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也查了,他们家情况十分困难,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都未成年,他爷爷似乎还是癌症卧病在床,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搬走说不定就是为了躲债。”
——也有可能是躲凭空冒出来的小拖油瓶,丢了三年的孙子,儿子还是为了找他死的,肖老头回忆当时那么多从全国各地赶来认亲的家属,缪宇的奶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衣衫褴褛的婆婆面无表情隔着警局的玻璃看着瘦骨伶仃的孙子,没有丝毫感情地点头说“对,我能认出来这个就是我们家阿宇,跟他爸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他才会跟缪宇说我们找不到你的其他家人,对于一个那样年龄的孩子来说,亲人嫌他是累赘跑走了,比没有亲人更让他伤心。
肖白挂了电话后一整天没调整过来心情,等晚上缪宇回来后强打起精神笑道:“你回来了?”
缪宇多看了他一眼,他最近跟肖白的关系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被这么殷切的问好弄得毛毛的。
稍稍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不是很在意问道:“是不是没有查到?”
肖白点了点头:“嗯。”
这反应不对,要真是没有查到,肖白该很不甘心才是,不该有现在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缪宇紧紧盯着他问:“我没有亲人在世?亲人不是好人?亲人不愿意认我?嗯,看来是亲人不愿意认我了。”
他刚才占据了主动权,一连串的逼问,肖白的表情随之而变,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缪宇说完后才愣了一愣,似乎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笑了一声,看他懊恼的模样无所谓道:“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我现在不缺钱不缺房,难道为这个还不活了去?”
肖白没有出声,看他神态照常地进卧室洗漱换衣服,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缪宇的神态上是看不出什么来,但他知道人家不可能不在意,要真像缪宇嘴巴上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就不会一回来就问,还耍小花招从他这里套话了。
肖白就很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不然也引不出这回事儿来,见缪宇洗完澡走出来坐沙发角落里看电视,踌躇道:“明天是星期六,你休班对吗?”
“这个星期请了三天假,所以不打算休了。”缪宇拿毛巾擦头发,“不过就上半天班,下午我得去健身房练练。”他现在的工作对体能没有太大的要求,这属于个人爱好。
肖白没再接话,他这种能宅在家里就一步楼都不愿意下的人跟缪宇在这方面没有共同语言。
他盯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开始跟组织里的冥河取得联系:“珀西,我需要帮助。”
“你不是在避风头吗,需要什么帮助?”加西亚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肖白叫他“珀西”,就说明这次是私人帮助,跟组织无关,可他的专长是评估揣摩,肖白根本就没有对人进行心理分析的意识,竟然还会需要他的帮助?
肖白回答道:“我好心办了一件坏事儿。”
原来是青少年心理健康辅导,加西亚咂了咂嘴唇,无奈道:“你先把事情说说吧。”
肖白一边慢吞吞打字一边偷瞄了旁边一眼:“如果我拜托你帮忙办点事,但是你做到一半发现这件事情很可能会伤害到我,你会不会继续下去?”
这人要的是建议和指点,但是加西亚给不了,他只能给肖白理性分析:“我跟你是朋友,你必须先想清楚你例子当中的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勉强算是朋友。”肖白觉得他跟缪宇这几次合作的都很愉快。
“那你这位朋友对此是什么心情?”加西亚沉思,他猜到肖白说的是缪宇了,卡戎这人心高气傲还小心眼,想不到这么几天下来就冰释前嫌了。
肖白想了想:“他表面上有些抗拒,但是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加西亚倒吸一口凉气:“你跟缪上床了?”霸王硬上弓?这个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合理解释。
“……”肖白面无表情拔了电脑电源,又觉得不保险,掏出手机来准备关机。
加西亚的短信比他的手快了一步,在拿话戏谑肖白开玩笑的时候,加西亚就开始动手编辑短信了。
“卡戎,组织的几大准则中,明文禁止不尊重对方意愿的强迫性行为,如果你的朋友不同意,我希望你不要硬来,不仅违反规定,考虑到双方武力值对比,很可能会危及你的人身安全。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第一条还是调侃,肖白删了,准备拉他进黑名单时,加西亚第二条短信刚好到了:“这事情你不应该问我,你要去问缪,作为当事人他有选择的权利。”
短信发过去后,肖白回了两条短信,一条是比中指,一条是“谢谢”,加西亚微笑一声,他回忆着跟缪宇的见面,这个年轻人理智、敏锐,他相信缪宇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有了决断,但是肖白不问的话,他就不会主动说。
缪宇就看到肖白扣了电脑关了手机,直白地问他:“我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正如加西亚所预料的那样,缪宇想都不想就说了,这问题显然他已经考虑好了。
说完后缪宇还多看了肖白一眼,猜到肖白是找人寻求方法去了。他觉得挺有意思的,跟人联络之前的肖白有些茫然彷徨,联络之后情绪得到了很好的平复——当然他很气恼,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无措感觉。
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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