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够大的啊!既然人家有缘,小妖无论如何努力怕是也得不到兄长的心。
虽然素媱承诺于她,但却兄长爱的是素媱,我深知他的性子,他绝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
二人如此投缘,莫不是下凡历劫的仙君抑或是犯了天律被天帝贬下凡尘的罪仙?无论是何原因,她一旦去抢苏云洛许会打乱命格甚至害他们受伤。
我正了正色,道:“素媱许你承诺又如何,总之你不能同苏云洛在一处。”
小妖一听这话立即沉了脸,顿时拍案而起:“你少管闲事!我定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这一吼无疑引来了在坐人不少目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小俩口吵架,呵,愚昧。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让小姑娘欺负了去,于是我也装模作样,愤愤道:“孺子不可教也!你跟他必定无果!”
她气极,拿起茶杯泼了我一脸水,然后一脚踢开凳子离开,一气呵成。啧,妖族女子都像她这般暴力?
“有病。”我默默用衣袖擦干净脸,低声骂道。她也忒胡搅蛮缠了,但愿她不会做出过分之事,眼下还是先要解决我跟素媱的婚事。
深夜,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拖着长长的裙摆缓步走在大街上。看她腰如约素,青丝如墨,怎么看也是个瑰姿艳丽的美人。
月光照满她的肌肤,泛起莹然朦胧的冷光,那是一具惨白的骨架,穿挂着女子的衣裳。
打猎回来的少年见她孑然一身,站在原地不动,遂上前关切道:“姑娘,你可是迷路了?”
“是呀,我迷路了。”她在月影下缓缓转过身,伸出森森的指骨抚摸少年的脸,“可是我无需你的帮助呀。”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少年惊愕地盯着骷髅,额角泛出点点冷汗,没等他唤出骷髅的名字,骷髅一口咬住少年喉管,温热的血液涌出,骷髅的嘴唇染上了血迹。
男人的血,果真美妙!
府宫
轻快的脚步声在回廊响起,,一双手轻轻推开房门,衣着素雅的女仙君把酒坛放在檀木桌上,瞥了一眼正在整理命盘的司命,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司命转首,看见酒坛面露喜悦,却又随即冷下脸。天帝命他三日内写完五世命格,手头的活儿都来不及干了哪儿还有心思嗜酒。
“你自个喝去吧。”司命叹了一口气,心里再不情愿也得情愿。
见他不上当,女仙君眼眸染上冰冷的色泽,哪儿还有刚才的半点灵气。她缓步朝司命走去,仙力在掌心凝聚。
司命察觉到一丝煞气,蓦然回首,还没来得及出手便硬生生地受了一掌,身子向地面倒去,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她这一掌使了八成仙力,在毫无防备之下自然会被打成重伤。她抽出第三层柜格,一盘命格的右上角赫然刻着“苏云洛”三字,她睨了一眼司命拿起命盘就跑,她能够迅速找到命格想然已预谋已久。
命盘失窃乃大事,若天帝知晓必然震怒,司命星君免不了一顿罚。
三日后
今儿天气晴朗,正适宜外出郊游,我本想想着拉上几个我的同僚外出游玩却被爹娘拦下,说近日来长安城平白无故失踪了数人,官府前去案发地只找到死者的衣物。
说奇也不奇,于凡人而言自然古怪,可对我这只活了几百年的鬼而言一点也不怪。死者或是被鬼怪给吃了或是被吸尽血肉,最后化为一具白骨,然有些鬼怪贪婪,连死人骨头也不放过,这几件命案显然是属于后者。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恋慕兄长的小妖,莫不是她所为?不过她看上去修为不浅,应当没必要吸食血肉提高修为。
兄长一副烦闷的样子似是有心事,他找我来又不说话只一个劲嗜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晃了晃酒杯,打趣道:“兄长,你喝这么多酒也不怕素媱姐姐训你?”素媱不喜嗜酒人他是知道的,若他一身酒气出了家门凑巧遇到素媱,二人免不了闹不愉快。
苏云洛皱起眉头,眼底是一片迷茫,“裴眠,她变了,她不是我的阿素。”
我愣了愣,听他继续道:“她相貌虽与阿素十分相似,可我知道她不是阿素。阿素不喜胭脂水粉,她却施粉黛,阿素疼惜丫鬟绝不会让丫鬟受半点委屈,一个丫鬟不小心泼了她一身墨,她竟把那丫鬟赶出了府。
自从那晚她失踪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她记得我跟阿素之间的所有事,我实在不知如何判断她是否是阿素。”
说着,苏云洛觉得背后一凉,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从未见过兄长这般落魄模样,一时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得难受。“那晚是何夜?”
兄长知道我指的是素媱失踪那晚,答道:“猎户家独子李尚死的那晚,也就是第一起命案。”
呵,果然如此。我弯了弯唇,懒洋洋地朝身后的石柱靠去,给兄长递了个“放心”的眼神,兀自品起酒来。
是夜
我跟兄长一并向爹娘请示去何尚书府邸探望素媱,有兄长在,爹娘也就放心让我们去了。
出了府,我拉着兄长躲进了一条小巷,掏出母夜叉给我的今华笔,按着记忆在虚空写下一行金字。兄长自然看不懂这些古文,以为我在胡乱画画,不解道:“你这是在做甚?”
我“嘿嘿”一笑,学着那些老道士故弄玄虚:“等会儿你便会知晓。”
古老的文字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金光,我们抬袖遮住双眼,等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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