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只知道埋头工作,让谢妈妈无奈至极。幸好这时有个温览,文文静静,又懂文学音乐,手还这么灵巧,简直令她爱到心坎上。
厨娘早知他们有包饺子的习惯,东西一样样备好在料理台和冰柜里。“还有蟹黄,到时候做蒸饺?”她问。
“嗯,麻烦你了。”谢南群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不麻烦。”厨娘也是在谢家工作多年的老人了,笑得慈祥,“这里头没加多少调料,比较清淡,我想少奶——温少爷应该会喜欢。”她急忙改了口。
厨房外,谢妈妈和温览已经收拾出一叠大大小小的窗花,正要往楼上走,将主要的卧室、书房等的窗户都贴上。旋风见没人搭理它,也跑了进来,哒哒哒跟在两人后头。它觉得温览性格好呢,还故意用脑袋蹭他的腿,就像对待过去的谢南群一样。
温览果然很高兴,伸手揉了揉旋风的脑袋:“乖。”
然而,事实证明阿拉斯加并不是什么乖巧的狗,等温览回过头,突然发现旋风趴在窗台上,费力地吐舌头想要舔刚贴好的窗花。眼看就要被它弄坏东西,他急得喊了一声,结果旋风似乎被吓到了,一下子咬到舌头把自己疼得跳脚,然后“啪叽”倒在了地上。闻声而来的谢妈妈探头看了眼,淡定地说:“这家伙装死呢,每次犯错都这样,习惯就好。”
温览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会,又伸手点了点翕动的小黑鼻子。被骚扰到不行,旋风终于睁开了眼,呜咽着将脑袋拱到他手底下,如同在求饶。“好吧,‘犯罪未遂’,这次不追究你责任。”他开了个玩笑,爽快地撸了把狗头。
旋风好像能听懂人的话,立刻精神地爬起来,一点不心虚。
“它啊,是我当初领养回来的。”谢妈妈比划了一下,“那时候才这么小,可乖了,越长大越调皮,也不好看了。”
听到“不好看”这个评价,旋风瞪大了眼,两只耳朵竖得高高,露出仿佛难以置信的神情。
温览看得好笑:“怎么这么聪明……”
谢妈妈懒得搭理它,随手将旋风的耳朵压下去:“别学兔子。”
旋风:“汪!”
这时,从楼下传来谢南群的声音:“你们来不来包饺子?就我一个孤军奋战?”然后是谢北珺中气十足的叫嚷:“爸!你撒手!这都三层皮了还包不牢,你真的没这天赋……”谢爸爸不甘示弱地反驳:“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妈妈招呼温览下去:“走吧,不然要被他们烦死了。”
见dà_boss来到餐厅,父女俩不约而同噤声了,生怕被揪耳朵。
至于谢南群淡定自若,他不擅长下厨,唯独包饺子的技术特别好,各种形状的饺子好像主动从掌心里跳出来似的,一点都不费劲。温览已经见识过了,但这会依然觉得神奇,专注地学。
旁边的谢北珺和谢爸爸都是嘴上说得厉害,手上没能力的人,沾了满手的面粉和油腻,不得不跑去洗干净。
“这是蟹黄馅?”谢妈妈捻起一个饶有兴致地端详,“只能上锅蒸吧?”
“嗯,口味也偏清淡,我特意让阿姨准备的。”谢南群没抬头,一心一意捏着褶皱。
谢妈妈拖长了尾音:“做这个都做出花来了……唉,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谢南群将新做好的饺子摆在碟中,一个接一个,犹如盛了满满的黄花。他指了指另一碟弯月形的:“那是你最喜欢的素三鲜。”
“好儿子!”谢妈妈登时笑颜如花。
闹哄哄到傍晚,好歹做足了一家人吃的分量,谢南群脸上不见一丝疲惫,温览坚持到后半终于也累了,搬了椅子坐在他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谢妈妈几乎没动手,心满意足拍了照,然后窝在沙发上修图发朋友圈,向相熟的朋友炫耀自己的乖儿子和儿媳妇。
谢北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可能在房间,而谢爸爸和旋风在看电视,前者正襟危坐,还以为他在看什么金融节目,其实是咿呀呀的戏曲;后者也仰着头,看起来特别严肃,但压根就听不懂,半闭着眼打盹。
晚上七点多,所有的菜上桌了,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当中画风截然不同的蟹黄饺特别引人瞩目。谢家父母当然坐上座,谢南群和温览坐一边,谢北珺刚挂了电话,坐在另一侧。谢爸爸喜欢喝酒,特意从酒窖里拿了自己的收藏——一瓶80年代的陈年茅台酒。“这酒越放越醇厚,喝起来舒坦!”他小小地倒了一杯,很珍惜地啜着。
谢南群也喝酒,但很少喝那么烈的,不敢多尝,只像他爸那样倒了小半杯。见温览面露好奇,他笑了笑,用筷子蘸了一点递到对方嘴边:“试试味道?”
温览有点害羞,还是含住了筷子,立马被呛得眯起了眼,连连咳嗽几声,又喝了汤才缓过来。
谢北珺倒是酒量好,脸颊微红,托着腮看他:“嘿嘿,这可是小孩的喝法……”
谢妈妈滴酒不沾,很优雅地吃着她的素三鲜饺子。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温馨开怀。饭后,身为长辈的谢家父母还掏出了红包,分给几个孩子:“健康幸福就好。”温览接了过来,抿了抿唇,回道:“祝爸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闻言,谢妈妈露出灿烂的笑容:“好。”
除夕夜要守岁,一家人过了零点,才各自回房休息。温览还不怎么困,和谢南群一同坐在床上拆红包。“玉佩……”温览用指腹摩挲几次,感觉它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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