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分钟了,耿冠南这才绕过车身,转到另一边开了荣加纯一侧的车门,叫醒了他。
“加纯,纯纯,小妈,该醒了。”他声音低沉地一连叫了三个称呼,前两个都可以压得很低,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荣加纯只来得及听清最后一个。
“我怎么睡着了?”荣加纯睁眼,揉了揉睡得酸软的肩膀,发现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有点淡淡烟味的外套。
“还有五分钟就能看日出了,我们还要坐电梯,该下车了。”
“唔,”荣加纯没有起床气,他轻轻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显得有些软,如果说他清醒时是带刺的玫瑰,那醉酒后和起床时就是温软的百合,他向耿冠南道歉,“抱歉,让你久等了。”
一边说荣加纯一边把外套递给了上身只剩一件淡蓝色薄衬衫的耿冠南。
耿冠南接了过来,等到荣加纯下车后又披在了荣加纯身上。
“不用了,早上太冷,耿先生穿着就好。”
耿冠南制止了荣加纯褪外套的动作,他宽厚的手掌把荣加纯的手压住,道,“别脱了,我刚在车外抽了几支烟,对外面的温度已经习惯了,倒是你,才刚刚醒,很容易受凉。”
下了车的荣加纯的确感受到了高地清晨不一般的低温,薄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昏暗的天边光明还未出现,摘星楼的后面是风声骤起的竹林,前面则是一片空旷之地,在这天地昏暗广袤的空间里,耿冠南成了此时荣加纯唯一能感受到的热源。
“好,谢谢耿先生。”荣加纯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耿冠南的好意,他拢了拢身上明显比他清瘦的身形大了一个号的外套,跟着耿冠南上了摘星楼。
摘星楼有专门的观景台,荣加纯和耿冠南并没有劳烦工作人员跟着他们早起看日出,而今日这里似乎也没有其他看日出的游人,整个摘星楼就他二人。
楼上有专门的观景台,取名旭日东升,两人上去时距离推测的日出时间仅有一分钟,荣加纯手倚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果然不一会儿后,灿黄的金光乍现,红日破开天地黑暗,迅速晕染了半边天空,光线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照耀到大地上,并很快地推进到黄金台,甚至逼近摘星楼。
荣加纯惊叹于日出的美景,他看着原本昏暗的周遭渐渐都染上太阳的光辉,他和耿冠南所在的整个高地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而这时,耿冠南在他耳畔解释,“曾经有人问过修建黄金台的商人,问他为何取名黄金台,那商人给了两个理由,一个是他变昔日的原始高地为今日天下闻名的黄金台,花了巨资,让这里变成寸土寸金的宝地,而另一个则是因为那商人曾偶然在这里看见了一次日出,就像你现在看到的,金光满洒,如黄金遍地。”
“原来是这样,”荣加纯感叹,“日出很好看,果然没有白早起。”
等了一两分钟,整个日出全部结束,荣加纯看见了整个过程,而耿冠南却整个过程都在看他身边的小妈。
当太阳完全跳出地平线的那一刻,阳光跃上摘星楼,照亮了荣加纯的脸庞,好看的美人却微微垂眸,匀称的指骨捏着栏杆,轻声质问身边的男人,“日出这么好看,你看我做什么。”
“这里的日出我看了很多次,可看日出的你,我还是第一次见。”耿冠南微微凑得近些,勾着身子,轻声赞美,“小妈比日出好看,你才是风景。”
耿冠南绵密的情话像针一样,刺得荣加纯又软又麻,他脸色微红,可握着栏杆的手,指骨却捏得发白,
“耿冠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荣加纯抬眼,一双水眸泛着光盯住此时距他不过毫厘之远的耿冠南,荣加纯从未直呼过耿冠南的名姓,可见他此时的严肃与认真,他甚至还轻微颤动着肩膀,质问,
“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耿冠南的手扶上荣加纯的肩,为他稳住即将滑落的外套,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荣加纯,是我的小妈。”
荣加纯轻呵了一声,他的手松开栏杆,转过身直面男人,“那你知道,跟自己的小妈甜言蜜语的调情,叫什么吗?”荣加纯忽然微踮起脚凑近耿冠南,两人的鼻尖几乎都碰到一起,他拧起眉头直视着耿冠南的眼睛,道,“我来告诉你,这叫禁断,叫不伦。”
说完,荣加纯很快地侧身退开几步,脱下耿冠南的外套绕过男人就往外走,原本一语不发的耿冠南此时却突然伸手拽住了青年的胳膊,他没回头,只低声问道,“你去哪?”
荣加纯回头看他,但没挣动,只冷冷回道,“自然是回听风阁,回你父亲身边去。”
“不行,”耿冠南转身,黑沉沉的眼睛紧紧锁住面前的青年,他缓慢地接近,然后伸出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荣加纯,把他的小妈圈到了怀里,耿冠南埋首在荣加纯的后颈,轻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可以,你不能走,我知道,如果今天不跟你说清楚,以后你一定会刻意远离和逃避,把我残忍地隔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想我刚才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耿先生,请你放手。”荣加纯并没有为耿冠南的话动容。
“不清楚,”耿冠南的唇qíng_sè地流连在荣加纯的颈项,细碎的吻一路蔓延到荣加纯薄薄的耳垂,他在那块白嫩的耳垂肉上轻轻落下一吻后,忽然将其含进嘴里,他用粗砺的舌头将其舔湿,荣加纯想要反抗,欲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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