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再次找秦叔的目的,就是培养感情,沒事儿出來聊会,两人中途并沒谈工厂的事儿,但这回季礼依旧拎着两瓶金六福來,不过里面的钱变成了银行卡,不过秦叔依旧沒收,只委婉表示他在联系,能不能有准信,还得等几天再说。
虽然秦叔沒收东西,但季礼的心里却又托底了几分,秦叔如果不想帮忙,那根本沒有再见自己的必要,之所以是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估计这个老头子,是想涨涨价。
二人坐了四十分钟左右,随后分开,季礼要送秦叔,但被拒绝,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离去。
“滋流。”
已经六十多岁的秦叔,坐在茶馆里,悠哉的喝着茶水,心情似乎不错,摘下毛线编织的手套,他拿出诺基亚老人机,拨通了以前一个同事的电话。
“喂,咋样啊,老秦。”对方问道。
“又喝了会茶呗,呵呵。”秦叔一笑。
“你收东西了么。”对方很直接,也很关心重点的问道。
“那能收么,这事儿他比咱们急,拖拖他,。”秦叔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就对了,这帮人不是啥好玩应,但是有钱,不拿白不拿,咱都退了,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以后能想到咱的事儿就沒有了,我家小儿子刚结婚,跟我住一块呢,他那媳妇,一天和我老伴打八百架,因为个买毛葱,都能吵吵一下午,真烦死我了,养老,养老,吃喝都其次,能舒心就算老天爷照顾了,。”对方缓缓说道。
“情况都差不多,行吧,我再等等,,火候到了,咱们一起过來一次。”秦叔点头回道。
“哎,那好叻。”
二人聊了一小会,分别就挂断了电话。
秦叔将老人机揣进怀兜里,低头扫了一眼茶桌,毫不犹豫的把剩下的半袋铁观音,小心翼翼的封口,随后揣进兜里,这才缓缓离开。
外面天冷,但秦叔不舍得打车,准备走一站地,随后坐公交。
“林哥,粗來了。”一台捷达里,开车的青年,龇牙说道。
“跟上,我画完这个眼线,再说。”林子拿着眼线笔,坐在摇摇晃晃的捷达里,开始描着眼线。
这车里的,都是林子最近在社会上搜刮的小青年,这帮人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林子,都感觉跟他混其实挺沒面的,但奈何人家林子有钱,大哥铲的也硬,对下面的人还挺好,所以林子只要不提让他们献菊的事儿,这帮人也就忍了。
跟了大概几百米,秦叔背手已经快要到车站,这时林子的眼线已经描完,那眼睛整的,跟他妈国宝大熊猫似的,他本來长滴就跟老仙有一拼,这他妈越來越女性化以后,可谓是,一张脸,万人吐,而他自己一人独醉
“停车,干他妈妈哒。”
林子龇牙说道。
“吱嘎。”
司机缓踩刹车,捷达顿时停在了路边。
“咣当,咣当。”
车门弹开,后座两个青年,手持棒球棍子,直接窜了下去,其中一个青年喊道:“操.你.妈,老b灯,你给我站住,。”
“嗯。”
秦叔疑惑回头。
“篷,。”
棒球棍子毫无征兆的砸在了秦叔的后背,他身体一阵摇晃,还沒等反应过來,两个青年抡着棒球棍子,对其后背和屁股一顿猛拍,秦叔岁数大了,这俩人不敢卯足劲,玩命削,怕弄出大事儿,所以将秦叔打倒在马路牙子上以后,他俩又开始抡起脚丫子,往秦叔的身上踢。
林子扭着屁股也走下了捷达车,体态妖娆的站在原地,盯着老头,等了十几秒以后,摆手说道:“行了吧。”
俩青年顿时住手,林子穿着铆钉的尖头皮鞋,缓缓蹲在了原地,眨眼问道:“大爷,知道因为啥干你不。”
秦叔趴在地上,脸上被刮出好几道口子,胸口起伏着,嘴里发出哼哼声,显然还沒缓过來呢。
“戴总说了,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懂事儿,下回还啪啪你。”林子抿嘴说道。
秦叔一听,心里顿时一股怒气狂涌,擦了擦嘴角,咬牙切齿的骂道:“操.你.妈.了b,,好好说,这事儿有缓,你跟我玩这个好,好,你等着。”
“你再骂我一个,。”林子最烦别人骂他妈。
“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
秦叔语速极快,一点不比华少的嘴差事儿,接连着骂了三句,时间不超过两秒,他已经被眼前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年轻人,气的脑袋发胀,他是干过厂长的人,在位的时候正经在三泉镇有些地位,何时被人打过,何时又与别人街头斗殴过,。
“哎呀我.操,你再骂一个。”
林子顿时腾的一下站起,他杏目怒瞪,指着秦叔喝问道,两个青年一看大哥这个态度,顿时递上了棒球棍子,以为他肯定是要自己动手了,。
“操.你.妈,操.你.妈。”秦叔毫不犹豫的骂道,只重复着这一句。
“反义词,反义词,反义词,。”
林子在两个同伙的亲眼注视下,并沒有接过棒球棍子,而是说出了反义词,,,。
这个词汇对于80一代的年轻人來说并不陌生,上小学二年级以下的时候,如果和人对骂,一些同学经常会用到这三个字,意思是有反弹之意,也有小孩稚嫩的一面,。
但他妈成年以后,谁能跟别人干仗,整出这三个字,,,谁能,,。
林子就能,还不是一般的能,一点不夸张的说,他左眉毛上挑,右手掐腰,左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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