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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有,葛二蛋那货儿在响水河洗澡时那个玩意儿让一只豆虫大小的水蚂蟥吸了血还钻了进去弄不出来了,都肿成那么大个子啦!哎呀呀ap;;我看葛二蛋那混小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可不是吗,平日里葛二蛋的眼睛转往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肉里盯,这下好了,他的那家伙怕是中看不中用了。 ”
“对对对,他那个大家伙像个秋黄瓜一样,满带是刺儿啊!”
“你亲眼看见了,说不定比你家老爷们儿的管用哩!”
“你个败家的婆姨儿,找机会你亲自试试!”
“嗤嗤ap;;哈哈!”
葛家营村中心的石碾旁,一群疯婆姨这个乐呀,对于精神生活极度贫乏的葛家营来说,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就变味了,居然说葛二蛋的男人家伙儿被水蚂蟥吃了,成了太监。[网 ]
再说葛二蛋提着裤子跑回了家,底下的小淘气钻心的疼痛,他用手抚弄着,心里一片茫然。
葛二蛋想到了葛玉花,她是葛家营的赤脚医生,他想去找她要几片止痛药,可是最终没好意思去。
赤脚医生也是那个年代的特殊产物,葛玉花在县医院培训了几天,就算正式上岗了。
葛玉花又看病开方子,又抓药打针,一个人成天忙忙碌碌的。
葛家营的卫生所,就在村中心的大队部旁边,几个疯婆姨的插科打诨,葛玉花都听到了。
一直挨到夕阳西下,葛二蛋的肚子咕咕直叫,他忍者疼痛爬起来给自己弄了点吃的。
正在这时,院门又被人敲的“砰砰”之响,葛二蛋瞟了一眼懒得没动。
“二蛋哥,在家吗?我是葛玉花!”过了好一阵儿,葛玉花的声音轻灵灵地隔着门传了进来。
葛二蛋一愣,搁下饭碗就朝院门跑过去。
“二蛋哥,咋半天不开门啊!”葛玉花一边说一边红脸看着葛二蛋,胸脯一起一伏,仿佛揣着一对活生生的小兔。
“没听到!我是正吃饭呢!”葛二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听说你被蚂蟥咬了,我给你送点止疼药来!”葛玉花一边说一边往大院里走。:
“谢谢!谢谢!”葛二蛋跟着葛玉花进了院子,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慌忙拉过一条板凳十分恭敬说:“坐,你坐!”
“二蛋哥,你别忙了,我就是听人家说了你的事,过来看看!”葛玉花说着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葛二蛋。
葛玉花毕竟是个小姑娘,上了几年学,思想做事比较单纯,没有那些疯婆姨们的外思杂念。
除了葛小玲对葛二蛋有过这么知冷知热的贴心问候,葛玉花是第二个人,他感动得哭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饭。
沉默了一会,葛玉花看到葛二蛋碗里猪食一样的饭菜时,她有些羞涩地问:“二蛋哥,你咋不讨个婆姨?瞧你那是吃的啥啊?”
“谁愿意嫁给我啊?”葛二蛋苦涩地笑了一下说。
“那也不一定,看人家姑娘怎么想了ap;;?”葛玉花低着头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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