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伙子姐姐我可是有点小愧疚心态的,不然以我的脾气,总不至于这么忍让着,按小时候的路子走,估计就是立马打起来,分开了再打起来的事情,那时候连院长也奇怪,我一个像火一样的脾气,跟他那冰一样的性子,虽然不相容,但也不该凑乎那么近。正好哲学也有体现,关系越密切矛盾越大,所以我跟他真真是两个不相容的系统,在一台计算机里不是他消失就是我活着。
然后那个我愧疚心态的来源,那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估计你们之后也会慢慢知晓的吧。我后脚跟上蒋东程走进去,熟门熟路的走到大食堂,果然看见一帮小家伙忙得热火朝天,可再怎么乱,这里的孩子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绝不浪费一颗面粉。
孤儿院每个月的义卖其实就是组织孩子们自己做些手工饼干或者其它小零食,然后用塑料袋一并塞上精心画的小卡片,又由院长或者老师带着去就近的小镇民居兜售,赚的虽然并不多,但是每个孩子想着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给院里分担一份辛苦,再累也都是无所谓的。我嘛,小时候当然也是其中一员,记得那时候我是所有小娃子中间卖的饼干份数最多的那个,至今想想也觉得风光!
想着我就拍拍手,刚打算加进去帮忙便被那朵花拦下了,还送上轻蔑的俯视,“你别掺和了,还嫌前面几次不够乱吗?”
我的怒火简直是噌噌往上冒,不就是你会做一点吗?要不要这么得意啊,当年要没有我的推销,按你那不吭声的小模样,你做的再好吃也卖不出去!
有孩子看我两眼火光站在那里,也不怕,上来就推我一把,我狞笑着推回去,有来有往嘛……正玩得兴起,一小姑娘激动地扯着我耳朵,自以为小声地嘀咕,“姐姐,你快笑了诶!!”边说还边扯住我的头发。
我翻个白眼,我的丫头诶,人家一个笑你就成这样了,那人家要是一直笑你不疯魔了哈。我颇为哀怨的看向那个径自和着面粉的小伙子,果真是妖孽啊……感慨,那人忽地抬头,直直看向我这边,来不及躲开,竟是把我这个白眼加嘚瑟劲全看在眼里了,我也不觉得尴尬,也鼓起八成气势看回去,效果颇丰,那小伙子先行低头,要在以前,这先躲开视线的行为可就算是认输了,这样一想心情竟也愉悦了不少。
下午的义卖还算成功,除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有个看着就贼眉鼠眼的小流氓,不买饼干也就算了,还推了院里的小丫头一把,我气得直接抡起拳头就想上,被不远处赶过来的蒋东程紧紧拉住。小流氓以为我们不敢动手,嘴里吐的都不是人话,我正打算挣开冬花去教训教训那臭流氓,他倒是突然不吭声了,只是两眼有些畏缩地看了我后头一眼,然后急忙逃遁了。
我觉得不对劲,回过头瞧瞧,冬花还是那朵花,脸色依旧冷凝如霜,就是睫毛好像又长了不少,肚子里有股气瞬间就上来了,“蒋冬花,你说你脾气像娘儿们一样娇惯也就算了,怎么连长相都跟个女人似的,你这是在变相地打击埋汰我吧!!”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这回不但没有生气,还似乎带着点戏谑地眨眨眼睛,然后转头看看丫头有没有受伤。
这一插曲我本可以回头就忘记,无奈这小伙子有前科,再加上最近给林子希的事情搅和着,一时间觉得挺不是滋味,脑海中满满都是林子希催眠醒来前最后的那句话,我会好好过下去,即使最后我会忘记你。
☆、第六章
莫名其妙的,林子希后来和我竟成了朋友,并不是说多深交,或者说可以偶尔分享分享心事,只是顺其自然的,林子希说愿意请我喝咖啡,我想着上次菜单后头一排的数字,淡定地笑着答应了。这不,我就坐在一样的位置,装模作样地慢品着,也没说我多喜欢喝这加了糖也不见得多甜的玩意儿,只是以前看多了别人小资情调,自己也忍不住来乐呵乐呵,我从不做什么羡慕别人的事情,但是我也不否认别人做的事情也是我很想去做的。
还记得什么时候冬花怒喝,“韩柏芸!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诚实一点!!”
恍恍神,想想他骂的什么话,姐姐什么时候不诚实了。手机响起铃声,我赶忙去接,一不小心碰着了咖啡,地心引力在此时此刻发挥着它独一无二的能力,我的t恤万分可怜的成了它的牺牲品。
暗骂一句冬花那臭小子,也就不管t恤怎样,接起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女声,好像有点年纪,“你好,请问是记忆诊疗师吗?”成,生意上门了,直接约了下午的时间,再定了地点,挂了电话。
对面原本木头似的林子希朝我无比理解地笑了笑,善解人意地又不紧不慢地递过来一张纸,“虽然来不及了,但是还是象征性擦一擦吧,看看能不能淡一点点。”
淡一点点?那么就是说很浓了?我死命瞪着对面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也笑了。你小子,怎么早没看出你本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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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的地点在一家小茶馆,我想着之前电话里听着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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