主人,它高兴晃头,摆了摆尾巴。虞苏回头看向木塌,姒昊还在睡梦中,他唤它:“大黑,去那边玩,去吧。”
被摸了两下头,大黑心满意足朝林间跑去,它在林间总能找到属于它的乐趣。调戏爬虫,欺负小松鼠之类,它也时常在林间漫步,享受阳光。
门外的阳光灿烂,光芒透过紫藤,在地上斑斓闪动,远处的紫湖,明亮得像银箔,一切都如此耀眼。紫湖畔,一头大鹿带着头小鹿低头喝水,它们的身影轻盈,身体染上银光,恍惚如同两头白鹿。
虞苏眺望湖景,将手抬到头上,眯起了眼睛,他没留意身侧有人,一位奴人牵马往紫阁一侧的林地走去。白马身姿矫健,白似雪,它的身旁还跟着一头白色的小马驹。
被送来紫苑前,大白在离山牧场放养一年,终日吃草悠闲,日子过得逍遥。后来紫苑建好,大白被送来紫苑,便就在此安家。一年后,离山牧场的野马群中,突然出现一匹白色小马驹。牧人捕获马驹,送至紫苑,虞苏取名为小白。
虞苏从紫湖收回目光,转身返回木屋,回去看看他的阿昊。
姒昊仍在木塌上熟睡,手臂还是一个搂抱的姿势,他一直保持着。虞苏坐在榻沿,笑着躺回到他身边,把他手臂收进被子里,自己去将他紧紧搂住。
人生最美不过是能过清闲的日子,无人来烦恼,无事来烦心。且有那相随相伴的人,情投意合,天荒地老。
姒昊这一觉睡到日上竿头,他起身更衣,梳洗,和虞苏在紫阁用餐。
寝室、浴室、膳房、厨房,紫阁应有尽有,还有一间天下少有的书室,藏着一些珍贵的帛书和木简。这里是姒昊和虞苏的家,清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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