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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残雪簌簌抖落。
残雪拂拂。
原本,强而有力的奸情一幕,只好草率落幕。
莫涯问阿雅:“你勾搭的壮士在哪里?”
阿雅道:“兵临城下。”
葛天族城下,依山傍水。
阿雅诱惑来的手下,三百力搏虎熊的猛将,立马怒吼,兵临城下。
夜色漆黑,尽是危机。
声声讨伐如狮吼,可惜这座孤立的土城就是纹风不动。
西侧护城河边,上千只穿木甲的蜘蛛,蜂拥而来。
取回自己武器的莫涯,噙邪笑,举钢铁机枪。不是说这种狗屁种族和绸一样都是血肉之躯嘛,谁知道他们会召楼样高的黑蜘蛛。
箭离弦,良驹嘶鸣。
将士们挥利器,轮挥着去斩钢刺样的蜘蛛腿,阻止它们步步靠前。而庞大的蜘蛛吐出丝,缠住敌手,高卷,甩向蜘蛛同伴,将人踩烂、嚼碎。
爆烂的蜘蛛,迸裂出身体浆汁乱喷。
勇士的碎尸,屑肉成泥,血流成河。
所有的一切,全然壮烈地浸入大地,搅和成一滩滩恶心泥泞。
那绪结印,风顷刻如浪涛,一层层推开恶心的蜘蛛军。
进三步,退一步,不徐不疾。
远远看去,那绪就是一道非常好看的白光。
身边的莫涯就没那么斯文,他很流氓地双脚分开,不躲不闪,就是举枪扫射。
子弹如雨。
很久没有那么爽了。
子弹的巨响,活像除夕家家户户放的二踢脚。
震耳欲聋。
那绪皱眉,莫涯笑他:“你不会是想说和尚经典‘戒杀生’的傻话吧。”
那绪坦然:“血肉非尘,凡生皆梦。”
莫涯舔那绪的耳根,突然,一只蜘蛛嚼断的残臂,横生掉在他们眼前。
尘埃扑腾。
另一侧,亦是血风腥雨。
阿雅长鞭在半空狂舞,一鞭接一鞭,抽向一只蜘蛛。
这只目标倒地,后进的蜘蛛不防,随即倒下一大排。
阿雅再挥,其左侧一蜘蛛吐丝,死死缠住他的手。异常坚韧丝一扯动,阿雅没意外地被甩飞了出去。
“砰砰砰”!
又是一阵吵人的炸雷响。
丝被打断。
阿雅凌空翻身,单膝落地,冷冷对莫涯道:“谢了。”
“娘娘腔别客气。”莫涯话音刚落,不料自己的一只脚也被该死的丝缠住,一路拖行,随即甩上了天。
夜风刺骨。
那绪急忙捏咒,并指断丝。
获救的妖孽在半空狞笑,反借上空优势,疯狂地向下射击。
就近的一只蜘蛛,向他扑来,第一时间用丝卷走了莫涯的武器。
莫涯趁势跳上了这大怪虫的背,对着它脑门顶心,拳头重重落下,致命一击。
接着,第二拳、第三拳……
瞬间,蜘蛛头被打得稀烂,整个脑浆如小火山喷发。
暴徒莫涯朗笑,转动拳头,得意相当。
这招怪刺激的。
这时,下方的阿雅挥动手中的鞭子,把莫涯的枪携起。
鞭一抽、回撤,枪又抛还给了莫涯。
“妞,谢了。”莫涯提枪,拱拱手。
“呸!”
站立在死蜘蛛背上的莫涯哈哈大笑,疯颠颠又跃到另一只活蜘蛛背上,继续开杀。
一只接一只。
统统对着它们的头乱轰狂扫。
枪火,流焰四射。
激斗得欢时,土城城头忽地吹起兽角。
“呜呜”声鸣,山间回荡,绵绵无绝。
风咆哮,依旧裹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蜘蛛军停了停,齐齐后退,大约退到五丈外,居然忽左忽右有序开始排列了。
黑压压一大片。
“他们布阵了。”阿雅道。
没错,这群蜘蛛一边布阵,一边还在吐丝。
丝,千丝万缕。
阵,眼花撩乱。
果然,在这个世界浴血厮杀,真种小把戏。
“打呗。”莫涯舔唇,嘴角的即将干涸的浆血,微苦。
“我怕来不及。”阿雅仰起脸,懊恼望天。
乌云依旧厚重,黑夜却将漏尽。
“只有这样了。”那绪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当众竖起了中指。
潺潺血将流尽时。
白泽深吸口气,睁开了眼。
他又次看到了未来。
未来,苍白的那绪,轻飘飘地倒下,如一片孤零零的枯叶。
白泽平静地看自己腕上刀痕缓缓合拢,恢复。
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绪,你不知道吧,收集全心经后,只能给你一个答案。
第九扇门的钥匙,就是要一颗砰然跳动的心,一颗心甘情愿的心。
真希望,第九门打开的那刻,一晃眼就到了。
白泽笑起,笑得春花灿烂,眼弯如新月。
血肉皆是尘土,凡生万物全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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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阴阳。
而中指,则是人体阴阳交汇处;中指血,更属纯阳之最。
在莫涯听来,那绪所表达的意思挺简单扼要,他是想滴点中指血,从地底下招出个喜阳血生物出来,来对付眼门前这群庞大且会摆阵的“黑寡妇”队。
不过,计划还是有点小瑕疵的。
“你以为你还是处男吗?”莫涯问。
“什么?”那绪不解。
“处男的意思是……童子之身。”莫涯觉得自己,有点近墨者黑的味道。说话开始含蓄了很多。
那绪略微侧头,坚定道:“可我还是男人。”
于是,没有人再阻止此项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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