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大门时,她们都好奇地看了过来,随之朝学生们露出微笑。这个时间,许多老人正在护工的帮助下进行娱乐活动,例如下象棋、唱戏曲。还有些老人在看书,低声地读,浑身散发出过去知识分子的气息。芳姨介绍道:“那几位是当过老师的,都是文化人。”
听芳姨介绍完老人们的生活起居、养老院的环境和其他情况后,团支书掏出笔记本,按照原定计划,让班里的人分组进行活动。一部分懂得本地方言的去陪老人聊天,一部分去帮忙打扫卫生、发放慰问品,剩下的人则跟着她去布置待会表演的舞台。芳姨也很热情,为大家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帮助,嘴边常挂着“你们来了可真好”。
温览是本地人,也能说流利的方言,因此留在娱乐室与老人们聊天。加上他面容清秀,也文文静静的,恰巧是老人最喜欢的类型,很快便逗乐了几个老太太,她们就差把他当成亲生孙子了。
至于谢南群一句也没听懂,只好去打扫卫生,不过他与温览的相处中耳濡目染,做起家务也很熟练了。见他比那些女生做得都好,芳姨笑眯眯地说道:“北方来的小伙子吧?以后肯定是疼老婆疼家里人的!”
“咳咳。”谢南群被这么直白的称赞弄得有些难为情,笑了笑,继续手头的活。
“哈哈哈不经夸呀。”
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养老院,因为他们来了,似乎变得热闹。到了下午三点多,团支书来招呼大家去一楼,底下有个平时供老人们唱歌的厅,还挺宽敞,可以放下六七排椅子。
温览正与老太太们聊得开心,他与自己的奶奶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面对这些陌生却慈祥的老人,反而觉得轻松。
“我孙子也像你这么大,倒是没那么俊,现在在美国读书。”有个老太太戴着眼镜,从五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如今皱纹满面,却依旧透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都说要把我接过去,哎,我不要,和那些外国人没话说!”
“这个老姐姐可不像我们。她家里对她可好,不过她就喜欢待在这里。人啊,年纪大了,不想挪根。”另一个老太太笑着说。
温览与护工各自搀扶着老人下楼,这里有电梯,所以还算方便,期间戴眼镜的那位老太太一直攥着温览的手,低声询问他一些平时的琐事。因为记性不太好,她反复问了几遍,但温览都耐心回答了。
大厅里,四周已经挂满了装饰用的彩带,底下摆放着椅子,团支书在充当舞台的空地里指挥大家,重新讲解流程。温览并没准备节目,老太太拍拍他的手背,问:“唉,你会不会唱戏?现在年轻人都不怎么听戏了……”
“会一两段。”也是凑巧,小时候温览常听他奶奶在家里放各种本地戏曲,都是些经典曲目,久而久之他也能哼两句。只是和对方关系不好,没有施展空间,所以他都快忘了怎么唱。
老太太眯起了眼:“那可好啊!”心底对这个年轻人喜爱更甚。
正说着,谢南群也过来了,搬了张椅子坐在温览身旁。他做了大部分卖力气的活,所以团支书没好意思让他上台,赶紧打发他到底下休息。老太太又朝他看了眼,总觉得这小伙子长得也好看,还高大,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从北方到这读书呢?”
这询问用的普通话,谢南群听懂了,急忙回道:“是啊。”
“华大的学生,有出息。”
忽然,从台上传来了甜美的女声,是担任主持人的同学在宣布表演开始。老人们纷纷鼓起掌来,脸上都带着笑意。因为观众都上了年纪,所以安排节目的时候,大家选择了一些革命老歌、过去的流行曲等,还有老人们喜欢的小品,简单易懂,大厅里笑声不断。
等合□□歌的时候,不少经历过那个年代战火纷飞的老人纷纷开口加入,虽然跑调,虽然咬字不怎么清楚,但台上的同学都放轻了声音,与他们一同唱着,不少女生还流了眼泪。
尽管表演只能给老人带来一时的愉悦,但也足够了,在这么好的环境、充足的照顾下,老人们最欠缺的就是陪伴。
快结尾的时候,有些身体还很强壮的老人嚷嚷着也要表演给这些年轻人看,芳姨大笑着让人送上麦克风,气氛越发热烈。那位老太太也扯着温览上台,和他唱了一曲自己特别熟悉也特别喜欢的《长平公主》,一举手,一投足,风采依然。
温览有些紧张,但最后很流利地唱完了,红着脸在掌声中走下舞台。谢南群与他一同扶着老太太回座位上休息,凑过去轻笑道:“刚才小篮子特别棒,我都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又温柔,又善良。
“小时候学的,都忘词了。”对方害羞地摸摸耳朵,嘴角却上扬着。
老太太特别高兴:“哎呀,真好!”
表演结束后,大家送老人们上楼,分外不舍。芳姨送他们到门口,又在门牌旁合了影,再次表达感激:“真的太谢谢了!”
团支书作为代表,笑着回答:“我们会常来的,就算不搞活动,偶尔来这边陪大家聊聊天也挺好。”
“哎,好啊,芳姨等你们来。”
回去路上,大家依然兴致高涨。不少人已经在商量下回自行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与老人谈心,让他们不那么寂寞。温览也有类似的想法:“群哥,等有空的时候,你要不要陪我再来?”他似乎时常这么问,但对方总会答应。
“可以。”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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